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鲁地到处围猎游玩。”
“如何?”
“四哥可有兴致,同我众兄弟,到上林再猎?”
感受到刘胜语调中的刻意,刘余心下自也是当即了然:刘胜提议游猎,显然是想要活跃氛围;
但在短暂的迟疑之后,刘余终还是摇头苦笑着,侧身对刘胜稍拱起手。
“殿下美意,寡人心领。”
“只是······”
···
“唉······”
“只是此番入朝,相国,也随寡人一起来了长安。”
“相国在,寡人就算是想,也万万不敢动‘猎’的念头······”
满是无奈的说着,刘余又苦笑起身,对刘胜默然一拱手,算是谢绝了刘胜的邀约。
而在刘余这番作态之后,原本仅仅只是想要活跃氛围的刘胜,却满是惊讶的瞪大了双眼,
“相国在,不敢猎?”
“不敢???”
···
“四哥好猎,可是我兄弟几人铭记于心的事啊?”
“怎一个田叔,便将四哥逼到了‘不敢猎’的地步?”
满是惊诧的道出心中疑惑,刘胜仍将双眼瞪得浑圆,似乎仍对刘余那句‘不敢猎’,而感到不敢置信。
这时,紧坐于刘胜身旁的刘非,也终于从先前,那不知由来的拘谨中调整了过来。
——毕竟是武人的性子,就这一会儿的功夫,刘非便已经将刘胜的‘太子’身份抛在了脑后;
没了顾虑,刘非很快便恢复过去,和刘胜之间无话不谈的状态,为惊讶的刘胜,解释起刘余这句‘不敢猎’的由来。
“小九,实在是有所不知······”
“自当年,梁王叔派人刺杀袁盎,父皇又派田叔去睢阳调查此事之后,田叔在皇祖母心中,便愈发举足轻重。”
“到去年,我兄弟众人各自封王、就藩,没过多久,四哥就因为‘喜猎好乐,不理政务’,而被告到了皇祖母面前······”
简单说明此事的背景,刘非还不忘嘿笑着回过头,对四哥刘余戏谑一笑;
待刘余苦笑着摇摇头,又点头示意刘非‘随便说,我不介意’,才又再次望向刘胜。
“四哥好猎,这是由来已久的事,皇祖母自也心中有数。”
“最终,皇祖母便将田叔,任命为了四哥的王相,以管教四哥。”
“到鲁地之后,田叔也第一时间拜会四哥,并劝谏四哥:应当收敛玩乐之心,专心于国务;”
“四哥答应之后,田叔又寸步不离的跟在四哥身边,时刻提醒四哥。”
“——后来,四哥实在忍不住,还是去了猎苑;”
“见自己劝不动四哥,那田叔竟不顾烈日炎炎,在猎苑外晒了足足一天!”
“也就是在那之后,凡是鲁相田叔在,四哥,也就再也不敢提那‘猎’字了······”
随着刘非粗狂,又隐约有些幸灾乐祸的语调,殿内众人的目光,也随之汇集在了西席首座。
便见刘余又摇头一苦笑,再悠悠探口气,才对刘胜稍昂起头。
“国相,实在是年事已高;”
“一言不合,便要在烈日下暴晒,寡人实在是很担心······”
“知道自己没有道理,又拗不过国相,也就只能顺着国相······”
听闻此言,刘胜显然还是没能从四哥刘余,居然已经‘不再打猎’的震惊中回过神。
——打猎,几乎是刘余的命!
——对打猎,刘余是有瘾的!!
而且还是重瘾!!!
“嘶······”
“这田叔······”
“有点东西啊?”
下意识一声自语,兄弟众人虽没有听得太明白,但也大致猜到了刘胜想要表达什么。
随着殿内,响起兄弟众人善意的轻笑,刘胜也终是笑着摇摇头。
“到了长安,四哥就不要再担心这些了。”
“——就明天吧。”
“明日一早,我兄弟众人,便都去上林围猎。”
“至于鲁相那边,弟去说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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