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
程晏这边谢完,还觉得不满足,忍不住真情实感地感慨一句。
“嗷呜——”
温明蕴在被子里也看不见,摸黑掐的,正好掐在了他的腿根上,男人完全没防备,直接叫出了身。
“爹,你咋了?”程晏第一次见到,亲爹如此一惊一乍的模样,眼神里透着稀奇。
程亭钰皮笑肉不笑地道:“没,激动的,你竟然说出这种话来。不敢当不敢当。”
腿上被袭击,言语之间还要被程晏刺激,他简直遭受双重打击。
“怎么不敢当?爹不愧是我亲爹,我也不愧是爹生的,我们父子俩完全就是人中龙凤。爹,等你身体好了,你得去说说她,她既然嫁给你了,可千万不能拖我俩的后腿。”
程晏挺起胸膛,满脸都是骄傲自满,一副他们父子俩所向披靡,是国之栋梁一样。
程亭钰听得都替他害臊,儿啊,你别说了,一个病秧子加个智障,双残父子俩,算个鬼的人中龙凤啊。
就这还好意思嫌弃别人?
温明蕴本来都放过男人了,结果一听程晏这番普信的话,瞬间心头大怒。
她再次使了大力气,往他腿上招呼,这回是故意往腿根处掐了。
掐大腿根是最痛的。
“你这叫什么话,我都说了娶你继母回来,是好好教你成才的。她出身清流世家,样貌人才都是一等一的,要不是身子不好,哪能嫁给我当继室?我们三人之中,她在遥遥领先,我们二人不要拖后腿才是。”
程亭钰被掐得如坐针毡,整个人像是被虫子咬似的,根本坐不住。
他一边说着温明蕴的好话,一边伸腿家住了她,不让她再随意动弹。
“爹,你怎么能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呢!我不允许,你果然有了娘子忘了儿!”程晏明显很不满。
程亭钰好不容易控制住温明蕴,结果程晏一开口,又把人给得罪了。
温明蕴开始不停地挣扎,不仅要躲在被子里,还要被熊孩子嘀咕,她凭啥要受这委屈!
“爹,你腿咋了?”
这么大的动静,程晏又不是瞎子,自然看到被子里有东西不停鼓捣。
“啊,腿没事,有只小猫钻进了被子里,她听见你说话不高兴,所以正闹人呢!”程亭钰睁着眼睛说瞎话。
“爹你养猫了?”程晏惊讶地问道,转瞬又反应过来,抱怨道:“怎么听见我说话就不高兴了?我说话难道不比那个女人说得好听吗?”
程亭钰正觉得要按不住的时候,听到程晏又开口了,瞬间就瞪了过去,一个恶狠狠的眼神抛过去。
逆子,干啥啥不行,吃啥啥不剩,踏马的踩雷第一名。
其实也不怪程晏,主要是他和温明蕴的仇越结越深,而且他还没赢过。
无论他怎么挑衅,最后挨打的都是他。
哪怕迂回作战都不好使,在绝对武力面前,一切阴谋诡计都是渣渣。
他都不知道被温明蕴当陀螺甩过多少回了,甚至提起那个女人的名号,他就开始头晕脑胀,那种被转圈弄得晕头转向的感觉又来了。
恨永远比爱来得深沉,这就导致他句句不离继母。
“你给我闭嘴!”程亭钰气急败坏地吼道。
“别跟他一般见识,他才十四岁正是变声期,声音粗嘎难听太正常了,我当时声音比他还难听呢。以后慢慢教,绝对能教好的!别动啊——”
他那边吼完逆子,这边就轻声细语地安抚被子里的人,变脸比翻书还快。
而且前后态度,简直天差地别。
程晏先是愣了一下,紧接着就是一阵暴躁。
“爹你娶了后娘向着她就算了,结果现在一只猫都要骑到我头上来了,我倒要看看是不是猫妖变得!”他气急败坏地上前一步,直接抓住被角一把掀开。
程亭钰见他凑过来就早有防备,连忙用里按住被子。
按理说,他用了巧劲儿,而且浑身武艺,程晏必定是斗不过他的。
可是万万没想到,一股不容反抗的力道施在被子上,被子直接被掀开了。
程亭钰微怔,怎么可能?逆子其实是个力能扛鼎的大力士?竟然比他力气还大。
程晏看到被子下的场景,直接变成了痴呆样儿。
哪来的小猫,连根猫毛都没有,而是他刚刚句句不离口的继母。
女人的脑袋埋在男人小腹上,男人一只手按在她的后脑勺上,另一只手则搭在她的后背上,两条腿一左一右地夹住她,这是一个相当暧昧又亲密的姿势。
温明蕴抬起头来,她的发丝凌乱,脸色通红,显然是在被子里憋得。
但是程晏不知情啊,哪怕这两人衣裳一件不少,他也觉得是在做什么不可描述的事情。
温明蕴转头看到他这痴呆的表情,心底忍不住嗤笑一声。
小崽子,让你刚刚一直diss我,现在是时候该教训你了。
她故意红唇微张,轻轻喘息着,尾调上扬,让气氛更加暧昧了。
“人家好累哦,你快让我靠一靠。”温明蕴边说边挺起身,直接朝他怀里一靠。
她原本所处的位置就十分亲密,当这样靠上去之后,两个人拥抱在一起,像是丁卯结构一样,严丝合缝地卡。
偏偏她还用这么矫揉造作的声音说话,甜到不行。
这完全就是成年人的场景,周围的温度都随之提高。
程晏的脸色爆红,像是番茄一样,他何曾见过这种大场面,当场没忍住,叫出声来了。
“啊啊啊,你们在干什么!”
他根本受不了,这是他崇拜的亲爹啊,这是他可亲可敬的父亲啊,怎么能做出这种事情!
“哎呀,乖儿子怎么来了?夫君,程晏才十四岁,让他看到不好吧?你都不说一声,人家没在意嘛!”温明蕴像是刚发现他一眼,满脸震惊,立刻想从他身上爬起来。
但偏又着急慌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