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叫黑山。
这名字, 真粗糙。
“黑山, 你是人？还是妖怪？”
黑山嗤嗤笑了：
“本座才不是愚蠢的妖怪呢。”
“本座是人。”
周易：
是人就好。
不是大妖。
那么：
他超脑计算的时间没错。
他的一万岁事件，还要等99年才触发。
噗嗤！
黑山手指戳神殿上。
下一秒：
神殿轰鸣。
砰！
黑烟弥漫。
周易发现：
巨大的神殿在缩小。
他连忙起身，跑出去。
少许：
一个三四米高，七八米宽的小神殿出现。
这个小神殿，脑门上有洞。
窗户成了它眼睛，大门成了它嘴巴。
厅拄是它的手臂。
地基变成小短腿。
阿巴！
阿巴！
神殿满山乱跑。
黑山笑的眼睛都弯了：
“好傻的妖怪！”
“本座是黑山大人，快来参见本座！”
阿巴！
阿巴！
神殿妖大门开合，咕噜噜冒风。
这风，吹的黑山长裙飘飘，宛若仙女。
“你叫神殿妖，你腿多，手多，可以当巡山小旋风。”
黑山从袋子里那一堆铜锣塞给神殿妖。
“遇到坏人了，记得敲锣！”
神殿妖：
阿巴！
阿巴！
呼！呼！呼！
黑山轻笑，踢了它一脚：“傻妖怪！”
哗啦！
神殿妖身上多了个窟窿。
黑山叹息：“你真弱；你自己修一下！”
叮叮当当！
神殿妖用铜锣修补窟窿，顺道把脑门上的窟窿也修好了。
他手里没有铜锣了。
只剩几十个锣锤。
神殿妖，敲打脑门。
铜锣咣咣乱响。
春天的风，秋天的雨。
这天：
大雪纷飞：
一头神殿妖，咣咣的满山乱跑。
白发的黑山，躺周易后背上，仰望天空。
周易，懒得理会这个女人。
他挂机修炼。
日月精华，好像潮水，钻他体内。
黑山偶尔会摸一摸他的牛角。
然后脸红：
“你这头小妖，真坏。”
“竟然炼制这种法宝。”
周易沉默。
他记得，第四世修仙界的法宝，是用大山、江河、甚至是海洋沙漠炼制的。
从来没有听说过用牛角炼制法宝。
但是：
模拟印记曾经说过，他牛角有了法宝特性。
黑山也说牛角是法宝。
周易有点迷糊。
“或许是因为世界不同，所谓法宝，就一个名字相同，其他的都不一样。”
黑山又摸他犄角。
周易：“我这犄角，能让生灵沉沦。”
“能让女人以后只会生女婴。”
黑山脸红：“本座不会沉沦！”
“本座更不会生小孩！”
“本座就是借法宝，打磨一下心境！”
周易：
一年一年又一年。
黑山一直躺他身上。
偶尔会站在神殿妖脑门上跳舞。
月光下，她的舞蹈很美。
周易每次都会被吸引。
这天，他忍不住道：
“你一直在这呆着干什么？”
“难道你没事吗？”
“难道你不是享受牛角的？”
黑山轻笑：
“等一个时间：杀一个人，灭一个神！”
“你呢？”
周易笑了：“等一个时间：杀一头大妖。”
“哦”
“要我帮忙吗？”
周易笑了。
他感觉，自己的妖力滔天，可以轻松毁灭一座山。
他还有各种天赋加持。
特别是战斗皇帝的天赋。
他感觉，灭掉一个土著大妖，很简单，很轻松。
“不用”
大事件，独立完成，收益会更大。
他闲着没事，又请教黑山这世界的力量体系。
黑山说：
“我没关注过。”
“我就是一直修炼，一直修炼。”
周易：
岁月如水：
因为山上出现妖怪，山下曾经的女王城，衰败了。
没几年：
女王城就空荡荡荒芜了。
十年
五年
一年
临近一万年。
周易开始活动筋骨，准备战斗。
黑山好奇：“时间到了？那个大妖要来了？”
周易点头，战意冲天。
黑山笑了：“我要杀的人，也快来了。”
黑山活动筋骨，十指弹弄。
她的指甲很长，好像玉石，很漂亮。
指甲碰撞，炸裂火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