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东旭本想拒绝的,但一听说喝酒,想了想又同意了。
此时他确实需要喝点酒,一醉解千愁。
两人在附近找了一家小饭馆。
先要了两碟小菜,一斤散白。
喝着酒,汪二狗问:“自从你搬了家,咱们哥几个碰面都难了,都住京城,我居然愣是遇不到你。”
贾东旭苦笑一声:“我可能出门少吧。”
“上次和赵鸣、唐贵一起玩的时候,我听赵鸣说你现在当工人了?”汪二狗问。
贾东旭说:“嗯,今年让院里邻居给介绍的,现在是钳工学徒,快转正了。”
“不错呀你,都混成工人阶级了。”汪二狗给他又倒了一杯。
他回忆起往事,感慨道:“小时候咱们几个天天一起偷鸡摸狗的,日子过得真快,转眼都是二十来岁的人了。”
朋友说起小时候的事,让贾东旭心里感到一点温暖。
贾东旭问道:“赵鸣和唐贵现在干什么了?”
汪二狗笑道:“赵鸣做小买卖呢,唐贵跑廊坊去了,现在手里带着几个小兄弟,过得可快活了。”
“啊?”贾东旭诧异道:“唐贵干什么营生,还带着小兄弟?”
汪二狗小声说:“除了好事,什么都干。”
贾东旭印象中的唐贵,还是十四五岁的少年模样,国字脸,在同龄人里算得上健壮。
是个喜欢好勇斗狠的少年。
没想到,几年不见,他居然成了大混子。
在治安相对严格的当下,唐贵有点逆势而为。
贾东旭没再深究这个问题,而是问:“他什么时候回来过?”
汪二狗说:“他常回来,他爸妈还住城里呢。”
贾东旭点点头,若有所思。
汪二狗说:“改天他回来的时候,我叫上你,咱们兄弟四个聚聚。”
“成!”贾东旭痛快答应了。
心里舒坦了一点,贾东旭和老朋友喝着酒,渐渐敞开了心扉。
终于他憋不住说起了他妈的事。
当然在他口里说出来的,并不是实情。
他说他妈是被郑平安诬陷,后者又在警局里有人,所以让他没有了办法。
汪二狗愕然不已,但他不是傻子,自然知道贾东旭的一面之词也不可信。
但他依然站在朋友这边,嘴上骂道:“妈的,那老东西这不是欺负人吗?”
贾东旭咬牙叹气:“我只恨自己没本事。”
汪二狗压低声音道:“我恨不得替你剁了那老东西。”
剁了郑平安...贾东旭心里微动,他眼里闪过一丝凶狠。
不能让郑平安就这么潇洒自在地活着...
要报仇!
这时候汪二狗道:“你别轻举妄动,等唐贵回来,我喊上他咱们一起聚聚,他有办法替你做主。”
贾东旭迟疑:“他,他能管吗?”
汪二狗小声说:“他这人特别仗义,你放心吧,不会不管。而且人家认识不少道上的朋友,杀起人来比咱们在行。”
这话让贾东旭内心稍定。
心里豁然痛快了许多。
与汪二狗总共喝了两斤白酒,一直喝的醉醺醺的,两人才分别。
......
郑平安回家后,躺床上歇了会。
秦淮茹拿出脏衣服去洗。
刚下班的许大茂,手里拿着一个纸袋。
里面是他路上买的糖。
至于钱,自然是在家里偷的。
快步来到秦淮茹身边,许大茂将糖果递出:“秦姐姐,送给你。”
秦淮茹皱眉,连忙躲闪:“我不要,你别老给我买东西。”
许大茂却笑嘻嘻道:“你收下呗,我买都买了,都是好邻居,这么见外干什么?”
这时候,刚进后院的何雨柱看到了。
他大声喊道:“干嘛呢许大茂,人家不要你还强给啊?”
许大茂脸色一凝,他本来想偷偷摸摸送的,可不想闹的人尽皆知。
他的手僵在那里,不悦地看向何雨柱:“有你什么事?”
何雨柱已经走了过来:“人家不爱吃你的糖,还不赶紧走开。”
许大茂倒是想反驳,但是他看到何雨柱攥着拳头呢。
他自认为是打不过何雨柱的。
而且上次大院聚餐时,他可是看到了何雨柱的勇猛。
这伙计下手忒狠。
许大茂没有办法,只得恨恨地提着糖走了。
秦淮茹小声道:“谢谢你啊,柱子。”
何雨柱很高兴,凑到一旁:“淮茹,听说贾东旭他妈已经被判刑了?”
秦淮茹点头:“嗯,她是恶有恶报。”
“她就活该!”何雨柱说:“我早就看出贾东旭他妈不是好人,但老爷子那时候糊涂,竟然着了她的道。”
“贾东旭他妈就是个好吃懒做的人,为了不干活,还跟人搞破鞋!”
“啊?”秦淮茹惊诧道:“她还...”
何雨柱提醒:“对啊,你以为易大爷为什么对贾东旭那么好,你想想看,他爷俩是不是长得有点像?”
秦淮茹知道这话当初郑老爷子说过,她记得呢。
但当时可没怎么多想。
而且那时候和众人不熟,也没太注意长相。
今天被何雨柱一提醒,仔细想了想,好像还真有那么一点像。
“想不到,她居然是这样的人。”
何雨柱以为这种八卦问题秦淮茹很喜欢听,于是更加添油加醋:
“你想啊,易大爷没有子女,是他家大妈不能生育,但不孝有三无后为大,他怎么能不想办法呢?”
“于是他跟贾东旭他妈就勾搭上了。”何雨柱说的眉飞色舞:“我小时候,有一回都撞见他俩了。”
“那次是我刚从外面卖包子回来,正是下午两三点,院子里没什么人。当时走过贾东旭家窗户底下,我就听到一些奇怪的声音。”
“我就好奇嘛,蹲窗户底下听了一会,就听见贾东旭他妈说:你弄死我得了。”
“而易大爷...”
“你别说了。”秦淮茹听得满脸通红,连忙阻止了何雨柱继续说。
她心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