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莫名其妙的要求,让院子里的所有人都懵了。
牛友鹏心想:前辈,您要是想杀我们,你就直接杀,何必要找这样的借口呢?
众人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办,面面相觑,待在原地。
这个人难道不是来帮对方的吗?怎么还让我们打砸?
李慕白将威压解除。所有人依旧跪在原地,迟迟没有动手。
“难道是我的话不够清楚吗?还是你们有别的想法?”
天空中又传来一阵空灵的声音。
牛大户一狠心,说道:“我们全听前辈的。”
反正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对方说什么就是什么吧。牛大户心里明白,自己根本没有任何讨价还价的余地。
因为跪的时间太久,普通打手们一时间站不起来。他们相互搀扶,一方面确实是因为腿麻了,另一方面是在拖时间。
反正只要有先动手的,自己跟在后面有样学样。万一做错了,自己也不会是受罚最重的那个。
牛大户站起来,随手抓起管家:“你去!”
管家又随手抓起旁边的一个普通打手:“老爷说话了,听见了没?”
打手心底叫苦,可嘴上只能连连答应。
他举起墙上的菜篮子,刚想摔下去,结果在半空变成了很温柔的动作,直接把菜篮子轻轻放在地上,然后将里面的东西稍微倒出来一点。
见没有反应,其他人也有样学样,跟着做了起来。没过多久,整个小院变得一片狼藉。
李慕白被这些人弄得哭笑不得:只是收拾的时候要费些力气,东西倒是没有任何损坏。
过了一阵,他觉得外面那些人已经折腾的差不多了,便推开屋门,走了出去。
见到屋门推开,所有人下意识的就要跪下去。
“你们跑我家里来干什么?”李慕白皱起眉头,一脸疑惑。
听到这话,牛大户顺势拍了拍膝盖,用这个动作来掩盖想要跪下去的尴尬。
他打量着眼前这个年轻人,大脑高速的旋转:
我记得很久之前这里就有个猎户,看他一身猎户服,胡子拉碴,皮肤因长期暴露在户外而变成古铜色,应该就是这个人了。
他居然在问我们干什么?这说明他不是那位前辈。否则怎么可能不知道我们是来干什么的。
嗯?声音也不像。不过也对,他要真有那个本事,也不会一直当个猎户了。
牛大户壮起胆子,尽管内心判定李慕白不是那个人,他还是不敢造次。因为他不确定,那位高人还在不在。
“你儿子惹事,跑到学院行凶,当着学院所有人的面,打伤了我儿子。所有人都可以作证,这位是学院的传道师,当时他就在场。”
牛大户往后一退,把牛友鹏凸显出来。
牛友鹏心里大骂,可却不好发作:“是有这么一回事,不过也属于觉醒时的正规挑战。令郎英勇神武,才会造成这样的情况。”
合着我儿子就是废物咯!牛大户心中不悦,可却不敢说。
“本来嘛,他打伤了我儿子,最起码应该赔点医药费什么的,可是看在乡里乡亲的份上,我们来通知你一声,孩子的事大人绝对不要插手!”
若非李慕白就是那位高人,他一定会一头雾水:明明是你们跑到我家打砸捣乱,怎么现在又说孩子的事,大人不要插手呢?很显然这话并不是对李慕白说的,而是对那位高人。
李慕白心想:倒也算机灵。
李慕白下意识的拿起门后的钢叉,然后走了出来。
牛友鹏心想:凡人就是凡人,一看见人多就没有安全感,我们要是动手,你这一根小小的钢叉有什么用?
“行,你要有事儿你忙吧。我们就不留下来吃饭了。”牛大户赶紧说道,心想:要是这家主人赶我们走,我们总不能不走吧。
李慕白暗道:你哪只耳朵听见,我要请你吃饭了?
这时空中又传来那阵空灵的声音。
“滚!”
众人无视李慕白,对着天空点头哈腰,一溜烟跑了出去。
离开村庄,牛大户恶狠狠的对众人说:“今天的事情,谁要是敢说出去一个字,我就活剥了他!”
众人噤若寒蝉。
接着,牛大户立刻挂上一副笑脸,笑嘻嘻地转身对牛友鹏说:“老弟,你看?呵呵。”
“你放心,事关学院荣誉,谁若敢诋毁我们学院,我也绝对不会饶了他!”
得到这样一个表态,牛大户心满意足,他想起自己宝贝儿子还躺在床上,赶紧加快速度朝家里赶去。
感应到众人已经离去,李慕白心想:应该是没有暴露,况且最近老师来过一趟,虽然说模仿的不能完全一样,可是在声音和气息上差不多。
那名叫牛友鹏的修炼者应该能感应到。老师啊,要是万一将来有人找到你的话,对不住了。毕竟我们只想过平静的生活。
李慕白伸手摸了摸鼻子,然后转身看向里屋正在修炼的少浩。
神秘空间内。
少浩被逼到了墙边,再往后已是无路可退。
木之虚影夺步向前,始终同少浩保持二三十步的距离。
每当少浩拉开距离,他就会追上来;每次距离缩短,他又会利用藤蔓的束缚,拉开距离。
少浩心里明白,最终的决斗来了。他沿着墙边快速向前,两人平行奔跑。
少浩的身后被拉出一条由藤蔓构成的直线,它们勾勒出了少浩的行动轨迹。
两人加速奔跑,你追我赶。
突然,原本空荡荡的百米之外,出现了一面,无边无际的铜墙。这下少浩彻底被逼入了绝境。
前有铜墙挡路,后有藤蔓追赶。两侧一面是铜墙,一面是木之虚影。
察觉到少浩的逃跑路线,木之虚影在自身左侧布满了藤蔓编织的网,这些网看似脆弱,但实际非常坚韧。他把全部的力量都拿出来,用在包围少浩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