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卫长君胡扯:“我找西南来的客商打听的。”
里正决定回去就通知全村人,好好伺候卫长君送的红薯苗:“我还有一事找大公子。”
“请讲。”卫长君笑着示意。
里正见他这么好脾气,直言借他的洛阳铲用用。卫长君二话不说带他回家。在他盯着玉米和红薯地打量的时候,卫长君问嘟嘟,只有洛阳铲能不能找到水。
嘟嘟出来,[不一定有咱们的水质好。]
[没有污染,地广人稀,水质差不到哪儿去。又不是城里,旁边有可能就是地下污水井。]
[那你给他吧。对了,叫他用好就还回来。落到盗墓贼手里你全身是嘴也说不清。]
[盗墓贼不会仿吧?]
嘟嘟哪知道,嘟嘟至今没见过盗墓贼,[提醒他别外传。]
卫长君把洛阳铲交给里正时,十分慎重地提醒他,不可离开他的视线。里正也觉着这东西神奇,找到水就给卫长君送来,都没等陶井打好。
卫长君把洛阳铲收进东偏房。午饭前卫长君教弟弟和外甥新字,午饭后四个小的在屋里认字练字,卫长君带孟粮和牛固搭黄瓜架。
嘟嘟给的种子极好,黄瓜秧不过汉二尺长就开出小花。卫长君估计水和太阳跟上半个月就可以吃。可惜只有一垄。待给豆角支好架,卫长君一个人绕去屋后,名曰去红薯地和玉米地看看,其实叫嘟嘟买些黄瓜籽。
现下种下去可以吃到深秋时节。嘟嘟自是希望卫长君对生活充满了希望,买了他要的黄瓜籽,还买一把茴香籽。
卫长君充满了怀疑:[这能种出来吗?我记得前世老家人都是种苗。]
[不是良种仓库的种子,我不能保证。]
任何年代都有不诚实的商人,[种种看,反正也没花多少钱。这是那种可以包饺子的茴香吧?]
[是的。]
卫长君去拿锄头,种在大院西北角。能活就活,不能活也不占地方。随后又在黄瓜地西边开一片地,把黄瓜籽种下去。
孟粮和牛固给他打水,卫长君倒也不累。可天气越发热了,等他收拾好依然满头大汗。卫长君匆匆洗个澡就把头洗了。
卫步和卫广拉着小霍去病和小阿奴从屋里出来,看到他洗头发,就吩咐曹女再烧一锅水,他们也洗洗。
小霍去病拔腿就跑。
卫长君直起身边擦头发边问:“哪儿去?”
小孩乖乖回来,脸上写满了不快。
卫长君今天买的鸡和鸭都没做,在鸡窝和鸭圈里放着,“明日吃鸡还是吃鸭?”
小孩儿拉起阿奴的手:“我俩都洗,舅舅。”
“那叫三舅和小舅给你们洗。”
小霍去病想哭,两个舅舅好粗鲁,每次洗的他头疼,“大舅!”
“你自己洗?洗不干净晚上跟他们睡,我嫌你脏。亦或者我把东院或西院收拾一下,你和阿奴搬去那边?”
小阿奴先摇头。小霍去病觉着大舅故意为难他。可大舅真打人,他不敢反抗,“洗就洗!”气得跺脚。
风是热风,卫长君不担心着凉,见卫家老奴坐在墙边无聊,带她去院后薅一筐苜蓿。也是挑稠密的地方薅。回来喂牛、驴、猪和羊。
天快黑了,赵大把门关上无事可做,移过来看牲口吃草:“大公子,这是什么草?牲口都爱吃。”
卫长君:“喂牲口的草。明日清晨你们割一麻袋,我回城正好给青弟带去,留他喂马。闲下来就去地里看看有没有草。红薯地留意一下,细根长出来翻一下,趁着天好使劲晒晒。”停顿一下,又仔细想想,“旁的也没别的。家里没菜就掐一把红薯叶。许君等人会做,炒着吃蒸着吃随便你们。”
鲜嫩的红薯叶和梗口感不错。卫长君在家赵大等人不敢敞开了吃。他回城待几天,赵大就叫许君多掐点。
卫长君临走前也带回去一把红薯梗和叶给家人加菜。只可惜卫青没吃上。他直到休沐日下午才回来沐浴洗头。
卫长君注意到他的衣袖破了,不禁担忧地问,“谁欺负你了?”拉过他就上下查看。
卫青楞了一下,回过神笑道:“谁敢欺负长公主的舅父。”
“你和同僚打架了?”卫媼过来。
小霍去病三两步跑过来:“二舅打架?”稀罕地睁大眼睛绕着他转了一圈,见他身后有好大一块灰尘,打架无疑了,朝他屁股上一巴掌,“欠打!”
卫青被打懵了。卫长君等人也懵了。最后还是卫长君先反应过来,抓住他的小胳膊交给卫青。卫青脱掉靴,朝他屁股上狠狠两下。
小霍去病先跟他舅一样懵,接着屁股火辣辣的疼,意识到他二舅来真的,连疼带害怕吓得哇哇大哭,凄惨的跟活不过明天一样。
卫青松开他,攥着靴指着他,“以后还敢不敢?”
小孩儿朝卫长君伸手,卫长君挑起眉头,小孩缩回去找母亲。卫少儿抱起他,“你是真能耐啊。欠打是你能说的吗?”
小孩一边抹泪一边看两个舅舅。卫青扬起手中的黑靴,小孩吓得往母亲怀里缩。卫长君绕到他妹身后,面对小孩,“是不是觉着只有大舅的巴掌疼?”
小霍去病是这么认为的。早知道看起来很听大舅话的乖二舅也敢打他,再给他一双手也不敢拍老虎的屁股。
“以后听二舅话吗?”卫长君问。
小孩点头如捣蒜,没有半分迟疑。卫长君觉着这顿值了。外甥搞定,接下来是弟弟,卫长君看着卫青,目光灼灼,不容他狡辩。
卫青毕竟年幼,说谎的经验不足,也不如蜜罐里长大的外甥胆子大,面对虎视眈眈的长兄长姊和母亲,只能和盘托出——日前未央宫又跟长乐宫起了争执,陛下一气之下带着他们这些侍中骑郎出城散心。驰道平坦,不知不觉就跑远了。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