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阮走到顾南安身边，挽住他的胳膊：“您看仔细了，我喜欢谁，爱谁，我有没有骗你，这些都写在我的眼睛里，你只要看，就能看清楚。”
说完，她背对着陆琛，踮起吻了一下顾南安的薄唇。
从陆琛这个角度看上去，她的唇瓣与顾南安的唇紧密纠缠，暧昧不清。
陆琛眯了眯眼睛，眸底掠过一抹危险的寒芒。
姜阮转过头看着他，语调冷硬：“陆总，现在信了？”
她的态度，已经很明显了。
陆琛怔愣了片刻，才反应过来，眼底掠过一抹浓郁的戾气。
他伸出手，想把姜阮拽过来。
姜阮躲开，说：“陆总，我希望这件事到此为止，如果您还想看别的，我会尽量满足你。”
陆琛的指关节捏得格外响亮，似乎随时都会爆发。
顾南安握住姜阮的肩膀，示意她退后。
“好。”陆琛说，“我明白了。”
顾南安揽着姜阮，朝他颔首，然后扬长而去。
直到两个人的身影消失不见，陆琛才狠狠砸掉手里的红酒瓶。
他从未像刚才那般恼怒过。
陆琛的双拳攥得死死的，额头上的青筋凸起，胸膛剧烈地起。
“BOSS，”助理赶过来，“您没事吧？”
“滚！”陆琛厉声吼道，“谁让你进来的？”
助理吓了一跳，忙不迭跑出去。
餐厅里恢复寂静，只剩下玻璃碎裂的声音。
顾南安把姜阮扶上车。
姜阮一路上一言不发，整个人流露出疲惫的气息。
顾南安发动汽车，问：“送你回家？”
姜阮闭着眼睛，疲倦的靠着车窗。
“小阮，”顾南安说，“这到底怎么回事？”
姜阮睁开眼睛，目光空洞而又迷茫，喃喃重复道：“怎么会这样……”
“陆琛跟你认识很久了？”顾南安说，“为什么你从来不曾跟我提起过他？”
姜阮垂下眼睑：“南安，我不想谈他。“
顾南安知道，姜阮一旦决定逃避一件事情，不管他说多少次都没有用。
”那你刚刚承认我是你男朋友。”他顿了顿，又道，“是因为他？“
姜阮摇摇头，眼眶微湿，说：“抱歉，我刚才冲动了。”
顾南安握着方向盘的手紧了紧。
”没关系，”他缓缓说，“你做什么，我都支持。”
姜阮沉默了几秒钟，忽然说：“南安，今晚谢谢你。”
顾南安苦涩的笑了笑，没有回答。
他想起刚才姜阮主动亲吻自己，那怕是作戏，她的唇都碰到他的唇。
这代表着什么，他太清楚了。
但是，他宁愿被当做演员，也不想让姜阮难堪。
车厢里，弥漫着浓郁的悲伤。
到了家门口，姜阮推开车门，下车。
顾南安跟着她下车，替她关上车门：“小阮，早点睡。”
姜阮回过头，给了他一个温柔的笑容，说：“晚安。”
顾南安没有再说什么，驾车离开。
姜阮站在原地，看着远去的，直到消失在夜幕中。
陆琛说的话，在耳边回荡——
“姜阮，你的眼睛每一次都出卖了你，你不敢直视自己的内心，甚至连一句实话都不肯跟我讲。”
她抬头，看着天际那轮孤月，脑海中浮现出陆琛的模样，渐渐变得清晰。
她的确不敢直视自己的内心。
但是，她也绝对不允许自己爱上一个侵犯身体的恶魔。
……
第二天，姜阮照常上班。
办公室里的气氛诡异得令人窒息。
同事们三五成群聚在一起窃窃私语，时不时看向姜阮。
姜阮的位置旁边空无一人。
姜阮端起咖啡抿了一口，神色如常。
周围的议论越演越烈，有人压低声音问同伴：“昨天晚上姜阮和陆总一起吃饭的照片，是假的吧？”
“假的！一定是假的！陆琛那种身份的人，怎么可能看得上姜阮？”另一个女生笃定的否决道，“你们想想看，陆琛那样的人物，什么名媛淑女不求着倒贴啊？”
“你这么说，倒也有道理……”
“姜阮，”女生凑过来，八卦兮兮的问，“你和陆总……”
“没有。”姜阮打断：“只是碰巧遇见了，仅此而已。”
“哦……”女生若有所思的说，“不过，感觉咱们陆总好像不近女色，是不是传说中的gay啊？”
“……”
姜阮听到这个，差点呛到。
“咳咳咳！”
女生拍着她的背帮她顺气：“你没事吧？”
姜阮摆摆手，示意自己没事。
女生叹了口气：“可惜了，姜阮，你这么漂亮，还有气质，我要是有你这样的条件，就算陆总真的是gay，我也豁出去追他。“
姜阮哭笑不得，说：“好了，工作吧。”
正巧有同事进来拿资料，八卦的话题戛然而止。
一整天，姜阮都没有收到陆琛的任何吩咐。
她倒乐得轻松，该干嘛干嘛。
快要下班的时候，手机铃声突兀的响了起来。
姜阮看着屏幕上的来电显示，犹豫着接通电话：“喂？”
“进来。”陆琛的嗓音带着几分沙哑。
“嗯。”
姜阮挂了电话，匆匆往楼上的办公室走。
敲门之前，她深吸了一口气，让自己镇定下来。
推开办公室的门，入目的是一片狼藉。
桌子、文件散落一地，烟灰缸里堆积满烟蒂，陆琛坐在办公椅上抽烟，衬衫袖子卷起，衣服领子敞开着。
他看起来颓废极了，却依旧掩盖不住他英俊逼人的脸庞。
姜阮的脚步滞住，一颗心砰砰直跳，仿佛要破腔而出。
“过来。”
陆琛的命令一字一句，充斥着强势。
姜阮咬着牙，慢吞吞的走到他面前。
陆琛抬起她的下巴，看着她：“姜阮，你是故意的？”
姜阮的眼神闪烁，并不敢迎视陆琛的目光。
“说！”
陆琛的眸底燃烧着怒火，声音更加冷冽。
姜阮终于鼓起勇气，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