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上说,苦难让人成长。
可能真的是这样,但是这个时候江知礼不感谢她目前所遭受的苦难。
她不想要这样的生活。
她在被孤立,没什么人和她有很多交流。
任盼月带头的。
其实在复读的这一段时间,她不是很需要朋友,她完全可以忍受孤独。
但她所遭受的不只是这一些 。
之前厕所里那一架,只是一个开头罢了。
任盼月见到她,讲话就阴阳怪气的,总要想办法诋毁她两句。
后来一次周考,换位置,她到后面去了。她不想要同桌,最后那个位置刚好是单着的。
没有多少人关注那个角落,也正好,吵她的人少了一点。
这天她的一本教辅资料没有了,那上面有很多笔记,她一点一点写下来的。
等到快放学的时候从教室前面传过来,书都烂了,不知道被多少人画过,一堆涂鸦在上面。
有些不堪入目的文字写在上面,是诅咒她,侮辱她的。
看字迹,这个她记得,是任盼月的字 。
内心被烫出伤口,藤蔓沿着那里生长。
藤蔓上开不出花来,只是长成坚不可摧的城池,牢牢守住她,没有人可以靠近。
找任盼月对峙,她真的死活不认。
恶作剧和谎言是她的家常便饭,早熟的脸露不出童真的表情。
“明明就是她。”
这一句话在江知礼这里就只有无奈。是任盼月,但她什么事都没有。
老严是很欣赏江知礼这个学生的,成绩靠前,有礼貌,还很努力。
他知道她现在遭受的事情。
江知礼看着斯斯文文,但是个硬骨头。
任家两姐妹和她们的朋友找过她很多次麻烦,故意撞她,扔她书。
也动过手。
这一次书传到她手里,看着这个惨样,真的没有办法再劝自己不要生气了。
她没有那么多预算,去一直买新的教辅资料。也没有太多精力去一遍又一遍整理笔记。
书是脏的,江知礼没有办法再用这本教辅资料了,只能扔到任盼月的桌肚去。
下课去扔的,上课的时候被发现了。
在老严的数学课上面。
任盼月没脑子没礼貌,完全不顾及是在上课的时候,书往江知礼脑袋上丢。
被躲开了。
也惹出了很大的动静,老严直接叫她滚出去了。
“每次都是你吵,你有一点纪律吗?”老严是拿吼的,可以看出来是真的生气了。
任盼月没什么眼力见,这时候还想甩锅给别人。
指着江知礼一脸不平地开口:“江知礼不也是......”
话还没有说完,老严更生气了。
平时就是不苟言笑的严肃样子,这个时候暴怒了,脸都有些扭曲,阴沉得可怕。
“就叫你,给我去外面听课。”
任盼月被他这个样子吓住了,平时得张扬跋扈这个时候就没有了。
在全班人的注视下出去。
这样被骂了一顿,她居然还觉得委屈。
把自己家长叫过来了。
严老师教了二十多年书了,今天也算是大开眼界。
明明也是生意做得很大的人,为什么一点规矩也没有。
过来的是任盼月的妈妈,贵妇人的气质没走出来。暴发户的气质倒是有 。
严老师都不去办公室说了,就在走廊上应付。
楼下也有人来围观。
任盼月妈妈护犊子,知道自己宝贝女儿在外面站了一节课,气得不行。
现在放学,好多人都不急着去吃饭了。
林扶桑原本不想去管闲事,但是陆合华上去看了一眼,下来的时候说看到了江知礼也被围着。
陆合华说他要去看看热闹,顺便查户口。
饭,天天都有;但是热闹,不一定每天都可以看到。
旁边的人,一班和五班的学生有那么多,毕竟老严是这两个班的老师。
都很关心这件事。
国庆假在图书馆的时候,林扶桑没看到江知礼,从他的认识来看,他们算好几天没见过了。
他上来就看到这样的场景:
任盼月那里站着好几个人。
江知礼被班主任叫出来,就一个人面无表情站在那里。
剩下的就是围观的。
这一幕不知道怎么回事,有点扎林扶桑的眼。
围观的人靠得近,他默默往前挤一点,站到江知礼旁边了。
再稍微往前进一点点,站在那里不是很突兀。
还给江知礼挡住了一点,好像一个隔板,把任思月那边的人隔开了。
“你信不信我去教育局告你?”任思月她妈的嗓音也大,口气也相当大。
扬言着要让老严丢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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