条活命!”
虞褒两腿直抖,也是颤颤巍巍哀求:“将军,小的也愿意书信,写明此事缘由,只请将军饶命!”
陆远微微点头,倾着身子,随意用刀尖点了点桌案上的纸笔!
两人当即跪着上前,奋笔疾书!
将交州士燮准备如何谋害朱符,一步步写得详详细细,清清楚楚!
签字画押后,恭恭敬敬,跪伏原地!
身子不断打斗,只等最后处置!
陆远认真看了看书信,见两人所说一致,不由悠悠开口:“陆某久慕南海都尉张将军大名,可惜始终无人引荐!”
斩首行动,能直取首脑当然最好!
其次则是彻底打瘫敌军的指挥中枢!
如同老美第一次出手,虽然未能直接活捉老萨,倒也彻底摧毁了其指挥系统!
他如今时间有限,能出手的机会不多,只能尽量扩大战果!
把士武身边,最后一员可用将领引出,让士武有兵无将!
“将军,此事……”
刘彦哆哆嗦嗦,一脸惶恐:“小的不敢欺瞒将军,张旻为人颇为自傲,如今又与士武狼狈为奸,分别负责看守一个城门!小的即便有心书信,他也不会理会……”
陆远微微点头,侧目看了看虞褒。
虞褒面无人色,惨惨淡淡:“将军,张旻为人顽固至极,死忠于交州士燮!小的不愿出卖刺史朱符,一直为他不屑,甚至平日说话,他都不曾理会……”
此时此刻,他们只能寄希望于陆远还需要他们,亲自出面指证士燮。
只有士燮谋反,才能让扬州大军攻占交州,出师有名!
根本不敢试图以书信,或言语诓骗!
毕竟书信要被检查,他们无法以此求救!
即便用书信拖延,张旻会不会上当,也拖延不了多久!
“这样啊……”
陆远收起书信,漫不经心道:“那你们没用了啊!”
二人同时脑中一懵,怎么没用了?
自己还能指证士燮,让扬州大军名正言顺啊……
可惜黄忠却并未容他们多说,猛地按住两人头颅,“砰!”的一声撞在了一起!
他们被撞得眼冒金星,浑浑噩噩!
还没反应过来,忽然齐齐喉咙一甜,喉骨已经被黄忠彻底击碎!
虞褒满脸错愕,看了看黄忠,又看了看陆远,终于栽倒,满面不甘!
黄忠一脸憨厚,神色自若!
刘彦捂着咽喉,囫囵不清,艰难开口:“将军,你刚刚点头了……”
“对,陆某点头了!”
陆远若无其事:“麾下脾气火爆,你忍一忍,陆某一会儿就帮你训斥他!”
刘彦眼睛一瞪,死不瞑目!
陆远终于看向了桓邵,乐呵呵道:“听说你上蹿下跳,从交州开始,就说着陆某坏话,又前后出使了荆州和徐州,有何进展?”
桓邵早已惊恐交加,瘫软成泥,说话都极为困难!
闻言更是两腿一软,尿了一地!
面如死灰,恍恍惚惚道:“在下没有进展,才被士燮厌恶,赶出了交趾,来南海谋生……”
陆远微微皱眉,一脸不耐:“陆某想见张旻,有没有办法?”
他也不曾想到,这个被许褚视作蝼蚁,懒得理会的沛国名士。
之前一直上蹿下跳地诋毁他,现在见了他本人,却又如此不堪!
连说句话都如此艰难!
桓邵噤若寒蝉:“在下……没办法!但在下可以为将军出使,让荆州和徐州不敢轻举妄动,只请将军给在下一次机会……”
“你……他娘的,不只没用,还愚蠢至极!”
陆远一脸厌恶:“你逼迫百姓为奴,索要每个女子的处子之身,这种货色,还能以名士自居?如今到了陆某手里,还想跪地免死?”
他随意一挥手,再未多言。
黄忠一刀抹开了桓邵咽喉,与其它几人一起,全都装入了麻袋!
一群亲卫忙忙碌碌,将麻袋运走,屋子收拾干净!
陆远取出刘彦和虞褒的书信,交给黄忠,心不在焉道:“发给京城的锦衣卫兄弟,交给朱儁查看!”
他敞开窗子透气,看着外界晨曦渐起。
黄忠稍稍迟疑:“主公,这个能要到朱儁的人情吗?”
“大汉最后一个老将,久经宦海浮沉,看了自然会懂!”
陆远悠悠道:“这是旁枝末节,顺手为之!许褚和徐庶的伏兵,才是今日关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