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穿着布衣的老者拄着拐棍,从乡间的小路上慢慢的前行。
他走起路来不慌不忙,就像是散步。
如果路上遇到村里插麦、磨磨、或者赶牛车的人,他就会停下来跟对方聊一段家常。
村里的农人看他一身青色长衫,感觉是个有文化的老书生。
老人的路线看似没有轨迹,可却离少浩家里越来越近。他同村里的人聊了很多,少浩家所在的位置只是其中的一个信息。
不久他就来到了少浩的家门前。大门直接敞开,老人一边向里面看去,一边用拐杖敲门。
“请问,家里有人家吗?”
他的敲门声不急不缓,很有节奏。
屋里的李慕白早就在他进村的那一刻,就感应到了他的存在。
他从屋里走来,看着门前的老人,问道:“老人家,你是走错路了吗?”
看着胡子拉碴 穿着猎户服的青年。老人深吸了一口凉气。
虽然他的修为不高,可他已经活了120多岁了,见过太多的人和事。能瞒住他眼睛的不多。
“老朽想问一下,少浩是住在这里吗?”
李慕白回道:“正是犬子,是他在外面闯什么祸了吗?”
老头笑呵呵的说道:“老朽不才,是镇上的小学院院长,今天找少浩小友有些事情商量。”
李慕白侧身让路,做出一个请的动作。
院长笑着对他点点头,走了进去。
“我们只是普通的猎户,不知道有什么事还会让您专门跑一趟。”
院长仔细打量了一番对方。身形笔挺如竹,目光如炬,就算是放在这穷乡僻壤的木屋之中,也难掩一生的贵气和英气。
难怪能教出那样的孩子。
“呵呵,倒也没有什么重要的事,也是老头子我想到处走走,顺路来到这里。”
李慕白心中自然不信:我家都还到山里了,前面在没去处,哪个人会顺路顺到这里?
一边想,林慕白从屋里拿出两条竹凳、一壶竹叶茶。
院长瞬间就明白了什么意思,对方并不想请自己进去。
“寒舍破漏不堪,就不让您老见笑了。”
院长也没有在意,伸手接过竹凳。可就在他坐下时,由于视野需要下垂,他看到了一只红色的斑纹小老虎,其眉心处还有一抹未舒展开的绿色。
一只被喂的圆墩墩的小老虎从屋里跑了出来。它异常的活泼可爱,追着一个圆球跑,身上偶尔会散发出火苗。
李慕白立刻解释道:“经常在山里打猎,也是顺路捡的,也不知道什么东西,感觉和之前家里养的狗很像,就留下了。”
老院长一口茶水差点没吐出来。他这才知道,原来那句顺路是多么的气人。和狗很像,这哪里和狗很像?这是说谎都不带眨眼的。
他笑了笑,就当默认了李慕白的这些胡说八道。
可就在这时,老院长脸上的笑容凝固了。他发现院子里晾晒的这些肉干大不寻常。刚才进来的时候没有注意到,只是觉得猎户家里有这些东西很正常。
老院长收了一下腿,整个人看起来有些拘束。
牛大户那些人见识不够,看不出什么来。老院长心里很清楚:这些都是比肩修炼者的奇珍异兽,普通的猎户哪怕遇见一只也活不下来,更不要说捕猎它们了。
老院长干笑了两声,用来掩饰自己内心的尴尬。他有些庆幸,自己当初没有为难少浩,是个多么明智的选择。
两人交谈着,小老虎似乎对他们的话很无聊,它在两人之间空地上,忘我地追赶着自己的小秋。突然,它放下手中的球,像只小狗一样吐出小舌头,欢快的摇起尾巴,朝门口跑去。
少浩一进门就看到了老院长,他用腿轻轻拨开冲过来的小老虎,用一种很恭敬的语气问道:“院长,您怎么来了?”
小老虎没有得到回应,心情有些郁闷。它围着少浩的两根腿,自己跟自己玩起了捉迷藏。
院长也是如释重负,李慕白给他的压力实在太大了。
“哈哈,我来是想要拜托你一件事情。”
李慕白脸上出现一丝不易被人察觉的表情:刚才对我说的时候是商量,现在对浩儿说的时候,居然变成了拜托。看来这个老头是看出来点什么东西。
少浩受宠若惊,他连连摆手:“院长,要是有什么事情需要我做,尽管开口就可以了。”
说到这里,老院长也不再拐弯抹角,他开门见山说道:“我这里有一个旁听的名额,不知道你感不感兴趣?”
少浩心头一紧,答案已经猜出个七八。
“新城中学院还有三个月就要招生,他给了我们十几个旁听的名额,以此来激励各个小学院的学员们加入他。”
“免试的名额我们只有三个,尽管是院长,但我也做不了主。不过旁听的名额,如果你愿意,我可以向你保证。”
李慕白不失时机说道:“旁听三个月也没有什么用处,最后还是要回来打猎,浪费打猎的时间。”
这句话倒像个没见过世面的市侩猎户说的。但从李慕白嘴里说出来,老院长又怎么能不明白?这是对方,让他把筹码一次性说出来。
本来老院长还想以此换取少浩的一个承诺。这么一来,筹码没了,他不得不提前说出来了。至于答不答应,主动权跑到对方手里了。
“如果你答应旁听的话,就意味着成为我们清河小学院的记名学生,同样可以参星辰中学院的招考比赛。”老院长说道。
少浩两眼放光,他没想到自己头疼了一路上的事情就这样解决了。可转念一想,他又觉得事情没有那么简单,毕竟林科可是提出了为期三年的条件。
他冷静下来,看着老院长,等对方把话说完。
老院长把手放在他的肩膀上,语重心长说道:“我只有一个条件。”
少浩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