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礼欠的钱都要回来已经是她最后的温柔。
聊完张国礼,三人又聊了些别的。
大的比如经济危机,国家政策,小的比如明天去哪钓鱼,还问张明洋去不去。
张国伟没问儿子想用什么办法找到张国礼,张明洋也没主动说。
他心里已经有办法,还是一个百分之一百能把钱要回来的办法,只是这个办法还不能和老爹说。
猜到是一回事,主动说又是另一回事。
“还没聊完啊,都几点了,该回家了。”谈话间,闫蓉推门而入:“嚯,怎么这么大烟味,左才良我不是让你少抽点烟吗?别把我大外甥带坏了!”
殊不知,他们今天晚上抽的烟都是张明洋散的。
“就一根,没多少。”左才良给连桥使了个眼色,张国伟心领神会,把烟灰缸藏起来。
二姨夫早已没有刚才的嚣张,果然中年男人的有些话听听就好,认真你就输了。
“行了,该走了,再不走妈该着急了。”闫蓉催促道。
她今晚也想和姐姐妹妹住在一起,但家里还有老人,他们已经在钢城住了好几天,得回家一趟。
一起离开的还有张明洋,他去许林幽房间找杨天艺的时候,发现这位“小伙子”满脸生无可恋。
“怎么了?”
“没事,我就是觉得小学老师可真是个伟大的职业。”
许段然走出房间,站在一个距离坏人不远不近的位置上。
“你也要走呀。”
平时在长辈面前两人也是这么相处,但这一次她却格外紧张,好像浑身不自在。
她现在好想抱住坏人,蹭蹭他的鼻子,在他怀里撒娇让他不要走。
不过这种想法大概也就在脑袋里想想,现在身边这个长辈数量,基本快把为数不多的亲戚聚齐了,许段然还没这么大胆。
“嗯,公司还有点事情。”
见大小姐这幅样子,张明洋差点笑出声,还好忍住了。
“晚上少熬点夜,别年纪轻轻地就把身体熬坏了。”闫茴边说着,边递给儿子一个餐盒:“饿了就在公司热热吃。”
当母亲的还是心疼儿子,盒子里不仅有饭菜还有她下午在中医院配的茶包,叮嘱儿子泡水喝。
最后又嫌儿子穿的少,要给他找衣服。
“妈,我就是去加个班,又不是上战场打仗。”
好不容易谢绝老娘的好意,张明洋终于来到车库前。
二姨一家早已开车离开,闫茴也回楼上收拾茶室,杨天艺去发动汽车,漆黑安静的院子里只剩下张明洋和许段然。
他们都好像是故意的,故意留在最后等对方。
别墅内灯火通明,还在闫茴的监控范围,小情侣不敢太放肆。
借着小树的阻挡,许段然偷偷把手伸进坏人的衣服口袋里。
“我走了?”
“嗯。”
虽然嘴上答应,但大小姐依然没松手。
看到眼前熟悉的场景,张明洋很难想象,他和许段然一个月前竟然在这里大吵一架,更想象不到短短一个月时间,两人的关系竟然发展成现在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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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啦,乖,我明天争取早点去接你下班。”
“真的?”
“真的。”
听到肯定的回答,许段然终于把手抽回来。
大小姐回头看去,确定没人注意到这边后,她飞速踮起脚尖凑上前,在坏人的嘴唇上蜻蜓点水。
偷亲成功后,她就好像是刚做完坏事的小孩,小跑到门旁边躲在门口,只露出一半身体朝坏人的方向挥手。
张明洋也挥挥手,转身走出大门。
见车逐渐远去,大小姐才依依不舍的回到房间。
许段然本以为这不到一秒钟的亲热没人发现,但结果还是被两个人看到。
其中一个是杨天艺,她把车开出车库后,想起车的后视镜被闫莉调的有点低,她看的不舒服。
伸手调整的时候,刚好在后视镜里看到这一幕。
吓的她差点想把自己的眼睛戳瞎。
至于第二个人......
本应该睡觉的许林幽光脚站在窗前,她目送姐夫的车离开,直到车消失在拐角她也没上床去睡觉。
房间内一片漆黑,只有月亮的光芒照亮了她手中捧着的笔记本。
本子很有年代感,白色的硬壳上微微泛黄。
她翻开本子,抚摸上面的文字。
“你们才是天生一对,真正该在一起的人。”
......
杨天艺心中忐忑,她知道自己只是无意看见,张明洋肯定没发现,但她还是做贼心虚,不敢主动搭话。
本来打算在车上问问班长中午没说完的事情是什么,结果拖到现在也没问出口。
张明洋自然不知道杨天艺的这些小纠结。
看了眼时间,还不到八点,正好趁现在给当事人打个电话。
他当然不是要给张国礼打,估计这位为了躲他爹,大概连以前用的电话卡都掰了。
有个百分百能让他把钱吐出来的办法,但做之前,出于礼貌,他还是打算先知会一声当事人。
“喂,赵总休息没啊。”
电话接通,另一头是茶馆里吵闹的声音。
“唉,张总你也是做买卖的,茶馆这几天忙着呢,我哪有时间休息。”赵荣生找了个安静的地方:“张总这是又想和我打听什么人?只管说,知无不言。”
“我又不是条子,一天哪有那么多人要打听。”
“哦?那是什么事?”赵荣生好奇地问道。
张明洋也不拐弯抹角,直接开门见山地说道:“赵夫人的小白脸拿了我的钱跑路了,我打算把他抓回来,让他把钱吐出来。”
他的方法很简单。
先用投资这个理由把张国礼和石芯引出来,再找机会捉奸捉双,用这件事吓唬张国礼让他把四爷的辛苦钱交出来。
这件事张明洋只是通知一下赵荣生,并不是在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