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过的时候,她会常常听莫文蔚的《境外》,这是唯一一首似乎能触动到些什么的歌,这并不是那时候向心喜欢的音乐,那时候的她是怎么样的呢?
糊涂,懦弱,自闭吗?
哦不不不,只是单纯。愤懑的情绪从不会出现在向心的身上,因为她那时候的密友超级喜欢用一些小点子让大家玩在一起。乒乓球,是其中一项,向心会玩但又不太爱玩的运动,因为言和才是在球桌的那一方的对手。
他站在球桌前,看着她,她也只简简单单地接招,应付了他,当他开始发力了,向心就躲了,因为她不想应招。
向心放下了球拍,笑笑,说不玩了吧。
学校里的课业也是,压得人喘不过气的时候,她还是简单地hold着,每天伴着星光回家,一路哼歌,任思绪遨游九天之外。
once upon a time in America, so much memories.
向心还是落下了不少功课,那时候连系主任都替她汗颜,怎么一个资优生来了之后,和同伴一样,都闲下来了,开始了新生活似的,对这个世界没有半点警醒。
于是,到“家”的大伙儿,最喜欢的消遣,就变成了唱歌,聊天,开黑。陈树那会儿应该是喜欢着许言的吧。那种喜欢,就像小狗一样,天天往许言身边凑,有时候向心都不忍心提醒他,许言都有男朋友了,毕业了就大可能回国结婚。何止陈树,Brad大叔也喜欢常常找许言聊天,因为做过厨师的他很擅长中东料理,所以他常常带着说不上名字的大菜拜访许言,这时候向心就化身蹭吃小猫,一个劲地往许言房间凑。
年少时候的倾慕,犹如春日里刚开花的树,怯生生中带有的满腔的热烈,盲目地爱着这个季候。只不过过了时节,花落了,或许结果,或许只剩光秃秃的枝干,大约就是深冬了。
那个冬季比想象中要长,雪在十月初就下了,没有唯美的LET IT GO,只有恨恨绵绵无绝期。冬假来了,言和的女朋友从国内过来找他。言和本来是要去接机,但飞机被暴风雪延误了一晚,向心以为言和早出发了。陈树也是,他俩对话如下:
陈树:言和呢?
向心:我不知道,他是不是去接女朋友去了?
陈树:那咱们聊会儿?你最近是不是很忙
向心:是啊,最近忙着拍片
陈树:我们也忙,老师每节课前都要小考,然后我就看言和那傻样,啥也不会做…
向心:哦……
陈树:还有言和打游戏老是充钱。
向心又不想说话了。这不是人各有所好嘛,但她还是想怼。
向心:你和我说这个干嘛
陈树自顾自地讲了下去:我哪有那么壕啊
“咔吱”一声言和房间的门开了,然后陈树愣了一下,向心其实有点不太愿意,他真的听到他俩之前的对话。
陈树:你没走啊?
言和:她飞机延误了,还没到。我再等等。
他俩之间的口吻一贯如此,说是剑拔弩张也过了,就是一种见招拆招的“敌对”。
向心没多想。她一向是知道言和女朋友要来的,只是奇怪她怎么来得那么慢。
后来才知道,言和的女朋友一路上经过海关的时候不太顺利。
这让向心连我不愿意这句话都没有资格对house的每一个人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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