营和刘营的。”
“是!”
萧参有条不紊的下令,千户官也连忙赶去执行。
他的这些安排都被刘爱塔看在眼里,而萧参见状也对着刘爱塔毫无感情作揖道:
“让刘将军受苦了,在殿下下令前,我不能让您独自统领兵马,另外你本部的兵马也要作为前军出战。”
“无碍,只希望萧指挥使能帮辽东百姓报仇。”刘爱塔心知事情已经轮不到自己做主,他也没有趾高气昂的拒绝,而是让萧参记得帮辽东百姓报仇,多杀建虏。
萧参微微颔首,随后对那两名锦衣卫百户说道:
“刘将军还是由两位照顾吧。”
“得令……”两名锦衣卫应下,随后众人便都看向了战场。
河谷平原上,上万明军铁骑肆意冲杀着十余万妇孺。
见到岳托带着马步兵抢辎重和建州妇孺,他们也没有拦截,因为他们要先解决已经溃乱的妇孺。
岳托在战场搜罗一刻钟,然后便带着数千余辆辎重车和万余工匠,三四万收拢的建州妇孺开始向北山堡突围。
至于剩下的数万辆辎重车和十余万妇孺,毫无疑问,他们会成为明军的缴获和赏银……
“杀!”
“啪啪啪——”
南部战场已经分出了胜负,然而北山堡前的战场却还在僵持,甚至渐渐走入了白热化。
壕沟阵地上,躲入壕沟的明军开始用步铳排枪射击,四周的蒙古骑兵和金军马步兵坠马不断,但更多的涌入和壕沟。
没有步铳的人马开始短兵与金军在壕沟搏杀,而远处的黄台吉则是看着不断进军的奴儿干军,头皮发麻。
上万奴儿干军向着北山堡前的壕沟冲来,一旦他们抵达战场,那壕沟之中的曹文诏脱困不说,这尚存的七八千兵马或许也会被击垮。
“调两白旗和两黄旗来,与奴儿干军对垒,催促代善带两红旗和汉四营突围。”
黄台吉不慌不乱的下令,而在他下令后不久,多尔衮和济尔哈朗纷纷接到军令,他们舍弃了难缠的曹变蛟,气喘吁吁的向着黄台吉靠拢。
曹变蛟眼看局势开朗,也没有选择缠斗,而是带着残存的骑兵冲出了两白旗的包围圈,向着北山堡前及及可危的曹文诏所部支援而去。
总之,眼下的整个北山堡战场一团乱麻,两军的战斗打得异常残酷,双方都用上了吃奶的劲在死磕。
所有人都清楚,这个时候,如果稍微怂一点,退一步,那就是全军崩溃,大势已去。
一般而言,古代军队所能承受的死伤率在10%左右,到了近代,军队所能承受的死伤率可以达到30%。
然而,曹文诏和黄台吉两方兵马打到眼下,明军死伤率达到了40%,金军死伤率达到了45%。
这还是战兵的死伤,如果算上健妇,那金军死伤率将会达到70%。
为了突围,金军自己都不再在乎死伤了,而比起他们,明军更不可能退。
阵斩如此,谁能活下来,谁就有升官发财的机会。
这样的血战对于明军来说是不多的,而此战斩首所获的赏银也将是一笔天文数字。
整个战场的明军,即便算上郭桑岱本部也不足三万人,但他们的斩首数已经突破了八万。
八万颗三十两一级的首级,谁能活下来,谁就能带着几百上千两银子回家,一仗赚够一辈子的银子!
对于这样的事情,不止是明军眼红,便是强行军近百里后的奴儿干军也跟着眼红。
“斩首一级,赏三十两,全军均分!”
来回奔走的哨骑在奴儿干军中传递着消息,这让所有人在喘气的同时,都忍不住的双目泛红了起来。
三十两银子对于大明百姓来说,不过能买三四亩水地罢了,勉强能保证一个人这辈子不饿肚子,但却发不了大财。
可是对于奴儿干这群穷惯了的北山女真人来说,三十两银子,那能去辽东,买九千多斤粮食回北山,或者买一头牛,一匹马外加两只羊。
一头牛那是什么概念?对于北山女真人来说,一头牛可以租借给其它人种地,租一天就是十斤米。
只要租一个月,那一个人半年的口粮就出来了。
想到这里,奴儿干军之中的北山女真人只觉得呼吸炙热,看着那些正在围攻明军的建州女真人,那根本不是什么人,而是白花花的银子!
“哔哔——”
“鸟铳手前排!”
坐镇中军,郭桑岱有条不紊的指挥大军,而此刻大军只距离金军不到三百步了。
黄台吉打马返回了壕沟以南,尽管他现在可以突围,但这样的突围不是他想要的。
“杀!”
曹变蛟带着残存的数百骑兵冲入敌阵,将外围的蒙古游骑击溃,这让金军本阵有些骚乱。
好在还有两千余人的两白旗带着七千多人的两黄旗抵达战场。
九千生力军从蒙古八旗身边冲过,在他们阵前结阵,面朝奴儿干军。
九千人对奴儿干军一万人,黄台吉有自信,他能在一个时辰内击溃奴儿干军。
奴儿干军强行军远道而来,体力早就耗了七七八八,哪怕强撑着投入战斗,战力也比不了两黄旗的金军。
想到这里,黄台吉举起马鞭:
“列阵!”
“呜呜呜——”
号角声在黑夜里响起,随之过去的还有一刻钟的时间。
此刻,明金两军在北山堡前的军队,都聚集到了壕沟线上厮杀。
近四万人挤在这宽不过二里的壕沟阵地上,可以说让所有人都敢到了压抑。
压抑的原因在于壕沟线上点满了篝火,他们可以清楚的看到地上堆积如山的死尸体,以及敌军那乌压压的兵马。
金军和奴儿干军的距离在不断拉近,从三百步到两百步,然后到一百步……
“哔哔——”
当奴儿干军进入八十步距离的时候,他们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