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他们老板都要求核心团队开始研究,看看能不能复刻一个出来。
——因为可以预见的,这东西之后会有多赚钱。
陈璞学长工作的是一家外资企业,背靠红岭集团,不缺资金也不缺资源,少的只是那份因地制宜的思路。毕竟行者网不算完全的开拓创新,海外早已有了可借鉴的模版。
但陈璞学长非常看不惯这种行为。
或许刚毕业的年轻人骨子里都还保留有充沛的锐气和野心,从小到大又不愁吃喝当惯了天之骄子,他觉得这种倒逼首发者的行为太过□□,太没有格调。
于是和老板大吵一架,直接提交了辞呈。
陈璞的大学学长要来,游略倒是很欢迎,毕竟他们团队现在实在缺人手得很。
行者网账号的申请有一个限制条件,就是必须绑定行者邮箱账号,两者互相辅助,加深在用户心里的“品牌印象”——游略给团队洗脑的原话。
所以随着门户网站的流行,邮箱的用户人数也开始大幅上涨,两个版块如今就靠这么几个人艰难维护着,也不怪游略变成街头流浪汉。
据陈璞所说,他这位学长是技术型大牛,读书的时候就靠写编程赚了不少钱,甚至最开始也是对方带他入门,结识了不少圈子内的大佬,才让他在后期拉资源的时候如此顺利。
为了让对方高高兴兴地加入,游略跟他商议了许久,决定分割出一部分原始股,作为邀请人才的诚意。
本来这种大佬缺的就不是工资,行者网发展势头再好,他们现在也只是一家小型创业公司,本身并不具备多少吸引力。
商议出结果后,陈璞有些不好意思。
因为团队里大部分人都是他拉进来的,现在又分了部分股权给他的学长,倘若势利现实一点,用权谋剧的思路去解读,那么几乎整个公司都是“他的人”,如果有一天他想把游略一脚踢开,简直不费吹灰之力。
可事实上,整个方案和推进计划都是游略提出,在后面搭建网站的过程中,游略也起到了主心骨的作用。
没有游略就不会有行者网,但没有陈璞,谁都可以被游略带飞。
“放宽心。”就在陈璞悲春伤秋的时候,游略拍了拍他的肩:“事情还多的很,你别磨磨唧唧的。”
“……你才磨磨唧唧!”
“先走了。服务器那边就交给你谈了,记得早点搬电脑。”
“你这么早就走?”陈璞来不及惆怅,冲着他的背影悲愤大喊:“说好一起加班,才四点你就要走了?游略,游略!你有没有良心——”
青年没回头,往后潇洒地摆了摆手:“没有。”
“……”
游略着急下班,是因为他今天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去做。
人生不能全投入到事业中,工作应该是实现优渥生活的一种途径,而不是最终结果。
所以,他去银行取完钱后,就叫了辆人力车,跑到南街最大的金店。
俞晚已经怀孕五个月了。
在这五个月中,她卖掉了当初作为聘礼的手表,支援游略做创业的启动资金。
而因为工作忙,游略却没有在这个孩子身上投入到作为父亲应该要投入的精力。
胎儿怀相好,俞晚工作又轻松,很多事情她都说自己可以应付,表现得就好像和怀孕前没什么区别。
但游略自己心里清楚,任何一个孕妇,宝宝在肚子里再安分,她都不可能和往常一样康健自如。
俞晚只是不说而已。
从客观事实上讲:这五个月,游略不仅没给家里带来多少进账,还“吞没”了那块最值钱的表,同时更没有尽到陪伴的责任,大部分时间让妻子独自承担怀孕的艰辛和迷茫。
唯一改变的就是,他给予了一些正面情绪价值。
因为游略比从前上进耐心许多,所以在俞晚看来,他已经达标了,这种满意和愉悦,勉强对孕妇的怀相稳定起到了部分作用。
然而今天不一样。
今天是月底,公司入账了一笔大额广告费,加上之前零零碎碎的一些收入,两位大老板自己充当财务进行结算,结果发现减去之前投入的成本和日常运行开支外,他们竟然还有一笔数字可观的盈余。
陈璞和游略是匆匆忙忙成立的白龙行者,原始协议的所有条款都立得很粗暴,股权分成一律五比五,完全公平的对半分。
游略揣着这笔钱,兴致勃勃地打算去给俞晚买个婚戒。
——当初结婚时,什么都没有,婚纱也没有,婚礼也没有,钻戒更是没有,不仅是周围朋友,连游略自己都觉得寒酸得过分。
听说俞早结婚时,除了彩礼外,夫家那边还给买了空调和彩电,还有一台高高大大的电冰箱。这件事情在雩县家属楼传了半个多月,到俞早怀孕的消息出来,又被左邻右舍们提起来回忆。
游略自己心里清楚,两姐妹都嫁人怀孕,境况却天差地别,那些人对于俞晚肯定没什么好话。但俞晚从来没拿这些舆论八卦给过他压力。
她是个很聪明的女性,知道婚姻已成定局,日后的生活是她和游略过,心里再不甘再意难平,都会忍着不去跟丈夫掰扯,不然只会给夫妻关系带来负面效果。
只是她可以不要,游略却不能不给。
哪怕是晚一些给。
“先生您好,请问是想买什么呢?”
一进金店,就立马有店员迎了过来。
虽然游略“其貌不扬”,但从他走进来后挺拔的仪态和大方的气质看,就能断定绝对是有底气的客人。
现在又不是客流量高峰期,几个店员都殷勤地围在柜台旁,一句接一句热情地介绍着。
游略不想浪费时间,直接说:“有戒指吗?我买婚戒。”
如今三大件的聘礼依然占据婚嫁主流,但戒指也已经开始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