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给滚下去,这是人能吃的吗?”
“盼儿,这一大早的为何如此动怒。”
“娘,你看她们给我端来的早膳,那哪儿是给人吃的,根本无法下咽。”
“哎!你啊,那你也不必发如此大脾气,气坏身子可不值当。你们都还愣着干嘛!还不下去给小姐重新准备吃食。”
“是!”
凤婉与梅果儿两人,刚走到东院外,就听见房内凤盼儿咆哮的声音。
当二人进入院子,只见三两个丫鬟端着吃食,慌忙地向院里的小厨房走。
门口的小丫鬟见到凤婉两人忙上前。
“婉儿小姐。”
“你认识我?”
“婉儿小姐,你不认识我了?”
凤婉又仔细看了看,这才想起是那日容姨来凤府,就是这个小丫鬟来传话的。
“我想起来了,但我好像记得你是负责除草的吧!怎么又在这儿?”
小丫鬟见凤婉的表情有些戒备,赶紧解释道。
“婉儿小姐,我当日真没骗你,我那时的确是负责除草的丫鬟,可之后管事见我手脚麻利,又将我换到了东院。”
还没等凤婉回答,凤盼儿声音就从里屋传来。
“小菊,你在门口与谁说话,还不快给小姐我弄吃食去,小心让你滚回花园除草去。”
小菊听到凤盼儿的声音,好似很恐惧,忙对凤婉说了句告辞,便离开了,只是当她离开时,眼神莫名有些奇怪。
“梅果儿,我们进去。”
“是,姑娘。”
凤盼儿看见凤婉突然出现自己房里,身后还跟一个戴着面纱的女子。
“你怎么来了,她是谁?”
“妹妹怎么这样说,姐姐当然是想你了,看你与母亲在这东院住的是否习惯。至于她嘛,不过是我一个丫鬟。”
“哈哈哈……”
凤盼儿听完凤婉的话,掩嘴大笑,眼里还露出鄙夷的目光。
“姐姐,你要是想要个丫鬟伺候,大可以告诉母亲,何必自己找个相貌丑陋的人来,这每日见了得多糟心。”
“盼儿,不可这样与你婉儿姐姐说话,什么叫相貌丑陋,你忘了四王爷……”
一旁的侯氏看似在责骂凤盼儿,实际上不过指桑骂槐。
凤婉淡笑着,冲侯氏行了一礼。
“母亲说的是, 我这丫鬟确实相貌丑陋,同她以前的主子一样,梅果儿,今儿回四王府时,别忘了将刚才的话,说给四王爷听听,全当解闷儿了。”
“是,奴婢记住了。”
侯氏听完凤婉的话,才想起来那日凤相到她房里抱怨的事,可没想到四王府送的这婢女竟戴有面纱,当下就有些后悔。
“婉儿不可,母亲刚才可没有嘲笑这婢女的意思,婉儿万万不能曲解母亲的意思啊!”
“是吗?那是婉儿的问题了,竟以为母亲与盼儿妹妹是一样的意思呢?想来母亲也不认同盼儿妹妹说的吧!”
“凤婉,你说什么呢?娘当然跟我一个意思,你休想挑拨我们。”
“哦,那我知道了,母亲你看盼儿妹妹都说了,你也跟她一个意思,梅果儿记住了吗?”
“记住什么?她不过一个婢女,就算是四王府的又能怎么样,四王爷还能信一个婢女的玩笑话吗?”
侯氏立在一旁,听着凤盼儿说的,差点儿没气死,她好不容易才让凤婉这丫头信了她。
凤盼儿却还在为刚才的话沾沾自喜,认为自己说的正确,一个婢女真当自己能与主子一样,可她没想到,这个婢女竟自己站了出来。
“盼儿小姐说的是,我不过一个婢女,说的话当然不能够让四王爷怎么样。可梅果儿现今还住在四王府,又好巧不巧前几日在王府认了个娘,我娘说了,今后若有事便可同她讲,她定会为我出头。”
“干娘?你干娘应该也是王府的下人吧,谁不知道四王府就四王爷一个主子。哈哈哈哈……”
“你干娘是?”
“我娘就是四王爷的奶娘啊,皇上与后宫妃嫔都称她容奶娘。”
听了梅果儿的话,不光是侯氏、凤盼儿愣住了,就连凤婉都惊呆了。
这梅果儿几日不见,竟然认了容姨为干娘。
梅果儿看着凤婉惊讶的表情,笑嘻嘻的说。
“姑娘,刚才这个事奴婢忘了说了。”
凤婉无语了,这么大的事,这丫头居然给忘了,她认得干娘可不是一般的奶娘啊,而是皇子的,更重要的是羽凌风的奶娘,这奶娘在皇室的地位,她是知道的。
这梅果儿现在也算得上苦尽甘来了,她心里替她感到开心。
“我替我家盼儿,向这位姑娘道歉,刚才她并非有意取笑,望姑娘见谅。”
见侯氏向她鞠躬道歉,梅果儿赶紧侧身。
“侯夫人莫要这样折煞奴婢,我不过一个婢女,担不起夫人的道歉。”
见侯氏与梅果儿一来二去推脱,凤盼儿虽心有不甘,但也不再敢像刚才那样说话了,只得站在那儿。
“好了,母亲,人你们也见着了,我们也该走了,今日带这丫头来,也是担心日后,她在府中行走时犯了错,你们也不知道找谁去。”
“初来乍到犯错难免的,母亲会让你父亲也不要太过苛责的好。那母亲与你盼儿妹妹就不留你们了,若有事情便可随时来这东院。”
凤婉出屋,刚才来时与她说话的小丫鬟,此时正端着点心进屋,那小丫鬟不知怎么了,身子突然一歪,撞上了凤婉。
“对不起婉儿小姐,奴婢不是故意的。”
“无碍。”
“姑娘你没事吧!”
“没事,我们走吧!”
小菊见主仆二人已走,这才端着点心进屋。
凤婉她们则直接走了,回到住的小院。
“梅果儿,把门关上。”
见梅果儿将门已关,凤婉这才把手里的草纸打开,里面用炭灰横七竖八的写着两个字。
“姑娘,这是什么?”
“是刚才那个撞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