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感觉,好像有什么东西本该来,但是他却并没有抓住。
慈生听着耳边有些嘈杂的声音,犹豫了一会,还是轻声对孙逸月道:“这里可能有你母亲的消息,但不一定准确,所以……”
孙逸月的眼泪在听到“母亲”两个字的时候就情不自禁地流淌了出来,几乎是哽咽着擦掉了泪水,感恩道:“能有消息就很好了,谢谢您,谢谢您……”
程乔刃忍不住叹息,拿了纸巾递给他,众人一瞬间都陷入了沉默。
如果说,孙妈和孙逸月真的是母子,那未免太残忍了。
母亲魂魄被封印多年不能见天日,孩子独自一人流浪二十年,患上PTSD,好不容易振作起来为母亲讨一个公道。
孙逸月依旧有些哽咽:“我们终于抓到了吴山岳的这条线,但是真正的幕后黑手还是另有其人,我想给妈妈报仇,我必须要找到……”
女鬼们虽然知道他听不见,但还是道:“肯定可以的,去首都,那群人肯定都在首都。”
慈生也同意。
他忽然又想到一个事情,扯了扯萧望勉的领子,小声对他道:“放我下来。”
萧望勉顿了顿,不想松手,又听到慈生的一句:“求你了……”
萧望勉稍微弓下身子,将慈生放在了地上。
当然,手还是尚且放在他的手腕上的。
慈生循着空气里面那一股难闻的臭味走到了吴山岳所在的地方。
慈生犹豫道:“他……死了吗?”
萧望勉淡淡道:“还有一口气,只要你说的话,他就会死。”
慈生摇了摇头道:“暂时不用。”
他对着吴山岳自然没有什么甜软的语气,严肃认真道:“你身边有之前被你虐杀的女孩的照片吗?”
吴山岳在地上抽搐了一瞬间,像是一头挣扎的死猪。
萧望勉轻哼了一声,将他的声带封印解除,就立刻听到了他嘶哑和痛苦的咆哮。
吴山岳痛苦喊了半天,嘴里全部都是一些求饶,混杂着一点精神不正常的“爆发”,扬言要将他们全部杀掉。
萧望勉不知用了什么手段,他嚎叫不出来了。
萧望勉淡淡道:“问你,有没有照片?”
吴山岳嘶哑着:“……没。”
紧接着,他又痛苦地叫了起来,这一次声音越来越微弱,感觉下一秒就要断气一样,逐渐要窒息。
他终于道:“有照片……但是不在我这里……”
咳嗽两声,他终于恢复了呼吸,像个破风箱一样。
“只有近年的……”
萧望勉轻笑了一声,跟丢垃圾一样轻松将他踹到了一旁。
“什么时候去首都,能跟跟你接头的人见面?”
吴山岳这次不挣扎了,有些虚弱道:“七天之后……”
一星期,去首都肯定是够了。
慈生扯了扯萧望勉的袖子。
差不多可以了。
孙逸月看到了他们这里的场景,几乎是克制不住自己心里的焦虑和一些紧张,跑过来对慈生道:“先生,我们会沿路去首都,虽然这样说真的有些麻烦您,但是如果可以的话,能不能请您帮忙……我们没有办法跟魂魄们沟通,我妈妈——”
慈生犹豫了一瞬间,但是没有再多想什么就同意了。
慈生道:“我会尽力的。”
反正他和萧望勉只要在后面就好,主要是让孙逸月成功复仇。
今天这一通实在是花费了太多的精神,等到众人休息下来才意识到现在已经是下午时分了,中午的那顿饭都没有来得及吃。
慈生本来身体就不好,前两天吃饭也不规律,又这么累,此时脸色有些白,看上去风一吹就倒。
萧望勉意识到这一点后心情显然变得不佳起来,眉头微蹙。
两人一众鬼们是在他之后离开的,有仇报仇,有冤报怨,剩下的一些收尾事项也自然由圆滑的程乔刃解决。
故而,萧望勉将慈生抱上车的时候,外面非常安静。
慈生还沉浸在刚刚的事情里,直到周遭寂静无声,黑暗且暧昧的光降下来,慈生被萧望勉咬了一口肩膀。
慈生抖了一下,不满地唔了一声。
青年漂亮的肩膀上落下一道浅红色的齿痕,身上的衬衫被萧望勉拉了一些下来,修长干净的肩膀线条利落,凑近了可以闻到青年身上淡淡的香气。
萧望勉咬完又亲了两口,慢条斯理的,就是没说话。
慈生懵然,小声道:“……怎么了?”
萧望勉面上没几分不满,吻着慈生的动作却昭然若揭:“……宝宝真会帮别人。”
生气了?
是因为自己替孙妈求情,所以又不高兴起来了?
慈生忍不住觉得有点好笑,他有点想说萧望勉小气鬼,不过他还要继续演戏。
而且萧望勉冰凉的手顺着从他衣领下去的时候,慈生顿时哑巴了,眼尾一片水红的潋滟,小细腰勾起来往后躲。
他一躲,萧望勉的手也停下来了。
也不知道他什么情况,但是他的吐息冰凉,似乎有些不愉。
慈生心说他老公别演戏演着演着精神分裂了。
片刻之后,行驶的车停了。萧望勉又手把手将他抱回了他住的那栋别墅里。
“今天想吃什么?”
萧望勉语气淡淡的,慈生基本上没有见过他用这种语气跟自己说话,平常萧望勉的语气都是甜蜜并且宠溺,恨不得把自己捧在手心上——虽然现在他的行动也依旧非常宠溺,但是语气明显有些不高兴。
慈生道:“随便什么都可以。”
萧望勉没应声,将人放在沙发上,准备去厨房做饭。
没听到他过来叫自己宝宝,没感觉到他甜腻地亲吻自己,慈生竟然觉得有些不习惯,下意识地喊了一声:“你……”
萧望勉冰凉的大手落在他手腕上,示意自己在。
慈生却一下子又卡壳了,他总不能说自己是因为没有被亲所以不习惯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