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流逝,转眼间,便过去了一年。
余辰的容颜虽然依旧稚嫩,但境界,却达到了灵阶中期。
灵阶中期,余辰有信心,面对武学宗师这种凡尘巅峰的存在,是没有丝毫问题的。
“这块玉佩,究竟是何来历,似乎里面蕴含着无穷无尽的灵气。”
这一年的时间,余辰基本上很少外出,都在房中稳固修为。他深知,只有自己强大,才能应对任何可能发生的变故。
期间临王召见过他几次,他指出了几条关于朝堂派系,如何维持平衡的帝王之术,深得临王的欢喜。
很长一段时间,余辰都在思索余晖。
上一世正是因为余晖的存在,导致了自己幼年的不幸。然而这一世,貌似记忆中的进程出现了问题。
而且,余辰发现,这个家如今变得有些诡异。
自己的父亲,自从一年前余晖回来那两天后,便长时间将自己锁在书房内,谢绝所有来客。
“临王有旨,边防告急,镇南将军余谭,速速前往皇城商议,边防要事。”
临王一道旨令降到镇南将军府,接旨时,余辰看到父亲,脸色惨白,眉头紧锁。
余辰目送着父亲离去,他内心有种不祥的预感,不知为何,这预感极为强烈。
“太子殿下有旨,请余辰公子,前往太子府,商议要事!”
就在父亲离开不久,一道旨意再次降临。
“怎么回事?”余辰内心有些疑惑,这一年的时间,自己与太子殿下并没有任何交集。
而且,就在临王传唤父亲后,太子的旨意便紧随其后。
“看来临王病危,向太子告知了我的存在。”短短瞬间,余辰结合上一世的经历,只有这个想法比较合理。
领旨后,余辰看了眼站在门口的母亲,便在传旨的几位随从下,朝着皇城方向前行。
太子府,坐落在皇城北方。
其建筑并不算多么雄伟,如一座普通阁楼般矗立在皇城中。
在众多金碧辉煌,红砖青瓦的宫殿建筑内,显得格格不入。
余辰上一世便听闻太子是一位忧民的朴素仁君,还未见其容颜,仅仅从所居住的建筑就可推测一二,仁君之称,果然名不虚传。
“殿下,余公子来了。”
“让他进来,你们退下吧!”
“喏~”
等一众人退去,余辰推开太子房门,走了进去。
太子房间的布置极为简单,朴素。除了一张处理国家大事的案台,几朵叫不上名字,极为鲜艳的花束外,没有任何多余的装饰。
“你来了?”
太子背对着余辰,声音很柔和。
“参见太子殿下。”余辰行了个礼。
“不必如此多礼,你可知,我为何叫你来此?”太子道。
“哦?太子,为何?”
“余家,一门双将,荣耀至极,临国待你家族如何?”
“余家位极人臣,荣华富贵,临国可曾亏待?”
余辰眉头一皱,从太子的话语中,他推翻了自己最开始的想法,不是临王病危。
暗自使用灵气察觉这片区域,猛然间,他发现,就在太子房门外,竟然安排了数位刀斧手。
“太子,不知请我来此,有何要事?”
余辰察觉出门外的刀斧手,脸上没有丝毫情绪波动,毕竟刀斧手在他眼中,没有丝毫威胁。
他只是不明白,为何太子殿下见自己,要在门外安排刀斧手。
“余氏家族,欲行谋朝篡位之事,而今东窗事发,当诛九族。”太子缓缓转过头,语气冰冷无比。
余辰内心一惊,他没有想到,太子召见自己,是为了这个事。
余辰不敢相信,自己的家族竟然在密谋造反,上一世,并没有经历过这种情况。
而自己的父亲,一直在府邸,从未联络过旧部。
联想到父亲接旨时,脸色惨白,没有丝毫血色,想必太子说的是事实。
“虽然不知道父王为何叫我召你入皇城,不过这都不重要了,余氏将从临国抹去。”
太子拿起一旁的茶杯,摔杯为号。
啪~
随着茶杯掉在地上碎裂的声响传开,数百位早已埋伏好的刀斧手,从房门外冲入,朝着余辰砍杀而来。
余辰从未想过,与临王、太子为敌,可如今的局面,事已至此,解释显得是那么的苍白。
“太子,得罪了。”余辰一跃而起,手中浮现缕缕光芒。
余辰并没有时间耗在这里,他要回去。
余府虽然没有自己太在意的人,可自己的母亲,如今也在余府。
很难想象,自己的母亲是否被牵扯进来,若此刻皇城安排精兵前去围剿余府……
余辰不敢再想下去。他怕,他怕历史重演。
手中光芒璀璨,朝着袭杀而来的人一挥,璀璨的光芒,碰撞刀斧手的瞬间,将他们齐刷刷的震飞出去。
数百位刀斧手,还没有接触余辰,便都躺在地上,失去了活动的能力,场中站立的,只剩下余辰与太子。
“你…你是修士?”太子声音有些惊恐,他这种层次,接触过许多武学宗师,从武学宗师口中,听过有关修士的传闻。
传闻他们寿命悠久,上天入地,无所不能。
太子曾问过一位武学宗师,若他面对修士,有几分胜算?
那位武学宗师曾对他说过,面对境界高的修士胜算寥寥无几,面对低阶修士,或许有点胜算。
他父王只告诉他,余辰很特别,不能以寻常年龄看待。
只是没有想到,余辰的真实身份,竟然是一位修士。
一位十岁不到的修士,太子很清楚的意识到,这代表了什么。
太子脸上不断变幻,只能祈祷,袭杀余府的皇卫军还未动手,若余家被抹除,将没有任何东西,能钳制余辰,临国将大祸临头。
“嗯?”余辰正准备离开太子府时,只觉得有数道气息锁定了自己。
“太子府,岂是尔等宵小放肆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