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确实有点抽象了。
拿考大学这件事来说,她应该已经摆脱了笨这件事。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林扶桑听到她的回答不经意笑了,怎么心里只有学习啊。不只是读书上面,还有各种事,她想在任何事上变聪明。
学到顶尖。
蛋糕被慢慢的吃,两个人静静坐着。江知礼看了下手机,说:“不早了,我还要去给别人补课。”
林扶桑忙叫住她:“等等!”
铺垫了这么久,终于要到正题了。
林扶桑活了十九年,从来没有觉得自己什么时候紧张过。他通过接受教育得来的自信和家境给他的底气这时候都像是不存在了。
就这一刻,风速变慢。
他现在拖拖拉拉在这里慢慢扒蛋糕快四十分钟了,听她要走了把她叫住,这一刻感觉在被审判,他要等待结果。
不知道这是害怕还是紧张,情窦初开的年纪,情窦初开的他不知道这样的感觉是不是合理的。
但他不想跑。
他们这时候还挺熟的,林扶桑喊她饭搭子、喊她好学生、叫她大学霸、铁子,她都会应,有时候也笑笑。
这怎么能满足,他还想要好多东西哦。
他承认自己挺贪心的,还希望她可以做自己女朋友,不止局限于那几个称呼。
都等了好久了。
然后今天有一个很不错的天气,太阳热烈,树挡噪音,汽笛声听不真切。
白天蛋糕店也亮着灯,暖黄色的灯光把蛋糕照得很诱人。
“谈异地恋吗江知礼?”北城和陵城是异地,几千公里,他不用跨越这样的距离。但就是两所在一个城市的大学的距离他都觉得好远哦。
“不是异地。”
江知礼这句话出来,林扶桑猛抬头看她,以为她是要答应了。
然后就听见她说:“不可能在一起的。”
江知礼拒绝了。
外面天还是很亮,蝉生活在树上,车辆来来往往,今天是她成年的日子,这是个好日子。
林扶桑想过自己可能会被拒绝,他想好了要是被拒绝了他就说这是大冒险,然后模模糊糊混过去。
可是他现在想不起来他原本准备的万全的计划。或者说是不想那样做了,临时改变了计划。
她这个时候面上还挺平静的。
内心里想起来好些事情。
学校里有一段时间起谣言,传她和林扶桑在一起了,她还是照常不理。
林扶桑没做过解释,那时候她担心他会不会被影响到什么。
那件事和曾经经历过的任何被造谣都不一样。
她不讨厌的。
什么时候开始的谣言,什么时候会结束,她不知道,不想去成为一个推动或阻止的人。
她把自己置身事外,但不知道什么时候,也会突然想起他。
想起他一直陪着自己的样子,想起他以前帮自己的样子。
她有过某一瞬间希望过那是真的。
但她现在还是拒绝他了。
她不敢的。
那一点点的悸动不会让她去谈恋爱的。
幻想里有的事情,实际生活中她不敢去尝试。
“为什么不能在一起?”林扶桑被拒绝了还有点不甘心。
心里的疑问还想说出来。
没有人解答他。
“我先走了。”
林扶桑陪她过生日的雀跃这时候消失了。
她没有办法回答这样的问题。
风速好像又恢复正常,世界在他眼里毫无变化。
她走之后,他也跟着走了。
出门向左,出门向右,两个人是两个方向。
“把这个代入解析式......”
她还是在讲课,她前一天认认真真备的课,认认真真摸索出来的办法。
被很多人说了很多次笨的人,这个时候给人讲课,不断被家长夸聪明。就像是别人家的孩子。
人是会翻身的吧。
再努力一点。
她那时候有梦想,要去很远的地方。要是能一起去,那就刚好。如果不可以,她会选择一个人上路的。
从不停留,像一阵风。
八月份,她坐在学校门口旁边的大树下卖书和笔记。
知了在替她吆喝。
这个中学的学生已经开学了,周日下午的放学时间校门口人来人往的。
那时候班上的人总说不要错过放风时间。
没想到很快她就可以在学校围墙外一坐就是一下午了。
“你怎么在这?”熟悉的声音响起,她抬头看过去。
是心里记住的那个人。
重合了。
“卖书啊。”
这不很明显了吗?
林扶桑看到她面前的书,突然觉得自己的问题很多余。
他闭口不提之前发生的事,江知礼佩服他的镇定。
他可能是还想和她做朋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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