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英俊实在没有理由，想不通。
这也是此前，焦吟多次让杜英俊，带杜远航去流水阁做客，他都果断拒绝的原因。
只要杜家不被吞并，暗网就不敢把他怎么样。
他就能隔三差五的，去流水阁去品尝焦吟。
可现在，李千帆却把杜英俊推到了死亡的边缘，他能不恨吗？
“不是。”
焦吟却摇头：“第一，李家的男人确实喜欢吊死人，却从没有鞭尸的雅兴。第二，从尸体所受到伤害，和所遭受的伤害时间来判断，只能是女人所为。呵呵，女人的体力不如男人，却胜在持久。”
杜英俊明白了。
不等他说什么，焦吟就淡淡的吩咐：“把尸体搬进办公室内，再找点干柴，放一把火。”
就在杜英俊忙活这些时，焦吟的目光，忽然被一些用过的卫生纸，所吸引。
她走过去，一点都不嫌脏，手指捏起一团，放在鼻子下嗅了嗅，笑了。
她没有沈韵的变态嗅觉，却能从这团纸上嗅出了“李千帆”的味道！
焦吟可以从这团纸上，鉴定出李千帆的DNA，当做暗网的最高机密存档后，以备不时之需。
“小家伙，你可知道有些东西，是不可以随便乱扔的？”
焦吟低声自语着，看向了忙活的杜英俊。
大半个小时后。
黄粱山下的某个苗圃内，浓烟滚滚，火光熊熊。
幸好远离市区，而且风也不大，火势没有迅速的蔓延。
等某处的护林员赶来时，那三间办公室已经烧塌了。
五点半。
酣睡中的李千帆，终于慢慢睁开了眼睛。
他在睡梦中，听到了轻微的脚步声。
这是芝芝会所最好的客房。
楚雅芝亲自推着餐车，蹑手蹑脚的走了进来。
“主人，您饿了吧？”
楚雅芝看到李千帆睁开眼后，连忙快步走了过来：“我先服侍您洗个澡，您再吃饭。”
浴缸内，早就放好了撒着花瓣的洗澡水。
水温稍烫，可有效的缓解疲劳。
楚雅芝小手拿着搓澡巾，在给他搓背时，看到那些道长长的，细细的抓痕后，眼里浮上了羡慕的神色。
主人昨晚一宿没回来。
今天午后一点多，才由子域时装的老总秘书，送来会所。
不但浑身的汗臭味，还“奄奄一息”的样子。
而沈秘则穿着他的衣服——
傻子都能看出，他们在一起的这段时间内，曾经发生过多么疯狂的事。
不过楚雅芝可没因李千帆，被沈秘累成这样子，就敢对她有丝毫的怨言。
她比谁都清楚，她在李千帆（以及身边亲近的人）心中，是什么样的地位。
“主人，早在上午时，网上就出现了不利于您的视频。正在有心人的大力推动下，以最快的速度，在全网传播。掐头去尾，断章取义。”
楚雅芝帮李千帆小心的搓完背后，又把他的左脚，直接抱在了怀里，仔细的洗搓。
李千帆点上了一颗烟，问：“芝芝，要你来处理这件事，你该怎么做？”
“一边推波助澜，找水军大肆辱骂您，一边为死者含冤。还要曝光您所在的公司，和公司品牌，号召全民抵制御姐女装！”
楚雅芝对此，早就有所成竹。
侃侃而谈了足足五分钟，才话锋一转：“等到这件事和御姐女装的名字，路人皆知时，再把咱们所掌控的三段视频抛出去。让全民都知道事件的真相，让某些人知道什么叫难看！然后利用舆论，逼着某些人全网道歉！不但会狠狠打他们的脸，尤其咱们无需再打广告，御姐女装也能在最短时间内，成为全国知名的品牌。”
李千帆笑了。
抬手捏住娘们的下巴，点了点头：“不错啊，芝芝，你还是很有智慧的。”
“都是主人教导有方，芝芝狗才能越来越聪明。”
楚雅芝欣喜的笑着，亲吻了下那只左脚的脚背。
李千帆说：“芝芝就是芝芝，不要再带那个字了。”
楚雅芝却小声说：“等以后，再去掉那个字。”
以后——
是什么时候？
俩人都心知肚明。
李千帆没有再说什么。
楚雅芝也岔开了话题：“主人，郭明玉昨天下午四点半，来到了省城。她去了医院后，把郭海龙的尸体封存好后，下榻在了省城酒店的1403号套房。今天上午十一点，她先后拜访了白玉京，和蓝红明。白玉京拒绝了，蓝红明却和她相谈甚欢。”
视频风传的事，证明了楚雅芝的智慧。
她现在说的这些，则证明了她搜索情报的工作能力。
李千帆让她在省城，打造情报系统才几天？
她就做到了这种地步！
李千帆越看她，越觉得顺眼了。
吃饭时，楚雅芝又给他汇报了，找古典舞的女孩子，来代替安然的事。
“主人，咱们的对头发力了。”
现在已经习惯性的，跪在李千帆脚边的楚雅芝，说：“早上我向您汇报了安然的情况后，马上就在摘星秘书，以及武领队的陪同下，外出找到了最合适的人选。我们也和那边，签订了合同。但在您回来一个多小时后，对方却很抱歉的说，那个舞者崴了脚。”
舞者练舞时崴了脚，很正常。
但楚雅芝随后找的十多个舞者中，有七个人说是崴了脚，其他人也都以别的理由拒绝，事情就不对劲了。
“主人，我可以断定，我们即便找业余舞者，也找不到。”
楚雅芝拿起餐纸，帮李千帆擦了擦嘴角，说：“我和武领队协商了下。”
她欲言又止。
李千帆问：“怎么了？”
“您要是不怕我，给您丢脸的话，我上！”
楚雅芝低声说道。
李千帆有些惊讶：“就你，还会跳古典舞？”
看不起谁呢？
楚雅芝用眼神，回答了李千帆的问题后，起身。
看她腰柔体酥，一曲古典舞特行云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