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走几步都得累瘫。
在这种情况下,他就必须要考虑士兵能否再打仗的问题,于是距离城外约十里之处先让士兵们休息,再派人去打探情况。
很快探马斥候回禀,城头上空无一人,也没有点火把,整个城内都非常安静,城门大开,毫无动静。
夏侯渊听到这个情况非常意外,城楼上没有人,城门都打开着,着实令人无法理解。
他此时也不知道敌人主力是不是已经进城,黑灯瞎火大半夜,又找不到百姓能够询问城里情况,一时间非常着急,走来走去,寻思了半天,还是让斥候冒险去看看。
等了一刻钟,斥候匆匆回来,告诉他一个消息,城里没有敌军。
“什么?他们退兵了?”
夏侯渊得知城内没有敌人,立即领兵马进入城内,从县令那得知在一个时辰之前,城里的三四千人马就离开了。
“是的。”
县衙厅内,县令向夏侯渊露出谄媚的笑容:“托将军洪福,那来犯的贼人想必是得知了将军即将到来的消息,说是要撤回南阳去。”
“是这样吗?”
夏侯渊狐疑地看着县令,问道:“他们是什么时候来的,来时多少人,从哪个门进来,走时多少人,又是从哪个门出去?”
县令答道:“回将军,他们是日中三刻左右抵达,来时应该有三四千人,从西门进,进城之后就占据了县衙府邸休息。走时也是三四千人,于一个多时辰前离开,从东门出。”
西门进,东门出?
夏侯渊细细思索着这个不同寻常的情报,襄城南面就是汝水,所以南门是河边,西门则是襄城与汝水对岸的连接门。
因为汝水斜着从襄城以南经过,在襄城对面还有一座小城池叫汜城,所以从襄城的西门出去之后,就有一座桥梁与汜城相连,南面的百姓到襄城来,都会经过这里。
沉晨军从西门进来是符合他从南方北上的一个行军路线,那从东门出又是什么情况?
“你先下去吧。”
夏侯渊坐在席上,苦思冥想。
这东门出去下一座过河桥梁就是七十里外的东不羹乡以及定陵县了,沉晨军要绕那么远的路回南阳吗?
“卑告退。”
县令向他拱手退下,心里还在盘算着之前沉晨给的金子值多少钱。
夏侯渊则继续在房间里坐着思索,正在这个时候,他忽然注意到门口有一个奴仆小厮弯着腰,像是没有嵴椎一样句偻着身躯探头探脑。
门口就有侍卫,见他鬼鬼祟祟,拔刀喝问:“什么人。”
“让他进来。”
夏侯渊猜测这小厮可能有话要跟自己说。
那奴仆果然进来跪地磕头道:“将军,小人有要事禀报。”
“你说。”
夏侯渊说道。
奴仆说道:“小人伺候他们时,亲眼见到来犯的贼首沉晨,赠予了很多金子给县尊,让他告诉将军,他撤军走了。”
“什么?”
夏侯渊大惊,然后暴怒道:“此贼误我!”
现在想想,从东门出去,不南下直接往北不就是颍阳了吗?
虽然他们在来的时候没有撞见对方,可要是对方错开了道路,直奔许都怎么办?
想到这里,夏侯渊立即喝道:“快,全军集合,给我把县令抓来。”
一下子整个襄城鸡飞狗跳。
曹军的纪律可没有沉晨军那么好,半夜三更动静闹得很大,引得城里百姓极为惶恐。
很快县令就被抓来,士兵道:“将军,在他房中果然搜出金子。”
县令大惊道:“将军,这是那沉晨放在县衙的。”
“你这奸贼,居然暗为内应。”
夏侯渊拔出刀来,恶狠狠地道:“受死!”
“将军!”
县令吓得魂飞魄散,正要解释,刀已经临头。
唰!
白光闪过,这个在襄城为非作歹的县令就被杀死。
看着他的尸体,不远处的奴仆小厮露出愤恨的眼神,襄城人无不厌恶此贼。
“走,回许都。”
杀掉了县令,夏侯渊立即下达命令,直奔许都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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