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却在外面打篮球,吵吵嚷嚷。
苦蛋羡慕地朝窗外望了望,十分期待。
苦蛋其实蛮喜欢篮球的,往地上一砸,弹得老高,挺好玩的。
“砰——砰——砰”
篮球砸地的声音,十分有节奏,就像有一个勾子,挠得他的心痒痒的。
突然,一粒篮球飞了进来,那篮球如同感应了苦蛋的心一般,在他的脚边停下,
苦蛋忍不住把它捧起,探究它弹跳的秘诀。
“放下我的篮球,死穷鬼。”苦蛋抬头一看,一个瘦猴儿突然出现在眼前,态度十分恶劣,大声呵斥。
“臭王八,你骂谁?”苦蛋不甘示弱,顶了回去。
“骂你这个死穷逼,不许摸我的篮球。”瘦猴儿一边骂一边去从苦蛋手上夺球。
苦蛋把篮球往身后一丢,瘦猴儿夺了个空,转身捡起球,狠狠地瞪了苦蛋一眼:“小崽子,你等着!”
易小雨紧张地对苦蛋说:“你赶紧找个地方藏起来,猴子肯定去叫人了。”
苦蛋面不改色地说:“怕什么?来了就干,不能让他们老欺负我们。”
“对,真的太憋气了,跟他们干。”
“越让着他们,他们越嚣张,一帮吃屎屙饭的坏蛋。”
王健站出来:“苦蛋说得对,不能再让他们欺负我们,咱们团结起来,把他们赶跑。”
大家群情激昂,一个个摩拳擦掌。
不一会儿,瘦猴儿带着几个人闯进来了,其中有一个高个子,正是何松。
“哪个叼毛?哪个叼毛?这么想死。”何松凶巴巴地吼着,几个跟班吵吵嚷嚷,嘴里骂着脏话。
苦蛋、王健及等几个人挺身站出,怒目而视,与何松那帮人对峙。
“哟,今天不一样了,敢一起上了。”何松一脸冷笑,狠声说,“没用,照样一个一个干你们。”
何松说着就要去抓苦蛋,想拎他一个人出来。
大伙儿都勇敢地出来。立成一排。
何松虽然带了几个人来,人数不够这边多,如果真打起来,自己占不了便宜。
“不知天高地厚的一帮穷逼,真反了天了!”何松一帮人一时下不了手,气得叫骂。
打不了人解气,他们就贼眉鼠眼地寻机会搞破坏。
瘦猴儿使劲摇着一张很不结实的桌子,桌子在他的摇晃下“吱呀吱呀”地响,几块用钉子钉着的木板勉强支撑着的桌子,在他肆意地用力摇晃之下,整张桌子随时都有散架的可能。
见瘦猴儿一个人搞不烂桌子,何松抬起脚往桌子腿上一压。
“嘎喳!”旧桌子终于承受不住压力,一下垮了,桌子上的东西散落了一地。
“你……”苦蛋和王健捏紧拳头,如果不想着打架不能先动手,早就冲上前去揍人一顿了。
“穷逼们的桌子,简直就是纸糊的。太不牢了。”
“都是咱们不用的,才来给他们用的。一帮穷光蛋。”
“没钱就去山上养鸡放牛,有什么资格在这里跟我们大声叫。”
“张主任说了,总有一天要将他们赶回去。”
“穷逼崽子,打了你又怎么样了,还要我写检讨、赔钱,呸!门都没有,张主任都不敢动大爷,大爷现在什么都不用罚,打了你也白打。”
何松指着被他打过的任明生使劲儿羞辱。
任明生紧握拳头,怒目圆睁,死盯着何松,气得浑身激烈地颤抖。
”瞅什么瞅,把大爷惹毛了,信不信小,大爷把你的眼珠子抠出来喂狗。”
“我……跟你拼了!”任明生终于忍不住,向何松扑去。
瘦猴儿几个一哄而上,这边苦蛋和王健几个人也冲了上去。
被气愤冲昏了头的任明生像一头发怒的小豹子,何松多大个儿,被他掀得人仰马翻,两只手像划船一样在空中挥动,任明生骑在他身上,打起一套连环拳。
狭路相逢勇者胜,洋洋得意的何松本以为任明生会像上次一样,选择忍气吞声。
俗话说,兔子急了,还会咬人。
何松没有想到,老实人发起狠来,爆发力惊人。
苦蛋一把抓住瘦猴儿,瘦猴儿其实就是个狗仗人势的爪牙,一对一打起架来,根本手无缚鸡之力,自从沈涛变好之后,苦蛋的生活三餐美味佳肴,晕素搭配,吃得人精壮结实,力道实沉,瘦猴儿这样的,在他眼里就是一条毛毛虫。
瘦猴儿被苦蛋一抓,就能感受到危险的程度了,哪敢过招,急吼吼地想挣脱,无奈苦蛋根本不给他挣脱的机会,轻轻一掼,他就被摔倒在地。
“你嘴巴最臭,说话难听死了。”苦蛋抓起地上一把灰,往瘦猴嘴上一抹,瘦猴儿立刻满嘴灰土,“咳咳咳”地咳起嗽来。
王健带着另外的同伴,那几个更是无从招架,被打得落花流水。
正在这时,张主任赶来了。
“搞什么?都给我住手!”张主任凶恶地大吼一声。
苦蛋和任明生等人都住了手,一个个回到位置上,剩下何松跟瘦猴几个灰头土脸地呆在那儿。
“想造反是不是?”
张主任犀利的目光扫来扫去。
“说!谁先动的手?”
“是他们!”瘦猴儿第一个跳出来,嘴里吐着烟灰。
张主任冷冷地点点头:“好啊,真是一群白眼狼,你们膨胀了,叫化子欺负庙主头上了。”
“报告张主任,我们不是叫花子。”苦蛋气不过,立即打报告。
“我这是打比喻,比喻,懂吗,谁叫你犟了,给我出来。”
张主任一顿咆哮,把苦蛋拎了出来。
“说!什么原因?”
“他们辱骂我们,骂我们穷鬼。”
“还损坏我们的东西”
“……”
大家七嘴八舌地辩解。
“高个子说了,他谁也不怕,任明生被他打了也是白打,不用写检讨不用赔钱,还说张主任奈何不了他大爷。”
苦蛋没有放弃这个揭发何松的好机会,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