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你是否要再调高一下价码?」孙传庭顿了顿又说道:「毕竟数据出来之后,你脸上也不好看。」 他这几年在京城附近搞情报,对于京城内的官绅们还是有些了解的,刘宗敏按照图册抓人呢,那也是孙传庭整合总结出来的。 面对有针对性的打击,这些人是很难招架的。 朱由检却是腾的一下火就上来了:「朕用不着你来讥讽!」 「你根本就不可能掏出比五百万两还要多的银子。」 朱由检想的很明白,那些勋贵官员在自己屡次向他们筹集军费的时候,一个个都说没钱,把家里的东西拿出来往外卖的也不止一个人。 要是大明都亡了,他们也没有什么好下场! 更不用说那些世袭罔替的勋贵阶级了。 所以朱由检相信他们是有点棺材本,但不多。 孙传庭见朱由检的情绪又开始变得激动起来,便不在多说什么。 搞钱这方面,贺今朝可比他要专业多了。 当然贺今朝也只是把这个活分包给部下去做。 毕竟经过这么多年的战争洗礼,贺今朝还是有些心善,现在见不得血溅在自己手上了。 多是在护卫的保护下,贺今朝挥挥手,便有大批士卒执行他的命令,把敌人的脑袋砍下来。 锤匪大军依旧没有进入北京城。 待到刘宗敏办的事情妥帖一二后,卫生情况不那么堪忧后,他在率军进城。 免得一大帮人都患上鼠疫。 除了阅兵之外,就是要贺今朝登基为帝,昭告天下,改朝换代。 除了安抚北直隶周遭百姓的事情外,整个锤匪团体内,全都在为这件事忙碌。 当然最重要的还是国号,许多人都在激烈的讨论。 「主公,刘宗敏行径是否过于残暴?」 张福臻听说刘宗敏为了查清楚这些大明京官巨额财产来源,已经命令军中工匠,加班加点的制作了几百个夹棍。 以此来伺候那些嘴硬的京官们,叫他们吐出这么多年来贪腐的来的不义之财。 「他们连上百两银子卖破麻衣的事情都做得出来,足可以见识他们根本就不差钱。」 贺今朝对于刘宗敏的手段并没有制止,不过是在士大夫群体内觉得残暴罢了。 士农工商,这个士大抵是没有的,将来会用兵代替。 军功爵这制度就不能制止住外扩的脚步。 对于旧时代的残党,贺今朝把一份账本递给张福臻: 「我并不觉得他们冤呢? 还是张举人你觉得他们冤了?」 张福臻听得出来贺今朝话中揶揄的意思,但是他总是觉得贺今朝当了皇帝后,还是要待人以宽,莫要留下暴君的名声。 但贺今朝丝毫不介意似的。 等张福臻翻开账簿仔细瞧了瞧,顿时就不言语了。 「这就一千万两银子了?」 抛出去刘宗敏进入北京城的当天。 再挨家挨户的核对这些京官以及勋贵们之外,其实让他们往外吐银子满打满算,也就是两天两夜。 大明一年的军费开支,都用不了这么多银子。 万历一年国库收入才二百万两银子,攒了许多年才能支撑三大征。 现在刘宗敏还没发力呢,刚刚开始二天,就搞出万历时期五年的国库收入。 「你不是在昌平做过官吗?」贺今朝瞧着张福臻被惊的说不出话来:「怎么不知道这里面的道道?」 「臣,臣当年并没有行此事,待到崇祯二年陕西贼寇大起,我才被调到那里去的。」 张福臻把账本放下,并不会在多说些什么。 这帮***京官,他们不受苦谁受苦? 大明百姓手里能有个几百文钱,那就是小有家资的。 这帮人出手那可真叫一个阔绰。 「嗯。」徐以显摸着胡须笑了笑:「要不怎么说,还是张举人这个考上进士的心善呢。」 「哈哈哈。」 吉珪抱着自己的肚子大笑起来。 「主公。」 杨玉休更是抓紧表现自己,以此想要坐稳文臣第一人的位置: 「北直隶各县也都派吏员以及士卒进驻,以此来登记户口,划分田地。」 贺今朝接过册子,仔细看了看,颔首道:「干得不错,纵然是进了京城,我们也不能忘了要以百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