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雨盖上被子,就要睡觉,实在有些迷糊。这时,电话铃又声响起,小雨又拿起电话,闭着眼睛问“喂!你好。”
“小雨,你来趟京城吧。孔华想见你。她快不行了。”他的声音很低沉而且沙哑。
“怎么了?孔姐病情不好吗?”他听到钱总的话,机灵灵打了个冷战,全身的汗毛都竖起来了。
“是,没几天了。她想见你。”
“我刚喝了酒,头很疼,今天是不行了。明天行吗?”
“好,我让人去机场接你。”
收起手机,小雨头疼得更厉害了。脑子乱成一锅粥。
她倒在床上,想到孔华,难不成还真的没几天了吗?爷爷在山庄说的话,就这么准吗?最后也没想明白就睡着了。直到四点钟,小雨起床,去幸福小区售楼处,与石经理确定了两套房,还有车位和储藏室,写了两张单子,然后就给姨夫送过去。
姨夫看到还有自己的一套就想推脱。
小雨笑着说“别和我客气,这个你给马总,你们拿着这个就可以去办剩下的手续,我都交代好了。”
姨夫笑着说“你那里的房子很贵啊,这儿的多少钱啊?”
小雨笑着说“房子是我们盖的,谈钱就没意思了。你住不着就给我表哥吧,就是想卖也不急,以后房价还会涨。”随后把一张银行卡交给他说“我要离开几天,你等毛晓明的电话,他会告诉你,我们需要的钢材型号与数量,你就用这张卡给我们出单子付款。密码我写在上面了。”
“好的,我会办好的。”
于副总送她离开,看着小雨的车子绝尘而去,还站了很久。心里在想,以前走投无路的小丫头,现在真的是翅膀硬了,一张纸,几个字,就这样云淡风轻地送出去一千多万,真是让人刮目相看。
又自嘲地想自己忙活了一辈子,说实在的,就连这么一套房子也买不起。加上这一套,小雨给自己已经两套房子了。
第二天一早,小雨起床,洗漱过后,找了一件很淡雅的衣服穿戴好。接着给晓明打电话“晓明,我要去京城一趟,有急事,时间也说不好,蔬菜那边就交给大卫了。我把银行卡给大姨夫了,你告诉他买多少刚才就行。”
“好的。放心吧。”晓明是知道她的,她不说的事,问也不会告诉的,去京城一定是大事。“放心吧,这里我会处理的,注意安全。有事就打电话。”
“好,再见。”
小雨开车去了机场。在飞机上,小雨很是忐忑不安。见面后会怎样呢?她闭目养神,想养好精神,去面对那极度尴尬的场面。
在心里不住地告诫自己,无论发生什么事,都要冷静地去面对,还有小中,小华呢?不到万不得已,还是得让这俩孩子有个健全的家庭,没有父亲的生活文文和小武就很可怜的。自己把孩子带到这个世界上来,就有责任使他们幸福,无论有多难也要去面对。
当她下了飞机时,就在飞机旁,停着一辆警车,钱老他们去山庄负责安保的吕洋,正在等她,看到小雨后赶紧走上来,让她上了车。
小雨看得出,吕洋一脸的郑重,看来孔华的病情堪忧。
小雨很知趣地没说话。
车子一路疾驶,来到医院的高干病房,整个楼层都戒严了。
来到病房,门里门外站着很多人。每个人都是很压抑,气氛很是沉重。小雨只认识钱老和老太太。
钱老太太看到她,急忙走过来,拉着她的手就进了病房。
她看到床上的孔华,已经奄奄一息,钱总和一个流着泪的女孩守在她的床边。钱老太太赶紧说“小华,小华,小雨来了,你快看看。”
小雨看到骨瘦如柴的孔华,头发也掉光,看到这个情景泪流满面,她走上去,抓着她的手喊道“大姐。对不起。我是小雨啊。”泪水模糊了她的视线,心里隐隐的做痛,
孔华慢慢地睁开了眼,脸上荡起了不自然地微笑,无力地说“小雨来了。我一直在等你。”
说完闭了一会眼睛。又说“小雨,姐说过,你应当有个家了,我把治国和女儿托付给你,麻烦你替我照顾他们,好吗?”她断断续续地说。还艰难地抬起手,给小雨擦了一下眼泪。
小雨哭得哽咽了,说不出话来只是点头,紧紧地抓着她的手,就像一松手,她就会离开。
病房里又走进了两位老人,站在一边看着,眼泪也是止不住地流着。小雨看了他们一眼,知道是孔华的亲人。
孔华拉着女儿的手,放在小雨的手里,又拉着治国的手,放在两个手的上面。无力地按了一下。而后又喘了一口气。
看上父母,大家都明白,赶紧让开。她父母流着泪快步上前,她气若游丝地说“爸,妈,小雨,是个好女孩,我喜欢她,以后就把她当女儿吧。我对不起你们,女儿不孝,就让她代替我,给你们尽孝。”她的眼里滚出了两行清泪。
两位老人也哭出了声,还不住得在点头。
静了一会,她又说“爸,妈不论小雨以前做过什么?都别怪她,就像疼我一样,疼她吧。以后小雨就是你们的女儿。”她看了一眼钱老和老太太,低沉地发出蚊蝇般的声音“对不起,爸,妈。”说完,头一歪,就闭了眼。
在场的人哭成了一片。
顿时,现场就像压上了沉重的大山,又像九幽深谷,大家都放开嗓子大哭着。
尤其是她的女儿,哭得几乎要昏厥过去。
小雨抱着她,钱志国也哭得很伤心,还有就是孔华的妹妹,有人把孔华的父母,和钱老夫妇都扶着进了另一个房间。
医护人员用白布把孔华整个人都盖了起来,推出了病房。
接下来的日子,小雨也和治国他们一起,给孔华守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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