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屿深出门了。
洛也在沙发上躺了一小会儿,想到那只礼袋,跳起来开始拆礼物。
香水,口红,项链,耳环……
全是她在某宝上加入了购物车,准备等到六一八年中活动有折扣了再下单的东西。
等到祁屿深回来,洛也窝在沙发里,抬手指指餐桌上那堆已经被拆开了的礼物,问:“你什么时候偷看我购物车了?”
祁屿深把印着便利店logo的塑料购物袋扔到茶几上,轻轻笑了笑:“之前有一天,你让我帮你挑衣服,刚好看到,就记下来了。”
说着,他紧挨着洛也坐下,伸手搂住她纤细的腰肢。
“姐姐?”他放软语气,凑到洛也耳边,声音里带着点难以察觉的紧张。
洛也没回答,侧身跨坐到祁屿深腿上,径直吻上去。
他们俩都是思想成熟且已经经济独立的成年人了,能够为自己所做的任何行为负责。
过了一段时间,祁屿深把洛也抱进了卧室。
他低下头蹭了蹭洛也的颈窝,像一只撒娇的大狗子,一时间沉迷其中。
“……嗯?”洛也睁开微眯的眼睛,埋怨般地哼哼起来。
祁屿深在小猫儿似的呜咽声中,低头吻了吻她泛红的眼尾,突然笑了。
“姐姐,我是谁?”曾经不小心流露出过一个小苗头的恶劣释放了个彻底。
不管洛也怎么皱眉,祁屿深稳如泰山。
“祁甜甜”肯定不可能是正确答案,想到他对她的称呼,洛也好像明白了什么,无意识地抿了抿唇。
原来弟弟平时可以好好当弟弟,在某些时候还是不乐意当弟弟的。
洛也被他折磨得没办法,只好顺他的意,放软了口吻——
“哥哥。”
狗男人!臭弟弟!
下了床别想听到老娘再喊!
听到了想听的,祁屿深这才继续。
后来,洛也心满意足,正打算收手。没想到祁屿深闹疯了,软磨硬泡着要继续。
再后来,祁屿深不知怎么醋意大发,在床上耍赖,用了各种办法,磨得洛也把过往情史交代了个底朝天。
听到洛也说,“念大学的时候喜欢过一个,结果发现他是个中央空调,然后就瞬间下头了,除了你之外没谈过”以后,祁屿深眼睛一亮,明显兴奋了不少。
结束后,祁屿深抱着洛也去了浴室。
考虑到男女在这种事上的体力差异,祁屿深没再闹腾洛也,老老实实地给她洗澡。
……
第二天早上,祁屿深从睡梦中醒来,看着天花板上贝壳形状的灯,有一瞬间的迷糊。
过了几秒,他记起来,这是洛也家里。
手臂传来一阵酥麻感,他微微偏头,看见洛也脑袋枕着他的大臂,正睡得香甜,一只手还搭在他肚子上。
洛也是他的了。
他一个人的。
想到这里,祁屿深忍不住笑弯了眼睛。
他侧过身子,把洛也往怀里拢了拢,满足地再一次闭上眼睛。
又过了不知道多久,洛也迷迷糊糊地醒了。
她揉揉眼睛,抬眼看向祁屿深仿佛被女娲偏爱的精致面孔,视线落到他的睫毛,又密又长,夸张得全然像一副假睫毛。
就是这对睫毛,昨天晚上,祁屿深吻她后腰的时候,扫得她痒嗖嗖的。
或许是她醒来后的动静吵到了祁屿深,男生缓缓睁开眼睛,颜色如若她曾经见过的冰种绿翡翠。
“姐姐,已经醒了怎么不起床?”祁屿深慢悠悠地在洛也额头上落了一个吻,轻轻笑起来。
……这一幕,怎么感觉有点熟悉?
洛也没花心思多想,坏心地扭了扭身子,笑得像只摄人心魄的妖精:“我乐意赖床,怎么了?”
“唔……”祁屿深脸色一僵,随后伸手把洛也翻了个面,俯过身去,不轻不重地咬了下她的肩头,含糊不清地叫她:“姐姐……”
什么意思,不言而喻。
祁屿深搂紧她,才刚刚睡醒,他的声音还有些沙哑:“姐姐,我好喜欢你呀~”
事后,祁屿深抱洛也去洗澡。
……
祁屿深收拾完就去做早午餐了,留洛也自己在浴室里吹头发。
她一边吹头发,一边琢磨:总感觉,这两天好像太放纵了?
谁能想到,祁屿深这个家伙……
实在是可恶!
洛也完全没有察觉到,和祁屿深在一起时,她整个人要鲜活不少。
不仅仅是表情丰富了、心思活络了,情绪也更外放,甚至连冷漠易怒的刺壳都收起来了。
在祁屿深面前,她就是个可爱任性的小姑娘,和所有在男朋友面前喜欢撒娇卖萌的女孩一样。
而不是那个用坏脾气武装自己,被说冷血、被骂铁石心肠的“坏孩子”。
或许,拥有一个合拍的恋人,就是一种变相的开导与治疗呢?
……
吃完早午餐,收拾完碗筷,祁屿深抱着洛也窝进沙发里,亲昵地蹭着她的颈窝,赞叹道:“姐姐,你家里的陈设和你一样可爱。”
洛也挑了挑眉,表示对“可爱”两个字存疑。
好歹她的脸和身高摆在这儿,单从外貌上看,没有人会觉得她是可爱那一挂的。
至于家里……
法式奶油风,确实是可可爱爱的风格。
百来平的房子,整体是奶油色系,抛弃了传统的背景墙设计,改用石膏线条拼贴。阳台门、走廊口之类的会感觉锋利的地方,也都改成了拱门,更显柔和。
云朵灯,木质茶几,小马坐骑,棉花糖沙发,毛毛虫沙发,渐变格纹地毯……
甚至还有叉腰斗柜。
整个屋子都显得暖乎乎、软乎乎的,能看出主人花了很多心思,更能看出主人柔软的内心。
“我想买一只大白鹅。”洛也突然道。
祁屿深不太明白大白鹅指的是什么,所以老实提问:“那是什么?”
洛也摸来手机,打开某个橙色的购物软件,打字搜索“大白鹅”,然后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