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咚”,童谣抓过一个毛巾擦了擦油乎乎的嘴和手,然后拿起身边的手机,打开了信息界面。
微微笑着点点头,然后回复了一句。
“静等收网。”
在他短信刚刚发出时,一个电话打了进来。
童谣拿起电话放在嘴边,道:“嗨,什么风儿把您老人家吹过来了?怎么想到给我打电话呢?”
“少废话,记得交货时间。”
“放心吧,没问题。”
“那就好。”
“对了,有个小插曲,你让我留意的那个人,正在我的煤厂里,要不要过来欣赏下?”
“什么!很好。别玩死了,等我过来。”
“好的。”
童谣狰狞的笑着,挂断了电话。又拿起了匕首,一刀刀在那碗肉身上切割着,仿佛切割他最痛恨的仇人般一样。
陈磐有些意外,他在这里通行无阻,感觉整个煤厂几乎没几个人,除了刚才放倒的那个土耗子和门口把门的几个人外,整个煤厂几乎就没活人了。
“这不合理啊,不可能所有人都待在那个制毒间的呀,不管明哨暗哨,总得有那么几个才合理,怎么会一个人都没有遇到?”
陈磐有些心中不好的感觉,但是他又想不出为什么不好。
“奇怪,难道童谣改性子了?”
陈磐经过那一排简易房时,特别驻足了一会儿,却没有听到哪怕一丝的呼吸声,显然,这里真的没有人。
所以,现在的他,正蹑手蹑脚向着三层吊脚楼摸去。
此刻的吊脚楼只有顶楼透着一丝昏暗的灯光,也不知道是点的蜡烛油灯还是干脆电压不足造成的。
楼下和走廊里依旧没有一个人,连小郑口中的老婆孩子也是一个都没有见到。陈磐此刻心中已经有些不好的想法,他一直以来认为的人,恐怕已经不是从前的那个人了。
似乎想通了一些,陈磐在顶楼门口干脆的推开了门,大咧咧的坐在了门边的凳子上,看着桌子对面正在大口喝酒大口吃肉的童谣,眼睛余光也扫了眼他身边那几个如同行尸走肉的女人。凭直觉,他并不觉得里面有小郑的妻子和儿子。
“圈套。”
陈磐脑海中终于有了这个词。
童谣将嘴里的肉咽了下去,然后用毛巾擦干净手和嘴后,向着陈磐拍了拍手,道:“不错啊,磐哥,还是这么有胆色,单枪匹马就敢过来,真不怕死吗?”
陈磐叹了口气,道:“所以,小郑从一开始就是你的人?”
童谣似乎在想陈磐口中的人是谁,接着撇了撇嘴,道:“算是吧,怎么样啊,十几年没见了,你还是这么硬朗啊,真是老天不长眼啊。”
陈磐呵笑了一声,道:“你不也是一样,还活蹦乱跳着,他们怎么不给你吃个米粒儿呢?”
“不不不”,童谣摇着手指,道:“你知道吗,这就是老天爷的可爱之处,他就是要让我活着回来找到你,亲手取你的命。”
陈磐双手交叉放在胸前的桌子上,道:“我一直很纳闷,我们到底有什么深仇大恨,让你像现在这样,恨不得喝我的血吃我的肉?”
童谣眼睛眯了眯,切齿道:“你还在装糊涂吗?陈磐!”
说着,将自己的上衣猛地撕开,露出了身下一道从锁骨到小腹的刀疤,即便时隔多年,依旧触目惊心,可见当时他受过多重的伤。
陈磐微微一愣,道:“我不记得我曾经这样伤过你啊。”
童谣嘴角一抽,眯着眼道:“那也是因为你,不是你,我不可能受这么重的伤,更让我一辈子无法传宗接代,医生说,这一刀,直接断了我的子孙根,让我从一个正常人变成了一个太监,这一切,全是因为你,陈磐!”
陈磐歪了歪头,道:“谁动的手?”
童谣似乎依旧心有余悸地摆手道:“不重要了。只要记得,我所受的一切伤害,全部是因为你就够了。”
陈磐呵呵一笑,道:“你就这么肯定自己吃定我了?”
童谣也是一脸轻蔑的看着陈磐,道:“你恐怕以为自己还是立于不败之地吧,可惜,你观察的还是不够仔细。”
“嗯?”
陈磐警惕的看向四周,却并没有找到什么异样,却在此时,那角落里一道身影突然暴起,口中一根吹针顺势而出,由于速度过快,即便陈磐有反应,身体却已经无法跟上自己的反应速度,一根细针便被刺到自己的脖子上,一阵酥麻,陈磐眼前逐渐变得模糊,然后,整个人瘫软到了地上。
在陈磐瘫倒时,童谣呵呵一笑,道:“你以为我还像十几年前那么白痴吗?”
山洞中,应该是从前的一个矿洞,山壁上连接着电灯泡此刻正发出着昏黄的灯光。
陈磐赤裸着身子被绑在了一根石头柱子上,身上已经多了几道鞭痕,血迹斑斑的有些骇人。
“啧啧啧”,童谣不断摇着头,有些失望的看着陈磐,道:“你瞅瞅你现在这个样子,哪里有从前一半的感觉,这身膘子肉卖给我我都不要,你从前那身腱子肉哪里去了?人到中年非的发福吗?”
童谣哈哈笑着,道:“看看哥们我,要啥有啥,除了不能!”
说着,再次一拳重重的砸在了陈磐的小腹上,这个剧烈的疼痛瞬间让陷入昏迷的陈磐惊醒,强烈的痛感让陈磐的脸部有些扭曲,强忍着对童谣道:“你到底想怎么样?”
童谣哈哈一乐,道:“到现在你还不知道?你没有这么天真吧?”
陈磐摇了摇头,道:“如果单纯只是想报复,你早该杀了我了,现在只是在折磨我,就说明应该还有人想见我。不是吗?”
童谣突然点点头,赞同地道:“没错,有一点你是真的没变,你还是这么聪明,从前你有一帮兄弟跟着护着,现在呢?你都快死了,谁来救你?哈哈哈,谁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