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三也开怀大笑起来。
小六轻蔑地勾了嘴角,如此之人居然能敢诋毁上官虎大将军,真是不自量力。
遥叔笑够了,提到了吴姑娘,是她救了主人和自己。
以后吴文兮不只是他主人的恩人,还是他们暗鹰组织所有成员的恩人。
他们定当涌泉相报。
上官紫阳在床上躺着,有些心神不宁。他应该去确认奶娘的身份,但是他又有顾虑,如果奶娘不愿意说,那他该当如何?
他又想起了吴姑娘,如果把奶娘牵扯进来,那吴文兮怎么办?
吴文兮会不会恨他?
一想起她做的饭菜,他心里满满的幸福感。
鼻尖似乎传来了清淡的竹叶香。
上官紫阳不再纠结,他趁着黑夜出了宅子。
他飞檐走壁,几个翻身纵跃出了城,踩踏草间,飞身到了吴文兮的住处。
烛光摇曳,夏阿婆在油灯前做着绣活,说着白天城里的事,提醒吴文兮千万要小心。
吴文兮一个劲地点头说“知道”。
不过,她由衷地敬佩起上官紫阳。十四五岁的年纪,有勇有谋,潜入敌人内部还能全身而退,可见此人非同一般。
她不禁摸了摸胸口的玉佩。
这可是条很粗的大腿。
夏阿婆接着说:“今天遇到晖哥了,他向我问起了你。晖哥是个好的。如果你阿爹和阿娘还在,说不定你和晖哥的亲事早就定下来了。唉……”
夏阿婆沉痛地叹了口气。夏阿婆还未到四十,却已是满头银发,满脸皱纹。
为了养活她这个孙女,夏阿婆做过很多粗活,晚上还要熬夜做绣品。
原主又是个不省心的,夏阿婆身心疲惫。
吴文兮穿过来以后,她们的生活才好起来,但是夏阿婆还是坚持做绣活。
“祖母,”吴文兮拖了个长音,对夏阿婆撒娇,“现在我们两个过得挺好的。我不想嫁人,一辈子陪着祖母。”
“祖母,我唱首歌给您听吧。”
“小板凳,四方方,我和祖母坐中央,祖母夸我好孙女,我给祖母穿衣裳。我问祖母棒不棒?祖母夸我好孙女。”
祖母笑了,吴文兮唱得更开心了。
“祖母,快睡吧,别把眼睛熬坏了。眼睛要是熬坏了,就看不到兮儿长大后漂亮的样子了。”
夏阿婆收拾东西,熄了灯,睡下了。
吴文兮走到屋外,望着星空发呆:在星空的另一边,妈妈这个时候是不是已经吃完饭了?会不会对着我的照片流泪?妈妈的腰痛好些了吗?我给妈妈买的按摩仪不知道她有没有用?……
一滴泪滑落而下,吴文兮吸了吸鼻子?她是否还有机会再见妈妈一面?早知道这样匆匆离去,不如多陪陪妈妈。
她擦掉了眼泪,回到屋中。
上官紫阳站在远处,他看不清,也听不清。
但是女孩孤零零地站在月光之下的身影,那样的孤寂,就好像从前的他一般。
他想上前去安慰,但是一想到那个女孩第一时间应该是向他催债,他就打消这个念头。他出来得匆忙,身上并没有带银票。
想到那个画面,那他岂不是很尴尬?
他笑了笑,随即起身离开。
寂静的山林,鸟雀突然拍打着翅膀“扑棱棱”地飞了起来。
两道鬼鬼祟祟的黑影向茅屋逼近。
吴文兮猛然睁开了眼睛,自从穿越过来,她的听觉敏锐了很多。
门外传来一个猥琐的声音:“余婆子说这里的小妮子长得特别漂亮,一会咱们兄弟就能舒坦舒坦了。”
另一个人有些怯怯地说:“可是她是有名的灾星,粘上了会不会倒霉?”
“瞧你没出息的样,怕什么。又有钱拿,又有便宜占,你怕的话,一会你看着,我先来。”他语调轻浮,说完还舔了舔嘴唇。后面几个字放慢了速度,透露着即将得手的快意。
吴文兮咬着牙:“余婆子”,好得很。
她上次用这招坑了贾一鸣,这次没想到余婆子也用这招?这是不是自己的报应?不过……
她邪魅地一笑,来到门前。
“啊,我的脚,好疼!”窗外传来一声惨叫,惊起了沉睡中的秋虫。
“啊,疼!”另一个也惨叫起来。
吴文兮得意地笑了,潇洒地出门。
只见两个男人坐在地上,用力地脱下鞋子,有血流出。
是钉子!
钉子的尖端在月光下闪着黑色的寒光,竟是淬了毒。
他们太着急了,以为老弱妇孺不可怕,直奔窗户而来,一脚踩了上去。
看见吴文兮从屋里出来,壮实一点的男人怒喝:“你个死丫头,是不是你搞得鬼?”挣扎着就站了起来,嘴里“哎呦哎呦”地哼哼。
瘦一点的男人也站了起来,拉了拉前面人的衣襟,声音颤颤巍巍:“大哥,我就说不能接这个活,她是出了名的灾星。”
“你别说,她这模样,真的比窑子里的娘们漂亮多了,这要是长开了,绝对是极品。我先下手就是我的了。”壮汉已经被吴文兮的美貌迷晕了心智,哪里听得进瘦子的劝告。
他满脸淫笑,一瘸一拐地走上前,嘴角闪着水光,伸出了脏兮兮的手。
就在壮汉的手即将要摸上吴文兮的脸时,只听“嘎嘣”一声,是骨头断裂的声音。
“啊--”
惨叫声在寂静的荒野中显得格外得响亮。
一个高大颀长的身影挡在了吴文兮的前面,只见他扯过猥琐男的手臂一折,一脚直接踹在猥琐男的膝上,猥琐男直接跪在了地上。
叫声戛然而止,太痛了,痛得壮汉忘记了喊叫。
瘦子在原地瑟瑟发抖,立刻跪了下去求饶:“求求你放过我们。”
上官紫阳毫不理会他们的求饶声,清清冷冷地问眼前的少女:“你刚才为什么不躲开?”
吴文兮没想到上官紫阳会出现,她有些呆愣,随即反应过来,开心地抱住上官紫阳的胳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