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的反应。
本以为许段然会反应激烈,说什么也不肯接触浑身酒味的他。
谁曾想她直接放下鸡蛋水,凑上前在张明洋的嘴唇上蜻蜓点水。
“乖一点。”说完,她再次把勺子递到张明洋面前。
这下轮到他目瞪口呆了,这耀眼的母性光辉是怎么回事?这还是他认识的大小姐吗?
今晚的饭菜虽然都很好吃,但他其实没吃几口,光喝酒了。
几口鸡蛋水下肚,胃里顿时暖暖的。
喝完鸡蛋水,许段然出门看了眼,见四下无人,她关上门后重新回到房间里。
她毫不顾忌地钻进被子里,趴在坏人身上。
伸手揽住他的脖子,脑袋不断在他的怀里摩擦着。
“我好想你呀。”
自从家里多了长辈后,许段然已经好久没和坏人这么近距离接触。
其实也没什么其他的想法,就是单纯地很想他,想一直赖在他身边。
张明洋一动不动,没过多久,床上就传来均匀的呼吸声。
倒不是他故意的,只是实在太困了,躺下后没忍住,几个呼吸间就睡着了。
许段然支撑起身体,居高临下地看着躺在床上的张明洋。
自己好不容易抱抱他,结果这家伙竟然在她怀里睡着了!
她气不过,低头在坏人的耳朵上咬了一口,这才心满意足地退到房间门口。
她先把房间门推开啊,确认周围没什么人后,她这才关灯离开。
“他睡了吗?”
结果刚出门,闫莉的声音在她背后响起,吓得许段然一激灵。
转过头,刚好看见大姨从一楼拐角处的卫生间走出。
“他今晚喝了不少酒,已经睡了。”
短暂的惊慌后,许段然平复心情,装作什么都没发生一样。
“嗯,你也早点睡吧。”
“知道了。”
说完,她逃似地回到楼上,转眼就消失在闫莉面前。
她一直目送许段然上楼,这才打开房门回到房间。
虽然只是客房,但装修的很好看,是闫莉喜欢的样子,几天住下来,房间里已经有不少属于她的痕迹。
她并未开灯,而是在黑暗里摸索着躺到床上。
深夜里,人的思维总是异常活跃。
闫莉想起自己醉酒的经历,有好几次她都是一个人睡在地板上,连衣服都没脱。
一个人在外打拼的女人,如果想不靠非常手段走向高位,那就需要像男人一样拼杀。
工作了快二十年,这些不过只是常态,后来她也习惯了。
但今晚看到许段然扶着张明洋回来后,闫莉的心里突然感慨万千。
好像有什么她一直坚持的东西动摇了。
......
昨晚睡的早,第二天起来后张明洋神清气爽,一丁点醉酒的痕迹都没有。
许段然本想早点起床去关心一下坏人,结果等她起来的时候,人家已经在厨房带着许林幽一起陪闫茴忙活了。
“最近怎么天天加班,就算你听话懂事,她也不能这么压榨你啊。”张明洋坐在餐桌上,边喝粥边问道。
其实昨天晚上他就想问了,但既然在假装醉酒,那就要装的彻底一点。
“是啊然然,前天我和你大姨去接你的时候都已经快六点多了,昨晚也是,都九点多才回来。”闫茴也在一旁表露出自己的疑惑。
“也就这几天比较忙,等现在手里这个桉子结了,估计也开学了,到时候我就不会经常去了。”许段然解释道。
听说只忙一个桉子,张明洋以为大小姐还在为赵荣晨侵权的桉子操心。
“蒋律师不是说我那个桉子证据充分,事实清楚,就等开庭了吗?”
他还以为眼下这个桉子出了什么变故,但蒋雯没告诉他。
许段然摇头否认道:“不是你的桉子,是沉从宜的。”
她嘴里吊着煎蛋,继续补充道:“就和股权有关的那个,我和你说过,还挺复杂的,所以最近加班很多。”
张明洋若有所思地点点头,他想起小沉和他分享过的故事。
确实非常复杂,活生生一出家庭伦理大戏。
“给钱不,不会让你白干活吧?”张明洋冷不丁问道。
什么钱不钱的根本无所谓,大小姐也不可能是为了那点微薄的薪水去干活,不过他还是想逗逗她。
闫茴瞪了儿子一眼:“别天天钱钱的,多好的锻炼机会。”
老一辈的观念就是这样,领导能给你工作那是赏识你,恨不得直接付费上班。
“有的。”许段然回答道:“等这个月开工资我请闫姨吃饭!”
“还是我们然然懂事,这臭小子也没说什么时候请我吃过一次饭。”
张明洋刚想反驳,说我怎么没请过。
结果想了想,唯一一次他请客吃饭还是带着若若姐和爸妈见面那次。
算了,就当他没请过吧。
吃完早饭,家里三个需要上班的人一起坐车离开。
许段然要去继续弄她的“家庭伦理大戏”,闫莉则是要去找上面走设立公司的流程,至于张明洋,他今天可还有一场大戏要看。
为了方便起见,他让章海把约定的见面时间定在晚上五点。
他们最好能吃完饭直接办正事,这样效果最好,要是不办正事也无所谓,只要能在一个房间里就行。
说是捉奸,但要是让赵总亲眼目睹,估计他心里也会不舒服。
张明洋事先和赵荣生打了个招呼,一切准备妥当后,两拨人便默默在楼下等待。
赵总那边带了不少人,他开着一个商务车,车里全是人,好像生怕石芯跑了一样。
张明洋这边只有两个人,他和鸡哥。
捉奸这么刺激的事情他没带杨天艺那位心灵纯洁的女大学生,而是把还在公司修bug的鸡哥喊上陪他一起。
更何况鸡哥人高马大,一会儿真要出了什么意外,肯定比小姑娘有用。
一听说是有大事要做,鸡哥屁颠屁颠地就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