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王切莫冲动。”江槐及时劝住东陵昭然。
“皇上此番透露这些信息,恐怕是想利用我们除掉璟王。”
“母后怎么看?”东陵昭然压住怒火,转头看向江卿颜。
“丞相所言不无道理。若是如此,东陵夜当真是不顾一点情意。”
江卿颜的声音像是染了毒液。
“不管是不是,他都不会将皇位传给昭王,与其如此,我们何不先下手为强?”
东陵昭然与江槐对视一眼,纷纷看向江卿颜。
“皇后有什么想法?”
“东陵夜不念旧情,我们就顺水推舟。本宫已经想好了一个办法。”
皇后江卿颜让宫内的人屏退左右,对着两人的耳朵小声说了几句。
“富贵险中求,也只有这条路可走了,否则无论是璟王还是苍王登位,我们也没有活路。”
江槐沉思了片刻,最终下定了决心。
“母后计谋甚好,御林军在儿臣手中,宫中已有不少人被我们收买,儿臣愿意一搏。”
东陵昭然目光贪婪,既然东陵夜不念父子之情,那么就别怪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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璟亲王府。
东陵璟辰将管家送来的这两月的账单看完后,立即有一道身影落在他身侧。
“回主子,皇后今日见了东陵夜,出来时脸色发白,回宫后立即召见了昭王和丞相。”
流云将宫中的情况汇报给他。
“继续盯着!”
看样子东陵昭然这两日应该就会有动作,就是不知道他们究竟会做些什么?
东陵夜卧病在床期间,后宫内大大小小有点位份的妃嫔都不时前来探望,其中以皇后江卿颜来的最频繁。
这日清早,东陵夜的寝宫内,淑妃从自己的婢女冬艳手里接过药碗。
“冬艳,发生了什么事?”
见自己的婢女冬艳递药时双手有些颤抖,淑妃不由得问了一句。
那婢女低着头,眼中闪过一丝惶恐与不安,“回娘娘,奴婢煎药时不小心烫伤了手,娘娘恕罪。”
冬艳小声说着,露出了被烫伤的手背。
“起来吧,本宫没有怪你的意思,下去上点药,以后小心点。”
淑妃并没有过多的怀疑,吩咐了她退下去后,就端着药碗去给东陵夜喂药。
退到门口的婢女冬艳看着淑妃,眸中闪过复杂与得意。
她离开后立即悄无声息的递了一张纸条给守在寝宫偏僻处的一个小太监。
寝宫内,淑妃正一口一口的喂东陵夜喝药。
“张太医说皇上再喝几副药,少忧心忧虑,很快就会好起来了。”
“淑妃不用安慰朕,朕的身体状况自己清楚,能熬过这个冬天就不错了。”
东陵夜像是一下子苍老了十几岁,两鬓白发丛生,眼睛大部分时间都是浑浊无神的。
“皇上要相信张太医,你好好休养一定不会有事的。”淑妃顿了顿,再次安慰道。
她从张太医那里得知东陵夜的身体每况愈下,但并非到了没救的地步。
皇宫内的珍贵补品一直在给他喝着,主要还是病由心生,思虑过多耗损严重。
两人没有再说话,淑妃喂他喝完药后,扶着他躺在床上。
东陵夜似乎困乏无力,不一会儿就睡着了。
淑妃吩咐门外的李德全好生照看皇上,她还没走出寝宫,就忽然听到了李德全大惊的声音。
“来人啊,皇上吐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