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茹略带严厉的“质问”,仿佛一粒石子丢来,让郑平安的心湖泛起一阵涟漪。
这是被亲近的人关心所带来的感动。
“当时一定很疼吧,您怎么帮起人来不要命呢?”秦淮茹眉头皱起,一副心疼的样子。
郑平安挠了挠额头,不好意思地笑了。
“当时大意了,才被人捅到。只是皮外伤,没伤到内脏,这不,都已经好了。”
秦淮茹轻叹一声:“您呀,我都不知道该怎么说了。我希望您好好的,健康长寿,长命百岁。”
长命百岁,这是咒我...郑平安心里吐槽道。
系统在身,健康长寿肯定是没问题的。
“我以后会小心的。”他说道。
接着,他转移话题,问道:“你们学校最近都学些什么内容啊。”
两人一直没怎么聊过这个话题。
秦淮茹回答说:“初级班现在是语文和算术,高级班加了俄语课,我争取明年能考上高级班。”
“我们车间只有三个人,她们以前上过学,有基础,直接就上了高级班。”
“我们初级班现在学的还是简单的认字写字和算术,都挺简单,我已经会了...”
说起关于学习的话题,秦淮茹非常感兴趣。
她跟郑平安介绍起学习内容来,课上的趣事,以及教学的老师。
很显然,她很喜欢这种学习生活。
讲了一会,她忽然问道:“老爷子,您以前也读过书吧,要不您给我出点题,帮我检查一下?”
从秦淮茹的讲述中来看,她现在学的只能算是小学一二年级水平的算术题。
这个水平的题目对郑平安来说,简直不要太简单。
“没问题。”郑平安痛快答道。
吃完饭,趁秦淮茹收拾碗筷,郑平安就拿来秦淮茹的算题本,给她出了一些加减法的题。
而秦淮茹忙完的时候,郑平安已经出了两页了。
总共二十几道。
秦淮茹大略看了一眼,就拿起铅笔计算起来。
而刚算完第一页,傻柱来了。
傻柱见门是敞开着的,喊一声“郑爷爷”,就带着何雨水进了门。
“淮茹这是干嘛呢?”傻柱惊讶问道。
“算题呢。”秦淮茹回头看一眼兄妹俩,笑笑说。
何雨水一听,忙问:“什么题,老师留的作业吗?”
她知道秦淮茹最近上了夜校,而她也正在上学,对这个话题比较敏感。
快步走到秦淮茹身旁,她看着,说:“这些题不难。”
秦淮茹笑道:“对你这位高小的学生来说,确实不难。以后我要是有不会的题,可以请教你这位小老师。”
这个时候的小学分为初小和高小两个阶段。
一到四年级是初小,五六年级是高小。
傻柱一听,笑道:“嚯,我妹子还能当老师了呢,可以啊这?”
他也走到秦淮茹旁边,看了看题。
说道:“你直接问我我会算,写到本子上我一看就头晕。”
秦淮茹笑笑,不置可否。
郑平安打趣他说:“你上学时候,怕是老师一讲课你就犯困吧?”
“还是老爷子懂我!”傻柱笑呵呵道:“我那时候不上课还好,一到上课,就跟吃了瞌睡虫一样,不睡都不行。”
“老师都懒得管我,说我什么来着,不...不郎不秀,他看人真准,我就不是读书的料。”
何雨水见他一脸得意地样子,笑他道:“哥呀,你知不知道不郎不秀是什么意思?”
傻柱一愣:“我当然知道啊,就是说当不了郎中也当不了秀才嘛,我不读书怎么能当得上呢?”
何雨水无奈的叹气:“我的傻哥哥,不郎不秀是说一个人不成器的意思。”
“啊?”傻柱愣住了。
反应过来后,他不忿道:“这,这就过分了啊这,张府成他凭什么说我不成器!”
“我明天我就找他理论去!”
他说的张府成是以前教他的老师。
秦淮茹忍不住笑了:“柱子哥,算了吧,多少年前的事了,不至于。”
傻柱气哄哄道:“甭管多少年,哪有这么编排人的,他一个臭老九,我要早知道这是骂我的话,我非揍他不可!”
郑平安也很想笑,但憋住了。
他以符合长辈的语气劝道:“柱子,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他一个教书匠也就只懂之乎者也罢了。”
“你想想,除了教书他还会干什么,他又成什么器了呢,现在他过得肯定还没有你好。”
何雨水赞同地直点头,问道:“对啊哥,你老师现在干什么了?”
傻柱挠了挠头:“他吧,现在是我们厂里宣传部的科长...”
秦淮茹笑点低,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何雨水虽然觉得不应该笑,但此时也是憋不住露出了一口小白牙。
这波劝的,打脸了...郑平安尴尬笑笑,对傻柱道:“你老师他,怕只是一时小人得志罢了,长不了,放心吧。”
傻柱附和道:“嗯,他算什么东西,不过就多读了点书而已,厂领导真是瞎了眼,还准备安排他去苏联学习呢...”
这特么镀金回来不又得升官...郑平安默默捂脸。
傻柱啊傻柱,你这是不断打我脸,我是再也不帮你说话了...
第二天,秦淮茹一大早就起床做饭。
两人吃饭时,天刚刚亮。
因为秦淮茹7点30之前要到工厂,所以6点就要从家里出门。
秦淮茹走后,郑平安右眼皮莫名其妙的跳起来。
他本来想再睡个回笼觉的,但眼皮跳的不舒服,愣是没法睡着。
只好喝了点茶水,准备出门走走。
喝着茶水,一眼瞥见桌子上的本子和铅笔。
秦淮茹忘了带...
工厂那边也有卖日用品的,但笔和本子应该是没有。
不然秦淮茹也不至于回来的时候买了。
念及此,郑平安打算给她送去。
反正也没事可做。
将本子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