雕花大门。
系统为难地:“您这样也是没有办法的,这样爬门真的很危险,外头设立了帐,您就算过去了也无法看见遇到攻略人物们的。而且这附近还有咒灵出没……最后还剩下不到十五分钟、您还是找个安全的地方远离比较好。”
“呀!”我崩溃地跨立在铁门的最高处,腿都在颤抖,流着眼泪,“什么嘛…我听不懂呀,剧情都要做完了为什么还有这样的情节?这不是完全没有给我交代吗?你想想办法吧!”
“我怎么想办法呀,夫人…我还没有说完您就爬上去了…”系统头疼地回答我,如果它是人类的话,一定会露出无奈的神情来。
“积分,积分,用积分呀!”我颤颤巍巍地看着距离一人多高的地面,踩着雕花凹槽爬上来了却不知道怎么办,腿试探性地向下够,“总得……做点什么吧?求求你了,呜呜,好吓人…”
系统的叹息就像我的错觉。过了一会儿,它的声音静止般消失了,就像挂断的电话。
“什么嘛……”绝望地看着我逐渐变透明的手指,我愤恨地抓着生锈的铁门,不敢向下看,望着天空,我的眼泪止不住地淌下,“一点点都不懂事……”
……
“喂!!这里不是能来的地方!太危险了,完全无视了警戒线吗?”
下方突然传来惊讶和焦急的声音,我救命稻草一样地望过去,认出这位是丈夫那位名为伊地知洁高的同事,我一度以为他是学校派给五条先生的专属司机,只见过几面而已。
他惊讶地看着跨坐在铁门上的我,看清我的脸后,甚至惊得有点说不出话来,明明比丈夫还要年轻,却看上去苍白得有四十岁。
“啊啊,”反应过来,我想死的心都有了,焦急地解释着,连忙挥手:“不、不是的。”
“天呐,”他的脸煞白,喃喃道:“七海的夫人……怎么会在这里?”
“如果七海先生他知道的话会弄死我的。”某一瞬间,他看上去比我还要崩溃。
【4】
“结束了吧,”眼上缠着纯白绷带的咒术师兴致缺缺地看着地上的咒灵残骸,似乎是留着取乐用,不一会儿又觉得无聊地微动手指,将它寂灭,居高临下地:“真的要在这里待够一个小时吗?”
七海建人把咒具放回到旁边的皮箱里,冷冷地回答:“这是那边的要求,如果太快的话会被投诉没有认真清理的。”
“又快又好才是咒术师的招牌吧?”白发的咒术师伸出一根手指,横在唇边,“在这里耽搁时间,你不想回去看看你的爱妻吗?我要是家有爱妻等我,才不会在这里浪费时间呢。”
“哦,忘掉了。教师有固定的下班时间呢,就算是今天只有一节课,也太早了哦、难道不用上课吗?——是这样对妻子交代的吧?七海老师。”他似笑非笑地道、
七海建人冷冷地瞥了他一眼,言语里带了点讥讽:“啊,当然,晚点回去,我的爱妻也不会跑掉的啊。”
话音未落,辅助监督的声音便遥远地响起,打断了二人的对话。
踉跄地跑过来的男人崩溃又带着颤抖,苍白而疲倦的脸仿佛死了三天。
就算被压榨加班,也透不出这样紧绷的样子。
七海建人蹙眉,“伊地知?”
“七、七海先生,”伊地知洁高的舌头像打结了,“你……你。”
白发术师:“搞什么?你看上去像是特级咒灵来袭了一样。”
“某种程度比那个还要恐怖”
——在心底如此想着的辅助监督崩溃地、喘不上气地出声:
“是……是……夫人。”
“啊拉,你要结婚了?”白发术师露出惊讶的神情,“大喜事呀,难怪这样急。”
“别拿我取笑了,五条老师!”辅助监督脸色煞白,连忙摇头,“不是我的,是七海先生的夫人啊!”
七海建人:“什么?”
他也难免露出惊愕的神情,就算是特级咒灵来袭也不会如此地严阵以待以至于面色泛白。
这位沉稳的、以严谨出名的咒术师素来冷峻的面容有些裂痕,甚至慌乱地,非常不符合素日人设地“啊?”了一声。
“梦光?”
“是、是的!就是她。”
“她怎么了?”他难掩慌乱地严肃道。
“冷静点啊七海海,我来的时候还看到她呢,”
白发术师慢吞吞地安慰着,“买东西回去的路上摔了一跤,送回家里去的时候除了情绪低落了点,什么事也没有,怎么现在到了这里来?几乎是前后脚吧?”
七海建人沉下脸色:“你这家伙……怎么不跟我说?”
他连忙投降,很是委屈:“这也怪我?”
“那是我老婆,你不跟我说?”七海建人冷笑。
白发术师无奈:“我说了也没用啊,我一来你就叫我安静,工作的时候分心不是很危险吗?”
“不是啊,”伊地知急得快哭了,难得地打断他们的对峙,崩溃地,“夫人她现在就在帐门口待着呢。”
“哈?”
成熟可靠的丈夫面上的阴沉一瞬间褪色,变为隐约的慌张,甚至闷闷地咳了几声,呛得脸色绯红,“…怎么可能?”
“天,”特级术师也难得讶异,不忘拱火,“七海你露出了被抓奸一样无措的神情来呢,伊地知,把你的手机拿来,我要拍一张照片纪念。”
伊地知:“怎么不用您自己的手机。”
“我还没想换手机呢。”他回答得很利索。
男人没有理会前辈的风凉话,转身,伸出手臂,严肃地扒住辅助监督的肩膀,“她怎么来的?一个人来的,在哪?”
伊地知被掐得肩膀痛,连忙应答:
“就、就在帐外,我发现夫人她的时候,她在爬废弃仓库门口的大铁门,在上头看上去下不来了,我来的时候她才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