拔了拔腰刀,却依旧没拔动!
黄忠出手如电,“砰!砰!砰!”三拳,连连砸在了张武裤裆上,这才老实巴交一笑:“你拔什么刀,你是大树啊!老子都说了,要将你种在土里,像大树一样,茁壮成长!”
张武嗷的一声嚎叫,五官扭曲,脸色绿了,根本还不上话。
只是倒在地上打滚,捂着裤裆,鬼哭狼嚎!
黄忠大手一挥,直接卸了张武的下巴,笑眯眯道:“别吵!”
同时又是“邦!邦!邦!”三拳,打断了张武的一条胳膊!
张武咿咿呀呀叫了几声,忽然喉咙一甜,“噗!”的一下,吐出一大口鲜血!
身子抽搐,却不再四下滚动,只在原地哆哆嗦嗦!
他的腰刀被黄忠拔出,刀光闪烁,让他一阵剧痛,随即浑身都失去了知觉!
即便想要寻死,都成了奢望!
张武却猛地神色一狠,忍着抽搐,恶声恶气道:“老农,你活不久了!你打了老子三拳,老子会还你三百拳,让你生生痛死!”
他已经看出,黄忠想要生擒拷问,此刻激怒黄忠,只求痛快一死!
黄忠根本懒得理会,看也没看一眼,就策马冲入喊杀声震天的船舱!
只见几十个水师士卒色厉内荏,神色彷徨,举着腰刀比比划划,却在步步后退,早没了最初嬉皮笑脸的狂傲姿态!
聪明些的已经跳水遁走,剩下众人还在闪烁其词,试图出言恐吓!
“你们到底是何人?可知我们荆州水师?一会儿兄弟们前来,就会把你们剁成肉泥!”
“把战马留下,还有那把怪刀,老子放你们走!否则将军来了,必将你们扔油锅里榨了!”
“你们到底走不走,我们大将军是黄祖,连孙坚听了都害怕!你们怎么还敢杀人,你们不害怕吗!”
……
黄忠没有废话,直接纵马冲向众人后方,想要截断所有人退路!
一股热血却忽然迎面而来,喷了他满头满脸!
只见一个水师士卒,正捂着脖颈,身子软绵绵倒下,眸中光彩迅速黯淡!
陆远已经下马,藏身在人群之中,血泊以他为中心,不断向四周蔓延!
周泰绣春刀大开大阖,劈砍撩刺,招招夺命!
有兵器格挡的,都被绣春刀一刀两断,根本不堪一击!
黄忠握着大汉环首刀,最为厚重,但在他手中却最为刁钻轻灵。
飘忽之间,血流一片!
片刻功夫,凄厉的惨叫声响彻战船!
有士卒逃亡之际,打翻了火种,渐渐星火燎原。
“你们等着,我们大将军很快就……呃!”
“我们小将军来了,你们逃不掉!”
“兄弟们坚持下,黄射小将军到了,我先去禀报战……啊!”
浓烟升腾,血雾弥漫,喊叫声越来越少!
只有鲜血汇聚成溪,惨不忍睹!
周泰砍翻最后一个水师士卒,这才抹了把脸上鲜血,重重喘了几口粗气!
陆远甩掉刀上血迹,大袖一挥,短刀还鞘,向着黄忠轻喝:“拷问去吧!”
黄忠一脸憨厚,与张武一般慈眉善目,乐呵呵出了船舱!
陆远在最后纵马一跃,脱离了已经烈焰熊熊的战船。
回望身后,只见数十艘战船正急速而来,在湖面井然有序,显然想三面包围他们!
可惜也只能三面!
黄忠战马上搭着张武,马踏如飞,越行越远。
只有周泰还等在一边,形同护卫!
陆远看了战船几眼,没找到对方统领,不由一招手,同周泰一起离去。
不远处荆州通道旁,茂盛的丛林中,忽然响起了黄忠贱兮兮的声音!
“你喜欢战马,老子喜欢栽树,等老子把坑挖完,就把你种进去!留个头在外面喘气!”
“你放心,老子虽然废了你五肢,但你死不了!兄弟们会来照顾你饮食,让你像大树一样茁壮成长!”
“什么死水活水,老子不想问了!这不是报复,你会相马也没用!你说老子是种地的,老子今天就偏得种棵树出来!”
……
周泰听得一个激灵,倒抽着凉气,咧嘴低语:“主公你看,大黄就这鸟样,总是这么残忍!”
“他向来如此!”
陆远不动声色:“你去看看,如果问明白了,就不必吓唬人了,给人一个痛快!这里山清水秀,风景极佳,也算我们给他选了一处好风水!”
周泰重重一抱拳:“还是主公仁厚!”
他说着策马冲入丛林!
陆远面不改色,看着前方湖中战船。
大群水师士卒不断逡巡打量,却始终无人上岸查探,似乎得过严令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