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她亲近的人只有邵家和石家。
她只怕是这两家人。
“白老。”
傅斯年转身在衣柜里翻出提前给江姝婳拿过来的衣服。
轻声解释,“刚才打电话过来的是徐老,他说刚才保姆早上发现白老昏迷,立刻打了急救。现在人已经送往医院抢救了。”
“昨天不是还好好的?”
江姝婳不敢耽误,立刻起床换衣服。
在脱睡衣的时候看向傅斯年,迟疑了一秒,直接当着他把睡衣换下来。
反正两人该做的都做过了,自己身上哪处他没看过?
“暂时还不知道什么情况,去医院再说。”
傅斯年有心看完全过程,奈何自制力不够。
为了不让自己羞于见人,他只能转身同样快速换下睡衣。
担心白老的情况,两人谁也没再有什么旖旎的心思。
快速洗漱好,二十分钟后下楼开车,以最快的速度赶往医院。
但就在他们刚出小区的时候,徐一鸣再次打来电话。
电话里,江姝婳听到他几度哽咽的声音,“小姐,老白他,没了……”
“怎么会?”
江姝婳心下一沉,险些拿不住手里的手机。
回过神来,许久,她才低声开口,“徐伯伯您先别难过,我和斯年马上就到。”
“好,你们不用太着急,路上小心些。”
徐一鸣叮嘱两句,就挂了电话。
傅斯年没听到电话里徐一鸣说了什么,但大概能猜到。
从后视镜里担忧的看了一眼江姝婳,默默加重了踩在油门上的力道。
现在时间还早,还没到上班高峰。
车子一路畅通无阻,很快来到医院。
帝都医院
抢救失败的白老被送去临时病房。
傅斯年和江姝婳两人到的时候,病房里只有徐一鸣和赵老两人。
其他人都在病房外等着。
“徐伯伯,赵伯伯。”
敲门进入病房,江姝婳快速上前,目光担忧的看向两个精神萎靡,仿佛精气神被人抽走一般的老人。
在最艰难的时光里,他们互相扶持着,坚守在白家,期待着有一天能把白家从白胜民这个白眼狼手里拿回来。
期盼着老爷和少爷能大仇得报,让坏人受到应有的惩罚。
好不容易等到这一天,等回小姐,其中一个人却就这样突然的去了。
怎么能让人不难受?
“小姐。”
两人同时回头看过来。
看到江姝婳,赵老颤着唇像是想要弯起唇角。
但他最终还是失败了。
江姝婳快步上前,站在两个老人面前,只能从嘴里吐出苍白的“节哀”两个字。
“小姐,你要不要去看一下老白。”
徐一鸣抬起手颤抖着擦掉双眼里混浊的眼泪,“他临死前还念着你。”
江姝婳点头,目光落在两人身后的病床上。
白色的床单下,只能看到一个人形。
见她点头,徐一鸣转身过去,动作轻缓的揭开床单,露出白老紧闭双眼的脸。
如果不是从他们那里确认白老已经死亡的消息,江姝婳甚至以为他老人家只是太困,睡着了。
“白爷爷的家人没来吗?”
她上前一步,蹲下来给白老整理了一下袖口,又重新站起来后退两步,朝着老人遗体深深鞠躬。
等徐一鸣重新把人盖上,才皱眉低声问。
“没有。他女儿在国外定居,一时半会儿赶不回来,至于他儿子……”
徐一鸣皱了一下眉头,眼底神情晦涩难明,也不知是悲哀还是嘲讽,“昨天被推举出来跟你签对赌协议的白庆筠就是。”
江姝婳想起来,昨天那个被推出来的白庆筠站出来的一瞬,白老确实显得尤为愤怒。
后来从会议室出来,白老也显得特别沉默。
原来,两人之间还有这样一层关系。
是了。
江姝婳想起来,当初在父母坟前,徐一鸣向她介绍白老的时候,说他是本家爷爷。
所以,明明白老和另外两人年龄差不多,她喊他们都是伯伯,喊白老却是爷爷。
那个白庆筠她知道。
能力一般,却占着一个小管理层的位置。
之前不知道为什么,现在却知道了。
无非是靠着白老这个父亲的庇荫。
“他为什么现在还没过来?”
知道他是白老的儿子,江姝婳觉得之前的疑惑似乎都有了答案。
董事会推举出来那另两个人的能力她是认可的。
相比之下,白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