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无伦次道:
“但是你明明……而且你大军也被重创,还有火云霹雳弹……”
“你统领招摇,有没有听过,这世间有一门武学,名叫窥天诀。”
白云生冷冷一笑,十分淡定地娓娓道来,如今他已全局在握,不可能再有意外发生。
“窥天……窥天……”
金图嘴里不停地低声念叨着两个字,惊慌无神的双眼中忽然掀起了惊涛骇浪。
他剧烈地抖动着身躯,颤巍巍地吐出四个字:“神幻瞳术……”
“不错,就是神幻瞳术!!”
郎朗之音从静止的黑夜中传来,一道淡绿色的身影从天而降。
静止的夜空下,肥遗族族长金图却再也静不住心中的恐惧。
他仅存的右臂颤抖着抬起,又颤抖地垂下,一张鬼一样的蛇脸仿佛真的见了鬼,已经没了丝毫血色。
忽然而至的这个青衣人他非常的熟悉。
长剑负身,身若浮云,俊逸的瞳孔中充满了一种睿智和神秘,倚帝山妖域之中除了天目王殷一圣,再无人有此气度。
一见到此人,胸中万千疑惑一瞬间有了答案。
此时此刻,明白了事情真相的金图彻底心如死灰,有气无力道:“殷一圣,真的是你……”
殷一圣潇洒一笑,目光淡定地盯着萎了的肥遗蛇皇,道:“哼,金图大王,想不到你也有今天。”
金图看着白云生,语无伦次道:“为什么,怎么会,你明明不会……”
“这个问题我来回答你。”
白云生接下了金图的话,平静道:
“不日前,在我去鹊山的路上,偶遇了烟雨楼正在追杀的一个孩子。我将其救下,却不料他竟是天目王的次子殷亮。我本以为那是一场针对鹊山的袭杀,可最后真正被刺杀的人却是我,杀手正是殷亮。那时候我就推断,鹊山大公子殷翦大半已遭人迫害,而烟雨楼的加入,更加让我感觉,这里面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
“果然,我初到狼牙岭,荆昊便暗中告诉我,敌方似有一位能料敌先机的高人存在,我便怀疑殷翦受制于你,为虎作伥。所以前不久我故意用蓝光之谜将其引来,告知真相。知道真相的殷翦脱离战团回到鹊山,向殷一圣说明一切,这才让天目王最终决定前来助战。”
说话间,白云生的态度更加淡定,更加冷酷。
这是出于对神幻瞳术的绝对信任,也是出于对乱臣贼子的愠蔑。
“至于你今夜袭击大营的计划,天目王早已用月读之术从司徒野身上得知清楚,我这才让其动用神幻瞳术,耗费无数精力布下这神幻大阵,笼罩整个军营,从你们步入大营的第一步起,看到的一切,今夜发生的一切,都是假的。”
银白色的面具映在月光里,让白云生宛如一尊银月杀神,神圣又冰冷。
他的话却仿佛一把烧红了的铁锤,一锤一锤地敲打在金图死寂的心脏上。
不可一世的蛇皇此时已堕入了绝望的深渊。
他借助烟雨楼的力量控制了殷翦和殷亮,就是为了拉殷一圣下水。因为金图深知谛听兽和窥天诀的强大。
但他却万万没想到,最后让他一败涂地的,正是自己渴求不得的神幻瞳术!
静。
死一般的安静弥漫在山谷的四面八方,时间和空间似乎已失去了意义。
“好了,该让你看看真实的情景了。”
白云生说完,看了一眼身旁的殷一圣,天目王会意点头,额头眉心处冷然闪出绿光,环绕周身,宛如一颗绿色的辰星。
一种奇妙的感觉在白云生心中升起,就像是一种穿越,从一个世界到另一个世界。
点点绿芒从漆黑的夜空下亮起,一瞬间点缀了整个联军大营,恰似漫天萤火飞舞,又如天上星辰雨落。
整个山谷宛如水纹荡漾,所有的妖、景、物、光全都渐渐模糊。
可已经穷途末路的金图,布满鳞片的蛇脸上忽然起了一丝异色。
“噗!”
殷一圣猛然喷出一口鲜血,身形骤然不稳,白云生身上泛起蓝光,立刻上前扶住了摇摇欲坠的天目王。
白云生焦急道:“殷领主,你怎么样?”
殷一圣只字未说,微微抬起左手轻轻摇动,示意自己还死不了。
但重伤绝对在所难免。
要施展如此大范围的神幻瞳术,将那么多人置于瞳术的幻阵之中,绝非易事,纵然是殷一圣也是倾尽业力,将天眼的能力催发到极致才勉强成功。
此役过后,他的身体各处经脉脏腑均遭了瞳术反噬,没有十年八年是不可能完全恢复了。
好在惨重的代价换回了战争的胜利,也算功德圆满。
“司徒野他们被我困于瞳术之中,待你日后发落。”
殷一圣极为勉强地吐出了这句话,声音极低,仿若要咽气。
“知道了,你好好休息,剩下的事交给我。”
“父亲!”
此时,赶来的殷翦焦急地呼喊着,御剑腾空来到白云生身边。
白云生看着殷家父子,郑重道:“扶你父亲回去吧。”
殷翦轻轻点头,扶着殷一圣落下,消失在地面的大军之中。
白云生调转视线,看着呆若木鸡的金图,轻蔑道:
“来吧,亲眼看看我为你准备的最后一份礼物。”
“呼。”
夜风习习,吹散了凝聚在空中的血腥和暴戾。
但令所有人都没有想到的是,山谷中的杀戮却没有停止。
白云生脸上轻蔑的笑容也在下一刻凝固如铅。
月光依然,山岭依然。
风变得又急又冷,惊醒了的白云生,也惊呆了白云生。
大营中的战斗竟然还在继续,仍有几百名仅存的叛军,竟然在屠杀联军士兵!
黑衣圣兵团和潜袭队竟然在几百人面前节节败退!
“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
此时此刻,金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