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奸细。”
这话分开来并没有问题,几个领主的确在谋划着可怕的计划,城中也的确抓到了他们的奸细。
但是在这个场合,在这个时间说出来。
给人的感觉就完全不一样了。
所有人立刻将这一场灾难,和那些名义上隶属于王庭,却一直试图和王庭割裂开来独立的几个领主联系了起来。
所有人都立刻变得义愤填膺,怒火充斥了脑海之中,联想到了种种可能性。
“这些家伙一定要让他们付出代价。”
“他们以为这样就能够打垮我们吗?没有什么能够击垮我们。”
“将军,不能够就这样放过他们。”
人群躁动了起来,所有人的眼中好像都有火焰在燃烧。
暗月将军抬起了手,按稳住了众人。
“现在最重要的,是先救人。”
他走入了灾难最严重的地区,看着大量被救出来的人放在了地面之上,其中一个就是拜伦。
而他的副将,就守在拜伦的身旁。
暗月将军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拜伦,副将问他。
“将军!”
“这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深渊教团的人不惜一切的想要带走他?”
“那些人就好像疯了一样,要不是最后大火魔和大石魔赶过来,他们估计都不会放弃。”
暗月将军:“不清楚,不过他们想要带走的人,我们一定不能让他们成功。”
将军走到了拜伦的面前,看着这个处于昏迷之中的少年。
目光深邃,眼神微动。
最后。
转身离去。
城外的一座城堡庄园之中,刚刚逃出来的深渊教团代理大主祭,和两个堕落主祭会面了。
三个人都有些狼狈,尤其是深渊代理大主祭。
他通过仪式换来的力量开始消退,又重新变成了老迈的模样。
“混蛋!”
“竟然敢算计我们。”
“暗月那家伙,他肯定早就知道了我们的计划。”
“他一直在等着我们制造出暴怒之子,然后才开始动手。”
大主祭好像疯了一样,他沙哑的声音回荡在空荡荡的室内,面色狰狞恐怖。
剩下的两个堕落主祭其中一个问道:“大主祭!”
“暴怒之子怎么办?”
大主祭并不傻,他知道暗月绕了这么大一个圈,付出这么大的代价弄到暴怒之子,肯定不是为了杀死他的。
要是想要杀死他,一开始就不会让他诞生。
当然,他并不知道暗月还有着另外一重打算。
“他们不会杀死暴怒之子的,暗月那家伙,我没有想到他竟然这么疯狂。”
“这家伙和传闻之中一样,是个疯子。”
“他不应该当什么大将军,应该来我们深渊教团。”
停顿了一下,老家伙喘了口气。
“他想要暴怒之子的力量,不论他怎么做,暴怒之子都已经诞生了。”
“我们接下来只要找到机会,将他推上王座就可以了。”
问话的人这才点了点头。
大主祭面向另一面墙壁,刻画着深渊景象的墙壁。
那是他们所信仰的神的国度,也是他们注定的归宿。
他看着那画面,用疯狂之中带着虔诚的声音说道。
“没有关系,我们一定会成功的。”
“神选中的王!”
“是命定的。”
但是他们却不知道,这不是原罪之神的意志,只是陶瓷小人代替神所选的暴怒之子。
而且对方选中他不是因为这个人有多大的潜力,真的一定就能够成为深渊之王。
只是因为,他很像一个人。
选中他。
它觉得很有趣。
至于深渊教徒为之死多少人,重要吗?
心怀野心的堕落之人数之不尽,只要智慧种这种存在还没有灭绝,就阻止不了他们向黑暗和深渊堕去。
至于这一次能不能够选出深渊之王来,或许也不重要,选中的是谁,更无所谓。
这就是一场任由人摆弄的棋局,高高在上的意志不在乎棋子的死亡,甚至对于这一场棋局的胜负也并不是那么在意。
棋局所带来的胜利愉悦感,还比不上棋局中带来的一场欢笑。
因为棋局可以无限次的重复,但是这样有趣的棋子却难以再找到。
这就是一场闹剧。
对于教徒来说,是无法违抗的神旨。谷徝
对于凡人来说,是无法躲避的天灾。
大主祭又是例行的一番祈祷之后,突然想起了什么。
“不对劲!”
“这一次虽然调动来了这么多人,但是知道暴怒之子身份的,就只有堕落主祭和我。”
“他们怎么会知道暴怒之子是谁的?一开始就锁定目标……”
大主祭立刻觉得不对劲,其他堕落主祭都死了,剩下的就只有面前的这两个了。
他反应了过来,骤然扭头看向了身后的两个人。
但是看到的,是一个烈火巨影膨胀而起,一把超凡道具利刃激射而出。
动手的是一直没有说话的那个堕落主祭。
烈火之刃,穿透了大主祭的胸膛。
他刚刚发觉了真相,就遭受到了反噬。
但是他更震惊的是,面前的这个堕落主祭虽然是最强大的几个,但是一直以来都是因为他拥有一件三阶力量的超凡道具,而此刻他本人也同时表现出了三阶权能的力量。
这表示,对方已经全面超过了自己。
“三……阶……”
“你什么时候成为的三阶?”
之前一直沉默的堕落主祭抬起头来,向来低调的他眼中燃烧着傲慢的火焰。
“蠢货!”
“死之前还问这种没有意义的问题。”
带着愤恨和不甘,大主祭被火焰吞噬,烧成了一团灰烬。
堕落主祭司握着散发着烈火的刀刃,背后恐怖的火焰魔影涌动,看向了剩下的那个堕落主祭司。
对方立刻跪在了地上,高声大呼。
“大主祭!”
他咧开嘴,笑了起来:“你很聪明!”
对方脸上露出了讨好的笑,以为自己逃过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