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想看看这位大长老还能有什么谋划。
等知道了,再暗杀了也不迟。
李家祠堂被直接平推不是左道想要的,而李家如果铁板一块誓死顽抗,陷入与外面天朗军陷入对峙,仍然不是左道想要的。
他们最好的便是杀成一团,自己本尊届时才方便在夜幕时混入回来,来到事象节点里已经许久,左道可不想因为突然的干预,让他们三人横生枝节。
加之,在祠堂内游走的一只小纸人看了眼天空。
“时候不早了啊。”
忙活半天,吃了四处瓜的左道于山林中看了眼天色。
黄昏将临——
......
花城,进丽山下。
“——行不行啊,细狗?”
“......”
『于此成仪三重』
『其之二:伤悲地狱——』
下一瞬间。
在现实处等待结果的升良,看见不远处的空间一阵交替,而后奘啼等人浮现身影。
金崇敬那边,他本人恢复了人型状态,双目通红的像个恶鬼,面目扭曲着,仿佛经历了刹那的大恐怖,还没从中回过神。
而执行组一行十二人的状况更是凄惨。
手中原先捧着心脏的仪式者,那个心脏枯萎成干物,如晾晒多年的状态,他本人一屁股坐在地上,面色呆滞,七窍流血。
给自己注射了针剂的男人...此刻他身躯像个懒蛤蟆一般,周身脓肿,他半跪在地上,口中忽然吐出粘稠的黄色液体。
而那位因为仪式化为苍老的人,现在已然变为一具干尸,气息全无。
最后则是将自己舌头拔出复又咀嚼的仪式者,他神色迷茫的生啖着自己的手臂,眸子呆滞的仿佛感觉不到疼痛,像是疯了。
至于那八位术式者,状态与金崇敬相当。
许是他们一方是仪式一用既停,一方不曾用过仪式也就不存在仪式被损毁的负面代价,只是受到了某种精神幻象的冲击。
一刹那间的观察,升良把注意力看向奘啼的背影,可以感觉出她的状态似乎很不错,而那个动作,是点了根烟?
一对十三,奘啼完胜。
升良震惊。
真实情况是,奘啼借着这个动作,擦拭了自己嘴角的鲜血。
眉心的承难者天命缓缓消失,她拍拍脸颊,让自己提起精神。
实际上,执行组加金崇敬的组合,平常不仅可以在花城横着走。
放到华域任何一个地方城市都是绝对的主力,王牌中的王牌。
而他们的失败,不完全是奘啼自身的能力。
首功当给——天命之承难者。
天命到底有什么作用,实际上不管是其它域的好奇宝宝们想知道,连许多华域内部人事都知之甚少。
只有天命者本身了解其中全貌。
而且,还得是自身持有的天命。
换另外一个天命,那就只有另外一个持有者才知晓了。
连多年跟随在白修远身边的奘啼,在那一日之前都了解不多。
当她意外且唐突的领受了这份天命后,方才知悉。
奘啼看着对面的这帮人,眸子中闪过回忆,也想了那场曾经奇怪现在有所醒悟的对话——
数日前。
奘啼拿着两条咸鱼去白修远的家中,站在门口她直接一脚踹开大门。
白修远这个老东西,平常的习惯便是懒得关门,常年虚掩。
进屋的奘啼便看见那老菜帮子喝着茶,老头似乎对她的行为见怪不怪,对此没有任何反应,多年的生活让他们实在太了解彼此的尿性与习惯了。
“给,老头,你要的咸鱼。”奘啼叼着烟喊了声,熟门熟路的把东西放在厨房上。
“得,对了,小奘你过来下。”白修远喊住了扔完东西就要离开的奘啼。
奘啼有些许奇怪的止步,他走到白修远那边,拽一把椅子走到他旁边坐下来,之后娴熟地从桌面拿起干净的烟灰缸捧在手里,而后等待下文。
白修远喝了口茶,认真地与奘啼对视说了一句:
“我准备把天命给你,你不是喊了好久让老子赶紧退休么,你好拿着天命去霍霍。”
“?”奘啼歪头:
“哈昂~?”
她叼着烟的发出奇怪音调,旋即抬手夹住香烟,指间翻转间,把烟头顶在烟灰缸里反复揉转。
“老头你终于疯辣?”
白修远笑了下,没有插科打诨,这也让奘啼严肃起来。
“还记得当日我跟那老阴货在一起,那时我跟你说的话么?”
奘啼嗯了声。
“今天也像那日一般,不要问为何,我没法说,这会对你造成诸多影响,我也知晓你从那天开始便有自己的想法。
“而情况你也感觉到了,你去尝试探索它,所以你也会领受危机。”
白修远认真说道,奘啼若有所思的重新点了根烟。
“天命给你,此事当做都不曾发生过,怎么去处理别人窥测这个事情的方法我教过你。
“之后小奘你想做什么,按照你自己想法去做事情。”
说着,白修远扯开自己的衣服敞露胸膛,胸口这时浮现出红色文字相叠的纹路,任何人只要看其一眼,心中都会浮现出两字:承难。
接着,这个纹路从他胸口脱离,变成一颗红色光点,印在她眉心间。
——天命移交。
那一瞬间,奘啼理解了何为天命,何为承难。
逢遭大难,承起危局,是谓承难。
领受此等天命之人,越在困局,愈发勇勐。
而后——灵台自固,逢凶有破,遭难不果,死得其所。
用人话来讲,或者转换成奘啼的理解来说,既是——血条越少越能打,不到残血没逼用。
其次既是心灵、精神,幻想类的干扰对承难者来说效果甚微,甚至弱一点的,承难者自己都感觉不到有没有攻击来过,只能说对方太细了,没感觉。
以及命运类的帮助,承难者永远不会被人一击必杀,再难的困境也会有一线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