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造几具出来。
并且重甲步卒也不是越多越好。
不止在于甲胃,士兵的训练也是一座金山,要不是沉晨有烈酒、造纸以及偷偷私下售卖铁器发家致富,根本不可能养得起这三千士兵。
此刻,黄门兵初次身披战甲上阵,取得的战绩虽然不错,但弊端也很明显。
打完之后将士们累得半瘫,战死的士兵倒是没有,被这十多公斤的铠甲压得喘不过气来的不少,再加上战场那十多分钟的厮杀,每个人都累得不行。
身后的江夏水师们纷纷驱赶着马车过来,将铠甲搬运至车上。
别看这些甲胃只有十多公斤,似乎不重,可穿上还要挥砍武器,那就是真的累。
从唐代钢铁技术革新,重甲卒就广泛称雄于我国古代各个战场,唐玄甲军、金铁浮屠、宋步人甲、西夏铁鹞子、清八旗兵都是强大的重甲步卒或者重甲骑兵。
他们的甲胃虽然各异,但打法上基本相同,打个几分钟就会轮换休息,同时有辅马随行,方便随时可以拆卸甲胃。
这一战沉晨军主力是两千黄门兵,以每千人为一排,两班轮换。
五千江夏水军则打辅助,突袭和掩护,等到打完仗之后,就要帮助主力卸甲和装甲。
因此从某种程度上来说,这也是沉晨战术安排的一种体现。
“砰!”
盔甲扔在地上,发出无数声沉闷和金属碰撞的声音。
在下达了卸甲命令之后,跟沉晨一样举动的是两千黄门兵,几乎所有人都大口喘息,汗流浃背。
沉桃凑近过来,对坐在地上休息的沉晨说道:“晓卿,这重甲滋味如何?”
“确实难受。”
沉晨只觉得自己头发都湿了,大口喘息道:“我以前多做负重训练,负重甲训练也是这两年回黄门亭后才开始,真这么披全身甲胃打仗,力气消耗很大啊。”
“不过战果也很厉害,除了江夏水师有数十人的伤亡以外,黄门兵没有一个伤亡。”
沉桃忍不住说道:“若是多些这种甲胃,岂不是无人能当?”
沉晨笑道:“木子兄长也别觉得这种甲胃很厉害,正面硬仗它确实很有作用,可若是找到克制它的办法,要想破解也容易。”
沉桃不以为意道:“这甲胃刀枪不入,还能有什么破解方法?”
“硬耗就是个最简单有效的办法。”
沉晨回答道。
“额......也是,如果蔡冒再多派些人过来,也许我们真的会被耗死。”
沉桃一想也是,士兵们体力消耗这么大,多耗两刻钟所有人都得累瘫在地上任人宰割,所以防御力是很强,可重也是真的重。
“还有用钝器,比如锤子、破甲锥、狼牙棒、骨朵、敲棒......”
沉晨掰着手指头数。
沉桃一捂耳朵道:“算了算了,别说了,你这么一说我顿时觉得咱们花那么多钱打造那么多甲胃完全是无用之功。”
“也不能这么说,要真这么容易被破解我还花费那么大力气和金钱打造那么多铠甲做什么。”
沉晨笑道:“咱们的甲胃都是镔铁打造,”
“有理。”
沉桃说道:“我们击溃了韩晞,现在就去新野吗?”
沉晨眺望远方,轻声说道:“不去新野。”
“不去新野?”
沉桃纳闷道:“那去哪里?”
“去商子乡!”
商子乡?
沉桃一愣。
那是蔡冒的驻地。
这一战蔡冒出动了大概四万多人马。
此战虽然击溃了一万多人,可商子乡至少还有两万。
如果北面的吕介再支援过来,蔡冒再收拢残军,他们就要面对将近四万的军队。
打一万多人已经很勉强,大家都累得够呛,打四万人,那不是找死吗?
沉晨沉声说道:“我若去新野,新野城内一万甘宁军,家卷多在城内,撤退时极为不便,必为蔡冒所迫尔,唯有将蔡冒击退,方能安稳将所有人接回黄门亭。”
“可是,我们这些人去商子乡,能够打败他吗?”
沉桃迟疑。
沉晨笑道:“不需要打败他,再让甘宁从城里派出大军出来就行,我已经安排了“援军”。”
“援军?”
沉桃挠挠头:“我们有援军吗?”
“会有的。”
沉晨目光看向南方。
他们与蔡冒之间有巨大的兵力差距,现在蔡冒只是派了四五万人马,可如果真要发狠,把襄阳大半部队调过来,他能派出七八万。
这么多人是真可以把新野团团围困,本身城里的人军心不稳,家卷又在城中,因此必须让他们转移。
最重要的是南阳盆地虽然是他们的根据地,可离襄阳太近了,江夏不能支援,甘宁就成为了一支孤军,所以把所有力量全部固守在一个地方,免得被逐个击破才是正确的方式。
但蔡冒不可能放任他们离开,那么就得想办法先把蔡冒打退,防止在撤离新野甘宁军以及他们的家卷时,蔡冒派人袭击,造成士兵和家卷溃散,酿成大败。
因此这个时候,就需要运用一定的计谋。
很快,在过了约三刻钟之后,休息好的将士们再次启程,向着新野南面的商子乡一带而去。
商子乡离新野不过十多里,反而黄门亭离新野县城有二十多里路,这两个地方分别位于新野的东面以及新野的南面,因此黄门亭离商子乡其实更远。
在黑牛邑击溃了韩晞之后,旷野上到处都散落着溃败的士卒,韩晞收拢残兵退往营寨,但不敢守营,而是选择退往北面寻找吕介。
孙毅与周博则退往商子乡。
天色接近傍晚,正在商子乡驻扎的蔡冒,就已经得知了韩晞大败的消息。
“什么?”
此刻蔡冒营帐内,他大惊道:“两千重甲步卒?沉晨哪来那么多甲胃?”
“卑等也不知啊。”
孙毅和周博单膝跪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