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在坏人身边。
或许不一定每次都能帮她解决烦恼,但每次都能逗她开心,只要是待在他身边的日子,好像每一天都很开心。
偶尔聊着聊着,他们也会突然沉默。
但气氛却一点都不尴尬,他们安静地听着对方的心跳,体会着对方身上的体温。
“其实我一点都不想去参加那个成人礼。”许段然窝在张明洋怀里小声说道。
张明洋伸手拂过大小姐柔软的青丝,耐心倾听。
“也不需要什么大场合,只要有你,有闫姨他们,有妹妹,咱们在这里一起吃顿饭我就觉得很好。”
他大概明白大小姐的意思。
后天成人礼看似办的隆重,但来的人都不是为了许段然,而是为了许墨而来。
许墨自己本身就是孤儿,前妻家那边的亲戚现在也基本没联系。
再加上大小姐本身就没什么朋友,估计那天能来的只有他的生意伙伴,再加上他们这些人。
许段然有抵触心理很正常。
“有我陪着你呢。”张明洋紧了紧环抱着大小姐的手臂。
以前许段然和他分享这些事情的时候,他经常喜欢说一些类似于,“你爸爸也有苦衷”,“你爸爸也是为了你好”之类的话。
后来他才发现,那些话才显得一个人低智商。
这时候最正确的解决办法就是抱着她,然后说上一句“有我陪着你”就足够了。
“嗯。”
许段然果然很受用,脑袋在他的怀里不断蹭着。
“不想长大,要是我能一直十七岁就好了。”
“成年了才能当妈妈。”
“我还没答应要给你生孩子呢!”大小姐依旧傲娇。
“也不知道晚上的时候是谁说的,要把成人礼上穿的鞋传给自己女儿。”张明洋有的是办法对付傲娇:“你要是不给我生孩子,哪来的女儿?”
这下轮到许段然没话说了。
坏人说的话确实是她今天晚上刚说过的,没想到她还能被自己说过的话噎回去。
不过每当说不过坏人的时候,大小姐也有自己的办法。
“靠,许段然你属狗的啊,怎么天天咬我!”
做完坏事的许段然马上把头埋到被子里,假装什么都不知道。
张明洋正打算掀开被子的时候,门外突然出传来他亲娘的声音。
“儿子,我给你这屋也放一瓶吧,这花还挺香的。”
闫茴可学不会敲门,上一秒才响起说话的声音,下一秒她就已经推门进来了。
听到这恐怖的声音,两人都吓得一身冷汗,还在被子里的大小姐直接被吓得打了个冷颤。
张明洋不仅停下掀开被子的手,甚至还把被子盖的更严了。
许段然也非常配合。
为了能让两个人在被子里像一个人,她一条腿往上,身体如同八爪鱼一样缠在张明洋身上。
她在下面屏住呼吸,甚至连大气都不敢喘。
张明洋假装睡眼朦胧:“妈,我都快睡了。”
“我咋不信,你还有这么早睡觉的时候?”
闫茴环顾四周,最后看好房间里的大书桌,决定把花瓶放在上面。
“生病了?怎么捂的这么严实,你以前睡觉的时候不是不喜欢盖被的吗?”
她头也不回地说道。
“我最近喜欢裸睡。”张明洋说完,被子盖的更紧了,生怕老娘过来掀被子。
他总不能直接说,被子下面还藏着个人吧!
大概因为房间里只开了一盏台灯,灯光昏暗,再加上许段然隐藏的很好,闫茴并未发现什么异常。
摆好花瓶后,她转身离开房间。
“早点睡觉,别有事没事都熬夜。”
“知道了!”
等房门关闭,被子里的两人提着的那口气终于放松。
许段然连忙掀开被子,大口喘着粗气,她依旧惊魂未定地盯着门口,生怕再有人突然进来。
最后她不放心,特地下床把门反锁。
“闫姨也太吓人了!”
“你才知道啊!”
张明洋从床头柜上抽出一张纸巾,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
经过刚才的闹剧,别说睡觉,他现在精神得不能再精神。
许段然重新爬回到床上,整个人直接瘫软在坏人身上。
张明洋受够这种看得见吃不到的日子,他挥挥手驱赶:“都几点了,赶紧睡觉去,明天还上不上班了。”
“明天星期日。”大小姐依旧赖着不走。
虽然刚才发生的事情现在想想还有点后怕,不过有种莫名的刺激感是怎么回事......
最后折腾了好一会儿,许段然才终于老老实实地回房间睡觉去了。
张明洋发现,每次什么都不做,只是抱着女生睡觉的时候,小女生们好像都很开心。
大概是觉得这是爱的表现。
当然,男生可就受折磨了。
今晚没有女生在怀,但张明洋一样受折磨。
长夜漫漫,无心睡眠。
......
好不容易一个星期日,张明洋本来想睡个懒觉,但又早早地被老娘拽起来。
半睡半醒间,他也想起今天还有一件事没办。
陪许段然去拍十八岁的生日照。
闫茴每年都会给两个孩子拍,十八岁这么重要,她当然不能放过。
“正好你去年不在家,让你回来你也不回来,今天一块补上。”
“那也不用这么早吧?摄像师是不是都还没起床?”
“我跟人家约的时间早。”
这个习惯直到许段然离开临江去德国后才停止,张明洋也不知道这一次老娘会坚持到什么时候。
女孩子大概都很喜欢拍照一类的事情,大小姐早早就从床上爬起来。
她不相信照相馆的化妆技术,直接自己亲自动手,还帮妹妹许林幽也化了澹妆。
今年的照片会很特别。
不仅代表着十八岁,她还准备带着妹妹一起去。
吃完早饭,张明洋作为司机,开车带着众人一起前往照相馆。
为了许段然的十八岁留影,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