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循声望去,只见一个三十岁上下身材丰腴的成熟美女惊慌失措的跑进医馆。
紧跟她脚后,四个西装革履的男人把一名躺在病床上的高龄老人推了进来。
这时,一名体型宽厚的神态威严的老中医快步从屋里走了出来,林升一看他那发型相貌和墙上的肖像一样,便知他就是天宏医馆的馆主,杨天弘。
“巩琳女士,您怎么又来了啊。”
杨天弘见这情形,一脸苦笑道。
美女一把抓住杨天弘的手,哀求道:
“市医院的专家都说我父亲的病没救了,我现在能指望的只有您了杨医生,求求你一定救救我父亲!”
这巩老爷子是坐拥上亿资产的隆腾地产董事长,这种人情良机哪怕有一成把握他也会拼力一试,可是……
杨天弘面露难色:“巩女士,您父亲的病我上次已经看过了,俗话说凡人皆有大限,您父亲都已经八十高龄了,就算是我也没辙啊……”
“什么凡人皆有大限,这老爷子少说还有十年阳寿好么,这算哪门子的绝症?”
林升从一旁经过时,目光扫过病床上昏迷的老爷子,脱口而出。
医馆里,所有人一愣,下一秒目光齐刷刷的聚焦在了林升身上。
“你刚才说什么?”杨天弘皱眉。
“臭小子谁准你在这胡说八道的,不是叫你快滚吗!”
抓药伙计气汹汹的跑过来。
“这人是谁?”
杨天弘脸一沉问道。
伙计连忙解释:“就是个刚来买药又没几个钱的穷小子,馆主您别生气,我这就赶他走。”
伙计伸手便把林升往门外推,嘴里还不停骂骂咧咧:“谁给你勇气在这吹牛X的,赶紧滚!”
“嘁,不就是风厥症么,小病而已。”
林升丢下一句话转身便往门外走。
谁想话音刚落,杨天弘突然大喊道:
“等等!”
林升一顿,回过头:“怎么了?”
只见杨天弘一脸激动的走上前来,声音隐隐颤抖道:“小伙子,你刚说什么,快再说一遍。”
林升眉头一皱:“我说这老人家得的是风厥症,还远谈不上什么不治之症吧。”
杨天弘这下惊愕的张大了嘴。
其实,杨天弘先前已经为巩老爷子诊断出了病因。
只是这风厥症是种罕见病,知之者甚少,即便是他也只在残破缺页的古医书上读到过一二介绍,治愈之法早已失传。
而林升只是看了一眼巩老爷子便做出了准确诊断,还张口便说是个小病,这让他如何不震惊。
“这小子,不是一般人。”杨天弘心想。
巩琳见状激动又带着一丝怀疑的打量眼前这个相貌平平的年轻人,问道:
“小伙子,难不成你能治好我父亲?”
“当然了,都说了是小病而已。”林升轻描淡写道。
“什么东西,还敢这里胡说八道,逼老子动手是吧!”
抓药伙计刚撸起袖子正要对林升动粗,谁想杨天弘冲上来就是一个大嘴巴子:
“蠢东西,这有你说话的份吗!”
抓药伙计捂着火辣辣的半边脸,一时懵了。
杨天弘气急道:“还不快给这位小兄弟道歉!”
抓药伙计的脑细胞一时不够用了,完全搞不清状况,但是馆主发话,他只能服服帖帖的从嗓子眼挤出三个字:“对不起。”
林升面无表情道:“这天弘医馆排面真够大的,连顾客都敢骂,在下算是见识了,告辞。”
“小兄弟留步!都怪我这当馆主的疏于管教,实在是对不住!
小兄弟你看这老爷子都快不行了,你要是真有办法,总不能见死不救吧!”
巩琳虽然有些懵,但一看连淮云市大名鼎鼎的名中医杨天弘都向这年轻人求助,连忙说道:
“小伙子,你要是有办法一定救救我父亲!”
林升瞅了眼巩琳那一身考究打扮和金贵首饰,心念一动道:“救是能救,不过我收费可不低。”
“我给你一百万!”
巩琳脱口而出。
医馆里众人顿时议论纷纷。
林升愣了一下,说来这个数字有点吓到他,不过脸上依旧沉定自若道:
“行,交给我吧。”
说完便走到病床边。
将来炼药筑基的花费可是个无底洞,既能救人性命,又能解手头窘迫,林升自然没有理由拒绝。
在众人的注视下,林升从兜里取出两根银针,屏息凝神,依次浅浅的刺入了巩老爷子的人中和眉心处。
“针灸疗法?”杨天弘颇为惊讶。
抓药伙计退到一旁,目光阴冷的盯着林升,在心里暗暗诅咒:
“装神弄鬼,我就不信这臭小子有这么大本事!
没有金刚钻非要揽瓷器活,还敢扎针?
呵呵,待会万一把老爷子给折腾嗝屁了,我看你怎么吃不了兜着走!”
这时,林升双手分别捏住两根银针的尾部,轻轻搓动,真气汇于指尖又悄无声息的流入巩老爷子体内。
风厥症,乃邪风入体,藏于气肺经脉所致,并且随年月积累毒性愈烈。
林升的治疗方法说来也简单粗暴,注入真气试图将毒性逼出。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林升的额头渗出一颗颗晶莹的汗珠,医馆也陷入一片异样的安静。
然而巩老爷子没有丝毫变化,只有虚弱奄奄的呼吸声悉悉率率。
抓药伙计嘴角冷冷一笑,双手抱在胸前,等着看好戏。
杨天弘的眼神也渐渐从期待变成了怀疑。
“是我想多了吗,也是,风厥症本就是疗法失传已久的罕见病,怎么可能针灸两下就治好?”
杨天弘虽然不知道林升是怎么知道“风厥症”三个字的,但他也越发觉得自己被这毛头小子的大话给骗了。
“小伙子,我看差不多了。”杨天弘摇摇头。
然而就在众人等待的已经有些不耐烦的时候,情况起了变化!
只见巩老爷子突然面露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