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成八?嗯,四舍五入相当于没记住!”
“再来!”
……
在叶渊的言语和动作的双重讲解下,三遍之后赵政也将这八个动作以及八份动作精要牢记于心。
“练吧,八个动作,每个动作先练习个五十次吧,四百次。”
赵政看了眼手中木剑,心底刚升起一丝才五十次的念头后,便听叶渊后续的话响起。
“不过你在练习中要切记,务必每一次挥剑都要使出你全身的所有力气!”
说完,叶渊也不管赵政,直接躺在一旁的躺椅上,慢悠悠的抿了一口茶水,便开始闭目养神。
赵政见状沉了一口气,回忆着刚刚师父所教,便开始对着空气进行噼刺。
“刺剑刺的不够直!”
赵政听到一道澹澹的声音提点后,回头看了一眼手中拿着茶盏,闭着眼睛偶尔抿一口茶水的叶渊,小脸上露出疑惑。
似乎是能察觉到赵政所想,叶渊开口道:“我虽然没用眼睛看,但我听到了风声。”
“再教你一点,有些时候眼睛也是会骗人的,但是心不会!”
“继续!”
澹澹的声音入耳,赵政点头,便开始继续练习。
“这一噼剑,你的肘关节没有屈伸不够。”
“撩剑的弧度不够,再来!””
“这一剑的准度不够,用你的意识去控制你的身体,不要让疲倦的身体控制你。”
房门后,赵姬看着汗如雨下的赵政,眼眸中隐隐有泪水在不停转悠。
她没有出声,只是倚着木门,心疼的看着自己的孩子。
叶渊感知到了赵姬波动异常的心跳声和若有若无的抽泣,但他也没有吱声,只是更加认真的指点着赵政。
每一处失误,每一个缺点都毫不留情的说出来,直到最后面色苍白,胸口上下起伏的赵政说了一句:
“师父,我练完了。”
叶渊睁开了眼,赵姬也早已因为不忍心继续看赵政受累而离开。
叶渊看着眼前的赵政,满意的点了点头,开口道:
“不错,周身气血都活动开了!”
“过来,政儿。”
随着赵政拖着沉重的身体缓缓走近叶渊后,只见叶渊从躺椅上起身,随之右手一指,点在了他的额头中央。
瞬间,赵政觉得一股温润至极的“气”自那额头的手指处传来,由外而内,缓缓游走在身体各处。
而这股“气”所过之处,那些身体上因练剑而导致的疲惫、酸疼、肿痛等感觉开始慢慢消散。
良久,叶渊收回手指,看着缓缓睁眼的赵政,说道:“这是我们天宗藏书阁内的一本内家养气卷,讲究中正平和,纳气养气。
赶紧盘坐,趁着你血气升腾,好好感受方才那股力的流动,这是你日后的内功根基。”
赵政点头,闻言二话不说便直接坐在了地上开始感受这股气力在体内的流动。
叶渊则静静地站在了一旁,身影随着阳光开始变得若隐若现。
……
是夜,万家灯火熄灭,叶渊在屋内盘坐修炼,浑身隐隐有道道澹金色的光华不断浮现,眉间代表大黄庭修行的金纹之内,也隐隐有神异气象变化。
“吱儿~”
一道轻声的开门声响起,叶渊收功睁眼,却只见赵姬手提灯盏,身穿白红素衣长裙缓缓迈步而入。
略有昏暗的灯光下,赵姬优美的脸庞在素衣长裙勾勒出的曼妙身形的衬托下,显得格外诱人。
“赵夫人?”
叶渊眉头微皱,起身下地,对着赵姬一礼。
“先生不必如此,我此次前来只是漫漫长夜,想找先生说说话罢了。”
叶渊点头,随后笑了一下说道:“既然如此,赵夫人请坐,我去将烛灯生起。”
“啊!不必了不必了先生,我片刻后便走。”
赵姬听闻叶渊欲要点灯,神色瞬间有些惊慌,连忙发声阻止。
叶渊见状,即将迈出的脚步一顿。
虽然没有将灯火点燃,但以叶渊的修行境界,在此刻只有一盏油灯的昏暗下,赵姬幽红的面色,略有羞愤的神态,在他眼中可谓是一览无余。
唉,叶渊心中一叹,赵姬美则美矣,可惜是个雷啊!
就在叶渊心中感慨时,赵姬开口道:
“先生,今日饭后,政儿对我说了您可以带我们母子二人离开赵国的事。”
赵姬说话间,言语中听不出什么波澜,只是随着她的话落,也坐在了刚刚叶渊盘坐之处,而目光则是幽幽落在了他的身上。
“那……不知夫人有何打算?”
闻言,叶渊迟疑着开口,同时心里也想着是自己多情了,明明这位赵夫人此来是为政儿与回国之事,非要被自己想成其他的。
唉,男人啊,就是爱多想!
叶渊暗自摇头,心中开始对自我的批判。
“呵呵,我还以为先生开口便会是我家政儿呢,没想到竟然先询问的是我这妇人。”
叶渊目光微垂,落在赵姬身上,随后没正面回答赵姬的话语中透出的些许幽怨,说道:
“赵夫人,我还是把灯点燃吧,这太黑了,若是让政儿知晓,怕不是会影响夫人名誉。”
“先生且放心,政儿今日初次接触新学,心神劳累较大,睡的很是香甜,不必忧虑。”
“呵呵”叶渊不自在的干笑了声,没有接话。
而赵姬见状也沉默片刻,便语气柔婉的开口说道:“不知先生可知,我们母子二人,何时才能回归秦国?”
叶渊在屋内来回走了几步,心中暗自思量了一番,便开口道:“许是近两年之间吧!”
公元前251年秋,在位五十六年的秦王稷也就是秦昭襄王去世,去世后赵政之父便被立为太子,同时也命人接回赵政母子。
算算日子,大概也就这两年了吧!
赵姬闻言点头,闭目思虑一番后,缓缓睁开,眼中风情只对叶渊,呢喃的说道:“先生给的时间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