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业,他们就感激在心。现在去勤王,更是忠义之举。这些都是来给王爷送行的。”
蔺泊舟名声好了太多,先前是文吏们奋笔疾书痛骂的奸臣,骂蔺泊舟挟持小皇帝独揽大权,骂他在朝廷生杀予夺手段残忍,还骂他变革条例违背祖宗成法……
但现在不一样了,蔺泊舟的名声像高悬的日月,清白朗照。
孟欢黑润的眸子转动:“这些本来就该夫君的。”
“来早来晚都不晚嘛。先前他们对王爷有误会,以为王爷狼子野心,绝不是,”游锦满脸欣慰,“王爷对大宗忠心的没有半分偏差。老奴看着王爷长大,王爷什么心性,老奴还不懂?”
“……”
孟欢抬眼对上游锦信誓旦旦的脸。
按理说孟欢应该赞成,但鬼使神差,他一时没有点头。
脑子里闪过佛堂内蔺泊舟倚着门槛,尘光中绯红斑斓的王服,他唇角似有似无的笑。
孟欢喉头滚了滚,阖拢了唇。
他目光望向了窗外。
这支浩浩荡荡的十万军队将地面卷起烟尘,延绵数十里,以一种迫不及待、饥渴难耐的虎狼之势,向京城方向纵马狂奔。
按理说,去打仗,氛围应该压抑才对。
但这支军队,却像是禁锢许久的猛兽被放出笼子,展露出獠牙和利爪,躁动兴奋地狂奔,斗志昂扬地迈向了嗜血杀戮的战场……
孟欢眼皮跳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