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少在梁国下功夫。”
“——那么多的军队、武器、粮草,从少府运去了梁国,总能抵挡叛军一些时日······”
天子启温和的语调,也让殿内朝臣百官暗下稍松一口气,面上神情,也逐渐恢复到了朝臣公卿所应有的模样。
——合着陛下和丞相,早就在这儿等着刘鼻呢?
那还担心个屁啊!
打!
往死里打!
不把刘鼻的狗脑子打出来,都算他属猪!
!
但不同于朝臣百官转危为安的情绪变化,御榻上的窦太后,面色却是愈发阴冷了起来;
望向天子启的目光中,更是已经看不出丝毫的温度······
“所以,皇帝不打算支援梁王,想要让梁王自生自灭吗?”
“——皇帝,是想要杀了我的儿子吗?”
极致平静的两问,却惹得天子启面色陡然一紧,望向窦太后的目光中,更是瞬间涌上阵阵苦涩。
强自按捺许久,终还是将负面情绪强压下去的天子启,用尽浑身上下大半的力气,才终于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僵硬笑容。
“母后,误会儿臣了······”
“儿臣的意思是:赵国、武关、荥阳的情况,更为紧急一些;”
“所以之前准备好的军队,先派去这三个地方,以免发生让朝堂始料不及,方寸大乱的变故。”
“至于梁国,是我汉家在函谷关外,最坚固的一道防线,也同样关乎着我汉家的生死存亡;”
“梁王带着梁国军队,抵御叛军数十万兵马,儿臣,又怎么会坐视不管呢?”
“——只是先前准备好的军队,都要派去赵国、武关、荥阳;”
“支援梁国的军队,需要在关中另外召集,要花费一些时间罢了······”
强颜欢笑着,将心中的凄苦强压下去,道出这样一番解释,天子启才终于看见窦太后的面容,有了那么一丝丝缓和的趋势。
见此,天子启也不由稍侧过头;
不等天子启眼神示意,却见申屠嘉已经主动走上前,对窦太后再一拜。
“太后;”
“这件事,陛下先前,就已经和臣商量过了。”
“——荥阳-敖仓一线,是我刘汉社稷的命脉,绝不容有失!”
“梁国的安危,也同样关乎到宗庙、社稷生死存亡,绝对不能出差错!”
“而荥阳-敖仓一线,距离梁都睢阳并不算远。”
“在必要的时候,陛下派去守备荥阳-敖仓的军队,也同样可以支援睢阳城内的梁王。”
“再等关中新召集的兵马出征,睢阳城,便再也不会有任何危险了······”
有理有据的一番话,却只惹得窦太后一皱眉,暗道一声‘说得好听’,便又再度侧过头去。
“皇帝,打算派谁去荥阳-敖仓啊?”
听出窦太后话里的松动之意,天子启便赶忙开口道:“听凭母后做主!”
待这句话从天子启口中道出,窦太后面上清冷之色才澹退稍许;
暗下稍一思虑,才悠然开口道:“社稷有难,需要领兵的将领;”
“荥阳-敖仓的重要性,又实在让我不放心外姓。”
“——就让窦王孙去吧;”
“顶着个‘外戚’的名头,被朝堂高官厚禄养了这么多年,也该为社稷做点事了······”
轻声道出一语,窦太后不忘稍叹一口气,似有所指的喃喃自语道:“想来皇帝,也不会给窦王孙,下达‘不允许支援梁王’的命令······”
闻言,天子启自然是听出了窦太后话中暗含的深意;
只稍一思虑,便勐然从榻上起身,昂首望向御榻旁的尚书郎。
“即刻拟诏!”
“——拜太子詹事窦婴,为大将军!”
“假(借天子)节,授(调兵虎)符,许便宜行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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