束缚’。
但他最多只能料到对方会毫不犹豫的拉着他一起去死,却没想到——对方会往自己头上丢瓜子壳。
把他当垃圾了是吧。
“所以你究竟想做什么。”羂索问。
白苜蓿从投屏收回视线看向羂索,然后把剩下的瓜子壳也丢了上去。
“你的目的是让世界更加混乱,而我是相反。”
“你的目的主要是想看各种能力者带来的纷争,而普通人只是制造咒灵的工具,对不对?”
“因为混乱,所以能刺激普通人产生更多的负面情绪从而达到咒灵数量超载。咒灵数量超载后能让各种能力者更快的适应新世界的秩序从而和咒术师达成平衡,打破咒术师垄断关于术式这方面的情报,然后形成多方势力割据的情况……于是你就可以当个乐子人看戏,对吧?”
羂索没回答,显然是差不多默认了。
“我和你目的最大的不同是,我增加了普通人的参与权。只要普通人在,世界就不可能会彻底大变样。”
“不要小看这些没多少能力的普通人啊。人这种生物啊,适应能力很强。别看现在咒灵数量还在增长,那是因为他们还没完全适应。等普通人真的适应了咒灵的存在后,你看看还有多少咒术师还有做不完的工作、诅咒师还搞垄断牟取暴富?”
“普通人是很恐怖的。因为怕死、因为想活命势必会逼着自己去适应,然后研究出各种武器、手段对付会伤害自己的东西。”
“而另一方面,只要以这些人为主导的世界,世界的格局差不多都是那样,不会大改动。我就很纳闷,为什么那么多故事里面都看不起普通人。不知道人民群众才是历史的主推手吗?”
咦?她好像在哪里背到过这句话。
一时半会想不起来,白苜蓿又开了一包瓜子,继续边嗑边说。
“不过普通人确实也挺怂的。也不排除被突然这么一下吓个半死。所以嘛,用游戏的方式能很大缓解这一点。你想想,打咒灵还能赚钱,还能levelup,还能玩游戏,这样是不是就不害怕很多了?”
“让普通人提前适应适应,等回去原来的世界,还有什么好怕的。大家都是看丧尸片、世界末日片、外星人侵占片长大的,区区咒灵,哼哼。”
说到这里,白苜蓿用力一嗑,嗑下瓜子肉,然后把瓜子皮丢羂索身上。
“所以这就是你把自己变成咒灵的原因?”
听到这句话,白苜蓿的手一顿。
因为这话不是羂索说的,而是……
白苜蓿抬头看向来人,就看见夏油杰双手环胸靠在墙边看着她嗑瓜子。
怎么感觉有点生气呢。
“一起……嗑瓜子吗?”
夏油杰:“……”
他真想给这疯子的脑袋来一拳。
想归想,他还是走过来坐到她的旁边……嗑起瓜子,然后把瓜子壳丢到羂索脑袋上。
羂索:“……”
很礼貌吗?
“所以你到底是怎么想的?”
白苜蓿有一点心虚。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
能活上千年的人怎么可能是正常人。
就比如活成老妖怪的天元,也还不是变成了一只咒灵。
她的情况其实和天元有点相似。天元若是要保证自己不变成咒灵,那就需要星浆体。她是因为转世,每一世都有新的肉/体,这些肉/体的作用差不多就和星浆体一样。
但这些肉/体却没星浆体那么特殊,只是普通人而已,所以一旦变成虚空,肉身根本招架不住灵魂的重量,因此一直处在崩坏的边缘。
如果白苜蓿不用那积累了几千年、来自各个世界收集的类似能量的东西,那么也不至于将肉身崩坏。
但她用了,为了创造这个‘游戏’,她将这些能量全部释放了出来。
这也是她自信没人能打破她这个领域的来源之一,因为没有谁积攒的咒力能比这个多。
所有能量一起释放,她不变成诅咒之物谁变诅咒之物?
“这、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白苜蓿讨好的又倒了一点瓜子给夏油杰。
夏油杰:“……”
他是来吃瓜子的吗?他明明是来骂人的。
“所以你打算真的以死来结束这场闹剧吗?”
“咒灵的死怎么能叫死呢!那叫祓除!”
“……”重点是在这里吗?
夏油杰露出核善的微笑:“你再重复一遍?”
男人真难搞。
白苜蓿把剩下的瓜子不管磕了没磕,一股脑全倒到了羂索脑壳上,直接把自己瘫进沙发里面。
“人生嘛,看开点就好了。或是如果你不想让我死的话,你就当这个救世主好了。等大家都适应了这样的环境后,你就当屠龙勇士,把我给祓除了。这样我还能做你的咒灵呢。我的要求不多,你只要定时放我出来透透气、见见朋友就好……”
“你真这么想的?”
可真狠心啊。
白苜蓿还没说完,话就被对方打断。
听对方的声音,有点冷。
白苜蓿看向夏油杰,后知后觉发现自己这话有点残忍。
夏油杰做了那么多事,就是想让她以原来的样子活下去,她却轻飘飘的说一句不如把她祓除了。
真的有点过分。
她本意是想活跃一下气氛别那么沉重的。
白苜蓿刚想道歉,又一个声音响起。
“白崽,你怎么把自己变咒灵了,你是怎么想的?”
白苜蓿:“……”
很奇怪诶,为什么每个人都要问她一遍她怎么想的。
白苜蓿抬头看向来人。
就是那个不久前将骨头甩到自家叔叔头上的伏黑甚尔。
对于问她她想做什么的人,她的统一回答是:“嗑瓜子吗?”
……
“好歹我也把你们列进了玩家里,多多少少参与下一下我费尽心思搞得游戏嘛。”
白苜蓿看着两个大高个男人和她一样窝在沙发上看投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