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男声。
系统仍然知道他们的真名。
楚酒遥遥地站着,回答:“对。”
护士问楚酒:“你们两个是夫妻?”
楚酒:啊???
韩序代答,语气非常淡定:“没错。”
护士的声音呆板,好像在无感情朗诵课文:“楚酒,先天性心脏病,明天早晨的心脏手术,给你安排了306病房,4床。”
突然就被心脏病了。
护士接着说:“你们两个在同一个病房,韩序,306病房,5床,你的是……呃……”
她看了看那张纸,“孕三十九周,明天早晨的剖腹产。”
楚酒:???
任是韩序那么镇定自若的人,都有点撑不住。
他的眉头蹙在一起,“剖腹产??”
他偏头去看护士手里板夹上的那张纸,“所以我是男的还是女的?”
这问题问得相当有水平。估计全世界都没几个人这么问过。
楚酒已经把护士那张鬼脸的事抛到九霄云外,很想笑,又不太好意思,脸绷得难受。
护士看一眼表格上的性别,郑重地给出结论:“韩序。男。”
好像一点也没觉得这里面的逻辑有哪里不对。
护士偏头示意楼上,“你们上楼休息去吧,准备明天手术。”
这家发疯的医院不分科室,一个先天性心脏病患者和一个待产孕妇住在同一个病房。
这里好像没有电梯,正中就是相当宽的楼梯,两个人一路走上去。
楚酒不抬头,长长的黑头发垂下来,只顾看着脚下的台阶。
韩序看一眼楚酒,再看一眼。
他忍不住:“楚酒,你把脸藏在头发里,是还在笑?”
“没有。”楚酒断然否定,拨开长长的头发,给他看她严肃的脸。
又温声宽慰他:“绝对没有笑你,你千万别生气——当心动了胎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