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半里看到了,父亲脸上明显写着的‘心疼’两字。
蒋家的中品通脉丹就只有这一枚,父亲平常对这一枚通脉丹很看重,射覆拿出来,也就是为了引着儿孙们关系,可没有想到被老幺和他妹妹猜中了,心中老大的不愿意,但是也不能当着儿孙耍赖。
果然,四叔一声“上菜”几个奴仆端着菜盘食盒的进来了,挨个的桌子上菜。
第一轮第二轮的菜都没有他们桌子的份,奴仆每次拖着托盘进来,托盘上是三盘菜,两个奴仆,一次就端进来六个菜,分别放在六张桌子上。
蒋半里怒声道:“四叔,你什么意思,怎么没有我们的菜?”
“我什么意思你不知道吗?菜都是提前计划好的了,你们半路插一杠子,自己弄了一桌,我也没法儿变出菜来。再说了,今年大厨房的库房遭了贼,不富裕啊……”
他这么说,也是含沙射影的,明显想羞辱蒋半里了。
“好啊,四叔,没有我们的菜,那我们自己掂对了行吗?”
“哦,你是要自己下厨吗?随便!”
几个哥哥们对他幸灾乐祸,互相频频举杯,拿他的囧态下酒,
这时候,奴仆又有新菜上来了,蒋半里啪的一声把筷子放在了面前,手一招,奴仆托盘里面的三个盘子就少了中间的一个,飞到了蒋半里手里后,他放在了他母亲和小雪的面前。
这一招玩的漂亮,他离着端菜的奴仆还有两丈距离,一招手就把盘子取回了。
“啊,招手取物啊!”
在座的人都暗腑,这一手绝活,只有家主可以做到,但这么远的距离,能做到盘子到手汤汁不撒,也不是家主能够的。
奴仆的装菜的托盘,里面盘子是三个,他取来的是中间的,没有因为托盘忽然失去了平衡出状况。接着,蒋半里又接连取了两盘。
菜被取走了,打乱了上菜的次序,有的桌上就没有了,厨房准备的菜,都是提前计划好了的,打乱了重新做就来不及了,四叔急的团团转。
如果是以前,他会呵斥这个侄子顽劣不懂事的,今天是大过年的,蒋半里亲父在此呢,他也不能说什么。
而蒋半里的父亲,冷眼看着这一切,并没有出声。
父亲的妻妾还有哥兄弟大眼瞪小眼,都纳闷这个老幺,得了什么机遇,竟然学来了这么俊的法术。
能支撑这样的法术施展的是道行,以他们的眼光看,不是突破到了状元后期或者大官阶级的,是难以施展出来的,难道他的道行和家主父亲一个样了吗?
看他的桌子上,一有奴仆端着托盘在眼前过,他也不管菜品重复不重复,招手就取过来一盘。后来,奴仆得到了四叔的警告,拖着托盘进了大厅,故意躲他躲得远远的。
可这个没用,菜品,酒壶,还是被他源源不断的招手取走。
母亲妹妹为了怕惹一家人不高兴,虽然极力的出言制止他,可他还是我行我素。
大家都不吃了,看着他独自表演,最后菜上齐了,长条桌子上堆得都快放不下了。
他看菜齐了,就专攻喝酒了,此前他并不喝酒,这次喝了才知道好处,因为酒液里面,酒精也是含有火之精华的。
“怪不得喝酒辣喉呢,原来是还有奥秘啊。”
“幺叔,我和你喝一杯怎么样,我敬你?”
来人是大哥家的儿子,属于他侄子,但同是十七岁,他出生月份比这个幺叔大俩月。
蒋半里哪有不懂他意思的道理,给他敬酒,肯定是没安好心。
“好啊我的大侄子,一起干了。”他大喇喇的笑着举杯。
叔侄俩一仰脖都各自干掉了,接着,侄子又敬了他两大杯,直到侄子迷糊了,才打着晃回去座位。
三哥暗中就想看他出丑,示意其他子侄都来给他敬酒。
蒋半里学得精了,他们轮流给他灌酒,到最后肯定是他吃亏。他不能一味的喝,大晚上的,还得送母亲和妹妹回去大丰庄呢!
“这样吧,来给我敬酒的,就和大侄子一样,喝酒就拿大杯,必须连干三杯,否则的话,就不要过来敬酒了……”
他一汽喝了十二杯后,感觉并没有什么。
他看父亲是一家之主,小辈的都来给他敬酒,父亲就被冷落了,就端了杯过去敬酒。
他父亲也迷糊了,这个老幺怎么这么能喝酒,离着菜品三四丈远,也能招手就取来。他到底是什么道行了,只怪自己一连许多年也不关心他,现在怎么样了也不知道。
对着老幺,他也举起了杯,小声说道:“我说老幺啊,你是学有所成了吗,但是,你也不要太张扬啊,木秀于林风必摧之,你懂得?”
蒋半里忽然警醒,父亲说的是对的,是自己太得意忘形了。
想到这里,赶紧的回了母亲那里,这时候舌头也变大了:“母亲,咱们回去吧,我喝得多了,我怕再坐一会儿支持不住了。”
这个年过的,由于蒋半里一搅合,他父亲也没有吃好喝好,那些兄弟们也各有心思,好在马上要天黑了,孙子辈吵嚷着让爷爷快点喝,喝完放烟花。
这时候天将黑,蒋半里孝敬父亲的光明符派上了用场,一个铁安殿,有三张就够用了,光明符的亮光照着窗户纸,人从很远就能看到。
回去的路上,竟然遇到了胡丽晶,她等在路旁,像是刻意在等蒋半里的。
她很有礼貌,先过来给蒋半里的母亲和妹妹见礼:“伯母您好,小妹子您好,我姓胡,是灵极府人氏。”
“你是灵极府的,难道你是?”母亲迟疑的问。
她落落大方的回答:“是的,正是您猜测的那样,我是胡家的女儿,是来找老幺弟弟的。不过,您放心,我们是君子之交,不会牵扯上男女之事的……”
“是你们灵极府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