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张地辩解:“才、才没有。”
马修笑而不语,坐在她身边用早膳,那肘子横她,戏谑道:“怎么?春心泛滥了?”
“去你的!”万千蝶一拳打在他手臂,恶狠狠道,“别瞎说,吃你的饭。”
“不过秦安确实厉害。”马修消停片刻,冷不防又冒出一句,结果又被万千蝶一拳打来。
今天平静异常,阳光却透不过浓重的云,反倒照的天空乌青一片,明明未到夜半,温度却骤然下降,似是酝酿着一场疾风暴雨,一派山雨欲来之势。
午饭过后,万千蝶托人往梁府送了一件东西。
梁漼山在他母亲房中与她说话,拿到那物品时,当即气的脑袋冒烟,他看着手里的玉扳指,感觉到深深的背叛。
“那玉扳指瞧着怎有些眼熟?”梁母看着他手里的扳指,疑惑道。
“那是十年前我送给段九鹰的!”梁漼山颤声道,拿着玉扳指的手不禁发抖。
“他怎么又送回来了?”
梁漼山:“不,不是他送来的。”
他送给段九鹰的东西居然会在秦安手上,而秦安送到他这里,又是何意?那秦安究竟是要给他警告?还是在提醒他,段九鹰已经来找过他了?
梁漼山拿捏不定,一旁的梁母拉过儿子的手,语重心长道:“我一把年纪,能过上这衣食无忧的生活已经非常知足了,我只希望你能好好的。”
“……母亲,”梁漼山有些哽咽,神色复杂地看着面前这位陪伴了自己四十年的老妇。
无论贫困或富裕,母亲总是毫无怨言,竭尽所能给他最好的。那段艰难的年岁,留给梁漼山的阴影太深,他受过别人冷眼、暴力、唾骂,母亲总是挡在他身前,替他扛着这些如刀剑般的恶意,那时候的自己无能为力,只能眼睁睁看着那群畜生嚣张跋扈,他想为母亲做点什么,但他什么都做不到。
那种无力感让他惧怕,慢慢地,在他心中,无力感便成了懦夫的标志,他不甘心,他遭受这一切,就因为穷?因为他没有父亲?因为他……无力保护自己和可怜的母亲。
现在,他富了,用自己最好的一切赡养母亲,试图弥补当初她为自己遭的罪。
但是啊,他已经无法回头了,他选择摆脱一切的法子,便是欺压弱者,就像当年,自己遭受的那样,于是,他活成了一个可悲施暴者,他是个自私又懦弱的人,做不到以德报怨,为达目的不择手段才是他的本心。
“娘,你放心,我会让你好好的。”梁漼山留下一句话,重新戴上那枚玉扳指,大步出屋。
段九鹰在今夜暗中集结自己的护卫,目标直指高府,以及里面的清平司众人,成败皆在今晚,当他去找梁漼山时,却被拒之门外,侍从传话:“不见。”
这下段九鹰是彻底相信那封密信是真的,也对梁漼山彻底失望,事情败露,梁漼山与朝廷合作无望,与段九鹰彻底翻脸,逼到今日兵戎相见的地步。
段九鹰冷笑一声,一声令下,数千人策马直驱高府,在途中,他遇到了梁漼山的军队,两人遥遥相望,谁都没有先动手,但看清对方的人数,显然双方都是下了血本。
两股军队不约而同往高府冲去,风起云涌,英豪齐聚。
寒风穿堂过,年轻官员端坐上座,嘴角噙笑:是时候收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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