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没有。
“之前发生的那些袭击的案子呢?”白玉堂也问,“有人目击过老虎么?”
王捕快说倒是也没有,但是有路人经过竹林附近时,说听到了类似猛兽吼叫的声音,山里传出来的。
“很多类似猛兽吼叫的声音,都并不一定是猛兽发出来的。”
这时,公孙也过来了。
先生问,“尸体还在路边么?带我去看看。”
王捕快一听是开封府的仵作,还是神医,自然就乐得带路。
那捕快路上还问公孙,“猛兽的叫声不是猛兽发出来的,那是什么发出来的?”
公孙道,“有很多鸟类就能发出类似的叫声,还有山里的风声,地底的声音,都是有可能的。”
捕快点了点头,毕竟是本地人,都知道会稽山里没猛兽。
案发地点就在官道一侧的竹林附近,场面还是有些惊悚,竹林前的路都被鲜血染红了。
公孙先捡起那只断手看了看,微微皱眉,又去检查那具尸体。
这尸体还是具无头尸,都被扯碎了,七零八落地丢在竹林里。
衙门的仵作说肯定是老虎咬死的。
公孙四周围看了看,摇摇头,“乱讲!这人是被带锯齿的兵刃分尸的,是人为制造的恶虎伤人的假象。”
那仵作还不相信,问公孙有什么证据,王捕快拦都拦不住。
公孙指了指满地的鲜血,问,“地上为什么一个带血的梅花脚印都没有?那老虎还会飞啊?”
仵作一下就被问住了。
展昭蹲在地上,发现附近有几个挺明显的泥土滑扫痕迹,“应该是有人故意遮盖了脚印。”
那仵作连忙点头,“对啊!有人把老虎的脚印给遮住了!”
没等他说完,展昭抬手轻轻一扫……路面上一层浮土散开,地面出现了几个很清晰的,带血的脚印……只不过那些脚印不是梅花状的,而是鞋印,看着还不小,应该是成年男子的鞋印。
公孙问那个粗心又糊涂的仵作,“这老虎还穿鞋啊?”
那仵作咂咂嘴,也说不上话来了。
王捕快还给打圆场,说这一带一直都很太平,平时没出过什么命案,仵作也没经验。
展昭和公孙都有些忧心——这么没用的一个仵作,那一年得有多少冤案啊?
展昭看了看白玉堂。
五爷一挑眉——他基本都不在老家住,也不是很清楚这里查案什么水平。
王捕快说,既然是凶杀案,那就跟徐家虎园没什么关系了,他回去禀报大人,再详细调查。
衙门查凶案都有流程,仵作填了尸单,衙门师爷还画了图,衙役们收了尸体,就回去了。
展昭他们也都只好先回虎园。
公孙站在原地没走,看着走远的那群衙役,和走在最后面东张西望的那个仵作。
展昭以为他不放心,就拍拍他,说,“一会儿吃完饭我去趟衙门瞧瞧进展。”
公孙却皱眉,小声说,“有点不对劲!”
白玉堂和赵普也都停下脚步,看公孙,“哪里不对劲?”
“那个仵作!”公孙说,“这尸体伤口有很明显的锯齿状伤痕,那仵作年纪不小了,看着应该也挺有些经验,怎么可能没发现!明眼人一看就是凶杀案,非要说是老虎伤人。”
因为关系到徐天伟的虎园,所以白玉堂听了公孙的话,也有些在意。
五爷问,“是那仵作有意要掩盖凶案,替凶手脱罪,还是想要嫁祸虎园?”
“都有可能。”公孙相当笃定地说,“我觉得那个仵作肯定有问题!”
众人都点头,公孙说的他们自然相信。
赵普示意,“先回去吃饭,吃完饭反正也闲着,进城去趟衙门瞧瞧怎么个情况。”
……
回去之前,白玉堂还特地看了一眼那两个血脚印。
这靴子的鞋底还挺特别,鞋印的正中间有一个方形,里面还有个图案,但看不太清楚是什么,好像是个熊。
“这种鞋子没怎么见过。”展昭也觉得鞋印有些特别。
……
回到徐府,院子里众人都围着吃早饭呢。
展昭刚走过去,就听殷候和天尊正聊天。
“看看!咱们刚到!当晚就是命案!”
众人都抬头看展昭。
展昭“哼”了一声,坐下吃早饭,腹诽——又要说猫爷带衰了。
“其实这未必是衰运。”
银妖王却似乎有不同意见。
展昭他们几个都看着老爷子——不是衰运?
“世间万物都有个因果。”妖王笑着说,“首先小猫崽会进开封府,这就是个因。他入开封是为什么呢?不就是为了查案么。所以他走到哪儿,冤案命案就到处找他,这不正是他入开封府为的那个果么!所以说,与其说是一种衰运,不如说是一种幸运!”
展昭端着碗对着银妖王点头——老爷子说的对!
其他人也都想笑,老爷子说的吧,也不能说没道理,展昭幸不幸运先不说,起码那些案子都破了,真正带衰的应该是碰到展昭的那些个凶手吧。
白玉堂问徐天伟,“最近有得罪什么人么?”
徐天伟想了想,“没有吧……我一直都深居简出的。”
五爷让他好好想想。
这边正聊着,忙了一早晨的欧阳少征也进来了。
火麒麟刚安顿好了皇城军的兵马,一会儿还要把附近的山地都检查一遍。
欧阳坐下端起一碗馄饨就划拉,公孙让他吃慢点,小心噎着。
火麒麟呼噜噜正吃着,就感觉后背毛茸茸的,好似有什么在拱他腰间。
欧阳伸手呼噜了一把,手感他还以为小五呢。
但此时,在坐几乎所有人都不吃饭了,一脸惊讶地盯着欧阳看着。
欧阳吃着吃着也觉得不对劲,小五干嘛一直往自己怀里钻?低头一看,火麒麟吓得一蹦。
此时拱他腰间的的确是一只老虎,但不是黑虎,而是白虎……
银雪不知道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