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5
夜临渊刚从重压舱出来, 随手将额前被汗打湿的碎发往后撩了下。
他的容貌没有多少变化,依旧冷峻帅气,只是比起四年前更多了一分内收的成熟。
夜临渊道:“军事学院不管学生的恋爱, 我没有权利干涉。”
他的语气果断, 向来没什么商量的余地。
童肆年道:“好吧,打扰你了,我再想想别的办法。”
挂断了通讯,童肆年不经想起来了以前同学时期。
夜临渊似乎还是什么omega最想嫁的榜单第一。
只不过面对蜂拥的告白, 夜临渊完全不为所动, 总是冷静且礼貌的拒绝。
以他现在的身份地位, 恐怕追求者比起以前只多不少。
真不知道这种冷冰冰的人,真的谈起恋爱会是怎样的,童肆年想一想就觉得挺神奇。
童肆年看了眼时间,拿上领带去了公司。
在坐上悬浮车后, 他对副驾驶的秘书道:“给军事学院的账户打一笔赞助费, 我要个名额给童岁。”
秘书道:“好的,您还有别的吩咐吗?”
童肆年对于探听童岁的隐私不感兴趣,但他怕的是,抱有一定的目的性的蓄意接近。
其实以童肆年的身份,他大可以找人动关系, 把童岁喜欢的那个beta给挖出来。
但他顿了几秒, 想起童岁提及喜欢的人时满心满眼的高兴, 童肆年看向窗外。
“先这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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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在家里的童岁将自己的行李慢慢打包, 他只有一只手,做起这些事的动作生疏又笨拙。
好在地上铺了柔软的毯子, 他盘腿坐在上面整理, 一边弄一边想白星落喜欢他穿什么样的衣服。
似乎他穿什么, 落落都是高兴的。
非要说最喜欢,应该是白色吧。
童岁多塞了两件白色的衣服进去,好不容易弄完这些已经到了下午。
童岁夜里没睡觉,此时已经困到有些意识模糊了。
他凭着最后一丝意识爬上了床。
几乎是一沾床他就睡着了,睡熟后,他做了很多混乱的梦。
如同跑马灯一般将那些他以为遗忘掉的琐事,重新涌出来,每一帧每一幕都变得无比的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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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肆年处理完公司的事务回来时,时间已经不早了。
他打算把学生证这些东西明天再一起给童岁。
管家说童岁今天都没有下楼。
往常他估计懒得理这种耍脾气的常规操作,但他脑海里却浮现了童岁的脸,回自己房间的脚不自觉地调转了个方向。
他敲了敲童岁的房门。
“童岁,你睡了吗?”
童肆年在门外站了半分钟,里面一片寂静。
他犹豫了下,还是打开了门。
房间里一片漆黑。
他伸手打开灯,见到的就是缩在床上的童岁。
那道单薄的身影蜷缩着,拱起的背部隐约透出来肩胛骨起伏的形状,他试图抓住些什么,额头脸颊全是渗出来的热汗,脸红得反常。
童肆年心底一惊,他快步走过去,坐在床边,伸手摸了下童岁的额头。
手心下一片惊人的滚烫。
他等不了私人医生慢腾腾地赶过来,连忙喊管家和他一起,把浑身滚烫的童岁扶进了悬浮车。
整间别墅瞬间亮了起来。
童父童母原本已经睡下了,听到动静又起来了。
“肆年,我们要不也一起去医院吧,你也累了一天了,一个人照顾不了。”
童肆年把童岁扶进悬浮车后,自己也紧跟着坐进去,“不用,你们休息吧,医生那里有消息我会马上通知。”
夜晚没什么车出行,悬浮车的速度很快,不一会儿就到了最近的私立贵族医院。
急诊的医生一查,39.8℃。
医生皱起了眉头,道:“这样的高烧,要是再送迟一些,估计会留下不可逆的器质性损伤。”
童肆年突然有些庆幸,自己走进了那间房。
医生看了一眼童岁受伤的手臂,责备童肆年道:“你是他的家人吧,他年纪这么小,还是Alpha,能病成这样说明平时没少折腾自己的身体,你们是怎么照顾的?”
“我……”
童肆年看向病床。
童岁躺在病床上,白皙的皮肤下青白的血管情绪可见,手背上扎着输液的针。
他皱着眉头,不知道是高热不舒服还是被梦魇纠缠,额头又湿了一片。
童肆年居然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本应该拥有健康体格的Alpha会变得这样脆弱。
他的确对于这个弟弟有太多的偏见了,忘记了他不过是年轻贪玩,但本性不坏。
童肆年在床边守到了后半夜,他身边的管家劝道:“您先回去休息吧,我替您看护。”
因为来得急忙,他们匆匆挂了急诊,甚至没有选高级病房,医生也忙得很。
“不用了,你先回去吧,别让爸妈一直等着。”
“好的,那您注意身体。”
管家离开后,童肆年揉了揉酸疼的眉心,盯着那几瓶输液结束后,病床上的人总算是退了烧。
医生拔针后,说还需要留下来再观察观察。
他给家里去了信息报平安。
童肆年做完这些事情,大概是太困了,在天色亮起时终于撑不住,趴伏在病床尾睡着了。
天色彻底亮起时。
睡了一天的童岁睫毛颤了下,缓缓抬起沉重的眼皮,看着眼前素白的房间,一时间意识有些恍惚。
童岁视线盯着墙上的玻璃窗看了一会儿。
他现在在哪里?
病房外的走廊多了些人声和来来回回的病人家属。
他低头。
床尾处的童肆年埋着头,原本搭在肩膀上的外套掉在了地上,但他睡得太沉了没有发觉。
系统道:【你昨天半夜发烧了,是他送你过来医院,在这守了一晚上。】
童岁虽然已经退烧了,但还有些虚弱。
脑子也转的比较慢。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