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后来呢?真去袭击江州了?”
“哪能呢?那几个营的主将也不是傻子,虽说军令如山,但他们更清楚一点,那就是陈世不可能在没通知他们这些心腹的情况下,就直接造反。所以他们接到军令之后立刻就凑到了一起研究,决定飞鹰传书确定军令的真假。”
“然后陈世就知道了,风风火火地赶到军策司把我给拿下了,之后就是派出无数传令兵、鹰隼,去各营传令,之前的造反令作废。所以我啊,就当了那么几个时辰的司座大人。”
“你明知道这造反根本不可能成功,对吧?”
“当然,要是造反这么容易,天下早就比现在还乱了。”
虽然姜无遗说的这些他都能听明白,但楚河却是越来越糊涂。
“等会等会,我咋没整明白呢,你辛辛苦苦当上个正司座,就为了耍这么一下,烽火戏诸侯?玩呢?”
“敢问楚兄,你说的这个烽火戏诸侯是啥意思?”
“少扯别的,告诉我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姜无遗忽然不说话了,他将身子靠到了后面的椅背上,轻轻笑着,半晌才开口。
“种子。”
“什么?”
“我要在所有凉军心中,埋下一颗造反的种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