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代表着诞生武魂的暗纹,缘何会出现在一个不知是否入品的年轻人身上,简直是颠覆所有武夫和所有修行之人的认知现象。
要知道,一品武夫可以说是这个世界战力最巅峰的存在,更是如传说一般让多少武夫可望而不可及。
大离王朝立国至今已百来年,甚至追溯到大离立国之前的数百年时间里,已经有将近八百年未曾出现一品武夫了。
就连大离王朝的当世第一武夫——秩序司的夜神大人也仅仅是二品而已......
一品武夫诞生的武魂是最奇妙的东西,它可以让武夫以自己的身体自成一方世界,自成循环,不易外界交互。
所以,一品武夫的力量将会达到人世间的一个巅峰,搬山倒海、拳碎虚空不在话下,战斗力凌驾于其他任何体系的一品之上。
只是这代表着武魂的暗纹,为何会以肉眼不可见的形式出现在任禾身上?
难怪乎任禾会对天地灵气天生无感,或许就是这天生一品的隐形资质阻碍了他对天地灵气的感应吧,也只有这样才解释得通。
一叶知秋,由此可见任禾并不是个废材,也许未来的某一日,他将会成长为一个令所有人都需要膜拜的传说般的存在!
......
入夜时分,任禾归来。
只是一进入任家老宅的大门,便看见了让他目眦欲裂的一幕。
钱三,死了!
他的胸腔都被人打塌了,双手双脚也尽皆被折断,死相凄惨无比。
钱三的右手紧紧握着一把木刀,至死都不曾放开。
任禾记得这把木刀,这是任禾小时候钱三亲手雕刻送给他的,因为任禾从小就爱刀如命,为了防止真刀割伤小任禾,钱三便雕刻了这把木刀送给他。
想不到这么多年过去了,任禾早已用上了真刀,钱三却依然还珍藏着这把木刀,并且至死都不曾撒手。
“啊!”
任禾仰天怒吼,心中的愤怒和悲伤却无法宣泄!
“谁干的,我要把你碎尸万段!”
任禾凄厉怒吼着,犹如一头受伤的雄狮,狂暴不已!
“我干的,你待如何?”
忽然,任家大门处出现了任善父子的身影,任善的声音传了进来。
随同任善父子同来的,还有十数名任家护卫,个个都实力不俗,进来后瞬间便把大门给关闭了。
铮!
任禾抽刀在手,盯着任善的双眼似欲喷火,用力紧咬的牙齿把嘴唇都咬破了,鲜血浸红了雪白的牙齿,杀意喷薄而出!
一言不发,任禾持刀向着任善冲去。
砰!
飞速冲过去的任禾以更快的速度倒栽而回,仰面跌落在地上。
任善收起定在半空的右脚,煞有介事地拍了拍靴子上的灰尘,冷笑道:“就凭你那三脚猫功夫想杀我?真是不自量力!不怕告诉你,三年前我已请炼神境高手为我开了天门,与天地交感诞生了气机,早已踏入八品炼气境!钱三这个老东西教你的东西,在我面前还不够看!”
事已至此,任善不想再装下去了!
眼看任禾挣扎着还想起身搏杀,任善的十数名护卫迅速抽刀上前,刀架脖子,将任禾死死摁在了地上。
“为什么?”任禾朝着任善奋力嘶吼道。
“为什么?钱三整日不知所踪,作为一名护卫,却没能尽到护卫主子的职责,已是失职,我作为任家家主,惩罚一名家臣、护从,官老爷也不能说我的不是!”
任善淡淡说道,仿若杀了钱三是天经地义的事一样,没有一丝一毫的愧疚,残忍至极。
“随意草菅人命,这个世界难道没有王法了吗?”
任禾不甘,仰天嘶吼!
任善走到被摁在地上的任禾身旁,抬起脚一脚踩在任禾的脸上哈哈大笑:“王法?有,不过却是在你的拳头比别人大的时候才有,否则,你就只能任人宰割!”
“就像现在,我杀了钱三,你知道了又能如何?打,你打不过我,报官,官府都是我的人!你又能怎样呢?我的好侄儿!”
任善用力在任禾脸上擦了擦鞋底,转头对护卫们说道:“明日就是禾少爷的生辰,到时候阁主他老人家必定会前来。你们定要保护好禾少爷,不许他出屋门一步,也不许外人接触他,为了避免禾少爷逃跑,你们给他的双手双脚上锁链吧,务必让他活到明天。”
“是,老爷!”
任禾被锁链锁住了手脚,丢进了柴房。
任善父子走了,任家老宅的大门紧闭了起来,十多名护卫前前后后把任家老宅正门后门尽皆把守住了,在外人看来,顶多是任善替任禾安排了护卫,丝毫看不出里面的异样。
任禾被囚在柴房内,手脚都被锁住了,想逃跑是不可能的,但任禾从未想过逃跑,他要以他的方式来了结这一段和任家的孽缘!
前世有名言,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但他的亲二叔任善的所作所为哪里还有半分念过亲情?
不止是是亲二叔任善,甚至就连他的三叔、四叔等人也都忌惮于任善的手段和压迫,丝毫不敢对他这个父母双亡的侄儿有任何一丁点的关心表示。
钱三曾经告诉过他,是在任苗检测出能感应天地灵气不久,他的爹娘就在去城外道观祈福的路上遇害了。
当时的世道不太平,城外时有马匪作乱,钱三本应陪任沧海夫妇同去道观祈福,以确保安全。
但当日任禾却生病卧床不起,于是任沧海命钱三留下照顾任禾,只带着夫人、任善和几个护卫就出城了,说是有任善这个比钱三更厉害的九品武夫在,此行定然能够安然无恙。
只是这一去,任沧海夫妇就再也没回来了。
任沧海一行人在城外遭遇了马匪,死相凄惨,连头颅都被那些贼子割了下来。
而任善这个九品武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