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的事,到时也不怕捉襟见肘。
夜晚悄悄降临,为周围蒙上一层神秘的面纱,段府人群熙攘,家丁在后厨和宴厅忙前忙后,布局菜式讲究,看得出主人家对这次宴会的重视。
来赴鸿门宴的两人早到半个时辰,在豪华的有点夸张的段府下了马车,高毅刚刚站定,便惊恐地叫了一声,颤声道:“他们……这是何意?”
秦安倒是淡定,扫了一眼高府门口披甲执剑的护卫,心里冷笑,懒散地回答着高毅:“给个下马威呢,你以前坐里面,当然不知道这些。”
两人上了台阶,也不见管家出来迎接,反而等来了护卫明晃晃的剑,“唰”一声,长剑尽数出鞘,月光洒在刃上,如秋水般顺滑,四个护卫齐出一步,挡在门口,面容冷峻,目不斜视注视着前方。
高毅这个差不多一年都待在屋子里的人,哪里见过真刀实剑,见状,当即一缩脖子,躲在秦安后面,已经开始发抖,猜不准段九鹰他们到底想做什么,既然是邀请,完全没有邀请的样子。
“秦、秦大人……”高毅战战兢兢道。心里懊悔,今日出门肯定忘记占卜。
秦安不为所动,跨出一步,淡声道:“吾等今日受段公邀约,前来贵府赴宴,这便是贵府的待客之礼?”
护卫不为所动,身形宛若石雕,立在原地。秦安话音刚落,院里传来一声轻笑,接着一个中年男子负手走出,护卫见状,让出一条道,神情肃穆站在管家身后。
“秦大人能如约而至,寒舍蓬荜生辉啊。”管家微微眯眼,仔细打量着秦安,叹道,“都说清平司副使玉树临风,真是百闻不如一见。”
秦安皮笑肉不笑,朝管家拱手:“谬赞了。”
“主子知道请的是秦大人,好生让人细细准备,丝毫不敢怠慢,唯恐招待不周,”管家看了一眼两人空空如也的手,目光轻描淡写地扫了眼后头简陋的马车,“大人竟连一份薄礼都不带,这得这多寒主子的心。”
高毅一惊,顿时醍醐灌顶,他就说出门的时候感觉好像少带了什么,甚是奇怪,但秦安一连有恃无恐的样子,他也没再提,想不到现在连门都进不去,不禁暗暗发誓,以后出门一定要占卜。他正想道歉,秦安却先他一步出声。
“礼,是有的,”说罢,秦安故作惋惜地长叹一声,微微仰着头,目光透过管家,望进院子里的影壁,“我本是为瞻仰段公风采而来,据我所知,段公乃一世枭雄,并非庸俗之辈,寻常礼品岂能合他的心意。如今听阁下一言,也不过如此,未免有些让人失望,看来这场宴席,不吃也罢。”说罢,正欲掉头就走。
“秦大人说笑了,”管家连忙迎上前,满脸堆笑,“是小人妄加定论,还请您切莫放在心上,时候不早了,也该开席了,两位大人里面请。”
“哪里的话,您言重了。”秦安随口附和几句,跟着管家进了段府。声色迷人眼,杀机在夜里酝酿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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